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恭抹了下嘴角的血跡,眯着一雙蛇眼,盯着顧憂,
“沒想到吧,她的力量是不是很怪呢?”馬老頭終於發了話。“你一定想不到,你想要的碧河珠,已經進了她的肚子,現在藥神的力量已經煉化了碧河珠的毒性,雖然這力量已經沒有毒,但是不是很霸道呢?”
“原來是碧河珠!”寨恭手指動了動。
顧憂腳下一滑,右手一揮,嘭,當!兩聲,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掉落在地。
“哼,玩暗器是吧!”顧憂蹭蹭後退幾米,雙手齊翻,暗器她雖然沒玩過,可針她玩過,不過大同小意。
嗖嗖嗖,數道冰針向着寨恭和他身後的十來個人就射了過去。
寨恭靈敏的躲過幾只,卻還是隻了一針,低頭一看,胳膊上中了一針,已經將他的小臂整個貫穿,血已經染了一片!
再看身後幾人,就沒他那麼幸運了,一箇中了腦袋,當場死了,一箇中了腹部,還有兩個中了其它地方,但他們的蛇,頭部一次中了兩針,兩個洞正在淌血。
顧憂跳上祭臺,目光卻沒敢離開寨恭這些人,
“志宏這就是那個箱子吧,怎麼打開?”顧憂問到。
“我爺爺沒說!”張志宏也在研究這個箱子。
可是這個箱子,說是個箱子,倒更像是一塊石頭,摸起來冰冷冰冷的,像是石頭的質感。
而且抱着的重量也像是石頭。這四四方方的一塊,連個縫都沒看到,更別說有個鎖什麼的了。
“哎呀,這是烏木的箱子啊!這種箱子可是非常珍貴的!”仉族長伸手摸了摸箱子說到。
“這上面都沒有縫隙,怎麼打開啊?”張志宏問到。
馬老頭和孫赤腳也上前幫着看這個箱子,確實箱子上連個縫都沒有。
顧憂聽到身後的議論聲,卻還得防備着寨恭,
“顧憂姐不如直接殺了他!”東妮湊到顧憂身邊說到。
壓制着寨恭不難,但想殺了他卻並沒那麼容易,他還有隻毒蟬沒放出來呢。
寨恭遲遲不放出毒蟬也有他的想法,顧憂連蟬王都能抓得住,更何況他那隻小毒蟬。
但眼下這種情況下再不放出毒蟬他這邊的情況就太糟糕了。
看着蟬王已經飛回到蛇堆上幾乎所有的蛇都已經被蟬王食盡。
如今離着大功告成只差一步之遙,寨恭一揮手,蟬王立刻飛了過來。隨即寨恭拿出一瓶鮮紅的血餵給蟬王。
一喝下血蟬王的頭部馬上就變得通紅,頭上那個小小的王字也顯現了出來。
顧憂更是發現現在的蟬王比着之前更加的透明瞭一些,看着就像是一塊金色的血玉。特別的好看。
“憂,快過來看看這個箱子怎麼打開!”張志宏一喊顧憂才抽回了目光,轉身跑到箱子跟前。
“你摸一下看看!”張志宏說。
顧憂伸手在箱子上摸了摸,箱子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你爺爺當時到底是怎麼說的,你再好好想想!”馬老頭說到。
怎麼說的?張志宏記得太清楚了,爺爺就是說過只有擁有藥神力量的人,才能打開這個箱子。
可是顧憂怎麼打不開?
“你再試試!”張志宏又說。
顧憂又試了試,搬也不行,掰也不行,試了好幾種方法都無法將箱子打開。
收回蟬王的寨恭,臉上的神情終於平合下來,他身後幾個人在給蛇蠱喝下不少血後,終於把蛇蠱救了回來,但這些人也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寨恭直接擺了擺手,讓他們先退下,他一個人走到祭臺前,嘴一張將他腹中的毒蟬也放了出來。
兩隻毒蟬就飛於寨恭頭頂上方,發出嗡嗡的聲音。
“別管箱子了!”東妮一聲喊,大傢伙才擡起頭來。
“沒想到那個老東西竟然把東西藏在祭臺下面,虧他也想得出來!”寨恭陰側側的笑着擡腿邁上了祭臺。
顧憂騰的一下站起來,擋在衆人身前,暗暗運着那股力量,集結在身前。
“要不要我告訴你們爲什麼她打不開這箱子?”寨恭笑着說到。
“爲什麼?”馬老頭也站了起來。
“因爲碧河珠啊!碧河珠可不是藥神的力量,混雜了其它力量,這個箱子怎麼會認呢?”寨恭笑着說到。
顧憂微微垂眸,或許還真是這個原因。
“不如讓我幫幫你,把碧河珠的力量和藥神力量分開來怎麼樣?”寨恭直視着顧憂。
“哼,你在逗我嗎?這兩種力量早都已經淬鍊在了一塊,你要怎麼分開?”顧憂說到。
寨恭擡手一指,正指着頭頂的蟬王,“我不能,但是它可以,它是蟬王,能吸天下的毒物,你以爲我要那碧河珠做什麼用?”
“別信他的,他就是想得到你的藥神之力,被那蟬王叮上,人就是一死!”馬老頭說到。
“好啊,不信我你們就繼續耗,反正今天過了,你們就得等到明年,至於你們能不能活得到明年還是個問題呢!你覺得我會讓你們走出這裡嗎?”寨恭笑笑。
“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們?”顧憂也冷笑一聲,
“我攔不住你,可是他們呢?你能護得幾個?”寨恭又說。
確實顧憂也知道這樣對峙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她能結成氣屏,但這氣屏也是有弱點的,展開的範圍越大就越稀薄。
要保護這麼多的人,她也很難保證大家百分百的安全。
而她還有種感覺,這個寨恭一直都沒使出他的全力,他更像是在試探,試探顧憂他們到底都有什麼本事。
一旦被他抓住那個點,很有可能就會像條瘋狗一樣反撲上來。
“怎麼樣?想好了嗎?”寨恭話剛說完,洞四周呼的一聲就燃起一圈綠色的火焰。
這種火焰讓顧憂的心裡很不舒服,不知道這各火焰是不是有毒。
火焰着起來之後,洞裡馬上傳來一陣咯吱吱的聲音,顧憂他們這才發現這個山洞裡佈滿了機關,四面的石壁上全是隱藏的暗室,那些門這會紛紛打開,裡面絡繹不絕的走出人來,有男人有女人,整個黑苗寨的人應該都集中在這裡了。
這些人一個個臉色凝重,目光裡帶着寒光,看着祭臺上的顧憂幾個人就像是看着將要被分食的獵物。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毒蟲,有的是蟲,有的是蛇,什麼樣的都有,顧憂知道那都是他們身體裡的共生蠱,也就等同於是他們的武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