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話到嘴邊張志揚卻說不出口,萬一表白失敗了,那以後見面就太尷尬了。
“確實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工作,能不能按時還我錢的!”
這句話一出口張志揚都想抽自個一個大嘴巴,他在債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顧憂馬上點了點頭,“俺會好好工作的,但是求求你下次別再自作主張給俺買啥東西了!俺還打算攢錢給俺哥娶媳婦呢!”
張志揚嘴角一通抽搐,他現在到底是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時候不早了,俺回了!”
顧憂用了雷達本就在虛弱狀態,這會眼皮都快睜不開了,說完趕緊往宿舍奔去,張志揚看着顧憂漸漸遠去的背影,擡手輕輕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
直到躺在牀上,顧憂眼睛閉着心裡卻亂糟糟的。
“宿主,還在想那個人的事嗎?”靈芝奶聲奶氣的問到。
“是啊,那個人的身份實在是特殊,以俺現在的力量不要說救他了,根本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所以有的時候想救一些人,自身的身份也很重要。”
自身的身份!顧憂在心頭細細的琢磨着這幾個字。
靈芝說的沒錯,如果她是一個名震江湖的神醫,相信就算她不去找這個人,這個人也會千方百計的找到她,那時她纔有救與不救的選擇不是嗎。
到這裡這麼長的時間了顧憂除了快把《行醫手札》看完了,一個任務都沒有做,心裡也是着急。看來還是得想想辦法好歹找個藉口做些任務才行。
良秀市醫科大學的大講堂裡座無虛席,聽說今天來參加一年一度的名師講座的,是當今中醫界的泰斗。
所有的學生一大早就來佔座位了,就連講堂的過道里都坐滿了自帶板凳的學生,前三排坐着的都是本校的老師。
楊建偉和馬凡靜坐在第四排最中間的位置,這樣好的位置不用馬凡靜早早來,學校也早就給她預備好的,楊建偉能坐在這裡那全是沾了馬凡靜的光。
“哎,你們知道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位講師?”後排一個女生小聲的跟旁邊的同學打聽着。
“聽說是位姓張的老中醫,據說現在都是給大官看病的,特別的牛。”
“哎哎哎,開始了,都別說話了。”
“各位同學們,今天是咱們學院一年一度的名師講堂,今天我們很榮幸的請到了張景同教授來給大家講中醫常用理論知識,下面請張教授和他的助手上臺!”
上來的老師一說完臺下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等楊建偉看清了走上臺的人,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
這個張景同他們去科研院交流學習的時候他就見過,只是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助手竟然會是顧憂。
此刻的顧憂上身穿一件米色的蝙蝠袖毛衣,下身一條深棕色的毛呢長裙,腳上一雙跛跟羊皮小靴子,不僅洋氣還大方得體。
楊建偉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他那雙眼睛緊盯着顧憂看了半晌,只有那眉眼讓他深信不疑這人就是顧憂沒錯。
“看什麼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馬凡靜也認出了顧憂,本想跟楊建偉說,卻看到楊建偉眼都不眨的盯着顧憂,氣得就在他的腿上狠掐了一把。
“哎喲,沒,沒看啥!”楊建偉吃痛趕緊揉了揉大腿。
“眼睛都看直了,還說沒看啥,該不是你又看上她了吧!不過我還是勸勸你,張景同的助手,可是你高攀不上的!”馬凡靜說着膀子一抱,臉一扭撅着嘴生氣去了。
楊建偉這會滿肚子都是疑問,本來能在中醫科研院遇到顧憂就已經夠讓他想不通的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張景同的助手。
他怎麼都想不通顧憂這個大字都不識得多少的鄉野丫頭怎麼一夜之間就草雞變了鳳凰。
“靜靜,我真沒看她,我就是好奇,她本來啥都不會咋能成了張教授的助手。”楊建偉小心亦亦的扯了扯馬凡靜的小手。
馬凡靜一聽也皺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這丫頭對中醫一點都不懂?”
“倒也不算全不懂吧,之前在村裡跟個赤腳醫生學了兩天,但也只是採藥抓藥啥的,完全沒資格進科研院啊!”楊建偉湊在馬凡靜的耳邊說到。
“那會不會是她家有什麼親戚給走的關係啊?”
顧憂家在村裡雖然不是最窮的,可也只比那五保戶強上那麼一丁點,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有錢有勢的親戚,這點楊建偉再清楚不過了,馬上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馬凡靜一勾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我看吶你這個老鄉不簡單啊!”
楊建偉馬上讀懂了馬凡靜眼中的深意,目光向臺上坐在張景同一側的顧憂看去,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他楊建偉總有辦法搞個明白。
要真是像馬凡靜說的那樣,他楊建偉何不也藉藉這臭女表子的光呢,他就不信憑他哄女人的手段還拿不下這麼個破爛貨。
…
西北邊陲陳宅,鄭重傑,孟宏圖等四人風塵僕僕的從賀朋鋼那個鳥不拉屎的部隊上趕了回來。
一進屋鄭重傑和孟宏圖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被陳天奇叫到了書房裡。
“怎麼樣?確定了嗎?”陳天奇一向平靜的眼眸,閃爍着絲絲期盼。
“確定了!絕對錯不了!”鄭重傑一臉欣喜的說到。
淚光在一瞬間就充盈了陳天奇的眼眶,這麼多年他孑然一身,以爲到死都會是孤苦一人,沒想到老天竟然這樣厚待於他,終還是給他們陳家留了這麼一根獨苗。
想當初他陳天奇走南闖北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卻獨獨耽誤了自個的終身大事,等組織上給他安排合適的人成親時,他已經年逾五十。
雖然晚是晚了那麼一些,好在婚後不久妻子就懷上了,沒想到分娩的時候卻遇上了難道,孩子生下了大人卻沒了,還沒等陳天奇從喪妻的悲痛中緩過神來。
卻又得知他最親信的部下孟宏圖趁亂抱走了剛剛出生的兒子。
這個打擊對陳天奇來說簡直太大了,他總以爲是自己征戰沙場造下來太多的殺孽,喪妻失子都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從那之後,陳天奇任憑別人說破了嘴都不肯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