賀朋鋼低着頭不說話,顧憂卻說到,“我信,這種地方很詭異,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這牆放在這,如果那麼容易爬出去,就不會有人困死在這裡。”
“憂,你難道沒發現這裡除了咱們並沒有其它的人嗎?就連乾屍都沒一個嗎?”張志宏又說。
確實在這乾屍滿城的小鎮是,這裡面確實太乾淨了,別說是乾屍了,就連一片屍體身上的碎布或者什麼物品都沒有。
“所以我說,咱們是不會被困死在這裡的,只要往前走,都會到達一個地方。”張志宏說。
顧憂四下裡看了看,這裡古怪到無論你站在哪裡,似乎都是一樣的,擡頭看天是一樣的,地上的青磚是一樣的,就連兩邊牆上的磚頭也是一樣的。
“要不咱們逆着這個磚的變化走?或者咱們摸着一邊的牆走,如果咱們想進裡面就應該摸着右邊的牆走!”顧憂說。
“沒錯,這個提議可以,那咱們就試試摸着右邊的牆走。”
張志宏說完扭頭就將右手觸在右邊的牆上。
顧憂依舊走在中間手也搭在牆上,最後面的是賀朋鋼,三個人又走了快有十分鐘了,就在顧憂走的都有些犯困的時候,前面兩三米外的張志宏突然不見了!
顧憂眨了眨眼,張志宏又出現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纔出現幻覺了。
可等她一眨眼,張志宏又消失了。
“朋鋼,你看志宏還在前面嗎?”顧憂這回是連眼都不敢眨了。
賀朋鋼探頭一看,身上就是一層冷汗,壞了,這個張志宏保不齊真是個假的。
剛想擡腿追過去看看,張志宏突然又冒了出來,還興奮的衝顧憂他倆擺着手,“喂,你倆快過來看!”
顧憂拉上賀朋鋼兩個人就跑到了張志宏的身邊,“發現什麼了!”
張志宏手撐着牆笑的一臉奸詐。
“剛纔我是不是消失了?”
顧憂點點頭,
“你們看這!”張志宏的手向後一移動,就消失了一半。
顧憂貼近一看,天吶,簡直太神奇了,這牆竟然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小路,兩條路,中間的距離只有半米來寬,入口處跟這牆有一定的弧度,再加上牆上的磚過度的花紋造成的視覺影響,如果不是用手摸着牆走,根本不可能發現這裡有這麼一個小小的通道。
“憂你真厲害,你看如果咱們還在外頭走,很可能再轉幾圈,也看不到這條路。”張志宏說。
顧憂在外頭細仔的看了又看,怪不得剛剛張志宏消失了又出現,原來他是進了這條路里。
但在視覺的影響下,就覺得這人是鑽進牆裡消失了,又突然出現了似的。
“這路這麼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賀朋鋼問到。
“應該不會,看這大體的方向應該是通往這宅子裡頭的。”張志宏說。
不過說實話,顧憂他們三個在這裡轉了這麼久,腦子裡的方位已經完全的混亂,這裡到底是通往哪裡的,也只是憑着直覺在說。
“不管通哪的,走走再說。”顧憂衝張志宏點點頭。
張志宏還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擡腿就進了小過道。
這一次張志宏兩隻手都開始摸着牆壁。這下顧憂也想通了,這啥他們進來的那個小門要修的那麼小。也可能跟這過道是一個原理,如果光憑看的,走進這裡受到視覺影響後,那門就會自動變成隱形的了。
這條能道似乎一直走的是直線,但是細心的顧憂卻從牆上的石頭看出了端倪。
“咱們打從進這裡之後,應該一直在往右手邊的方向走。”顧憂說到。
張志宏點點頭,“一直向着右走的話,是這個鎮子通往崑崙山的方向。”
“崑崙山離着這裡少說也得有個幾十公里,總不可能從這房子裡這麼走走就到了吧,咱們在鎮子上可沒有看到這房子有多大。”顧憂說到。
確實這房子在鎮上看起來,也就跟藥神寨族長的房子差不了太多。
又有了有五分鐘,眼前突然又是一個小小的門,跟他們一開始進來的那個一樣。
三人通過小門,裡面豁然開朗起來,裡面是一排排的圓形的房屋,所有的房屋像是按着什麼規律排列起來的,顧憂他們三個走到一間房屋前看了又看,屋裡沒人,連乾屍也沒有。
但屋子裡的一切就好像還有人在這裡生活一樣。
一間間的房屋看過去,間間都一樣,除了沒有人,都像是主人很快就會回來的樣子。
“沒有人,很奇怪。”張志宏也嘀咕着,一路往中心地帶走去。
直到走到最後的一排房子後,顧憂他們終於知道爲什麼沒有人了,就在這些房子後面,整個建築最中心的地方。
有一個很大的湖,湖面平靜的像一面鏡子,蔚藍蔚藍的,沒有一絲波紋。
“這個是……湖?”顧憂有些不解,這被沙子埋在地下的鎮子上竟然還會有湖,這說出去,就跟天方夜譚一樣。
而在這些湖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坐滿了早已經被風乾的屍體,這些屍體看身上的穿着,按張志宏那樣的推理,絕大部分人都是在冬季的時候葬身在這裡的。
顧憂打眼看了看,這些人至少得有近百人,把個不足一個餐桌桌面大小的湖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着。
這些乾屍的姿勢與動作都一樣,盤膝而坐,右手平伸向上拖着,左手,卻豎起食指和中指,指向天空,向是在做着什麼樣的祈禱。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賀朋鋼問到。
“好像是在做什麼祭祀?”顧憂也不確定。
“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這個鎮上的嗎?”張志宏說着走到湖邊,中途碰倒了幾個這樣的乾屍,這些乾屍也不知道在這裡擺了多少年了,倒在地上,竟然是摔成了碎片。
張志宏蹲在那巴掌大的湖邊,探頭向裡看着,這水太靜了,太藍了,藍的靜的就像不是這個世界裡的東西一樣。
他隨手的抓了些邊上的細沙撒進湖裡。
湖水就像是根本沒有動一樣,那些細沙就被吞入了湖中,那種感覺,倒像是這湖水像是一種沾稠的有生命的物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