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然能夠找到這裡,說明至少認識秦新宇,因爲她給秦新宇留下過地址,只不過沒想到找上門來的另有其人。
“讓他們進來吧。”貝思甜說道。
莫嫂子出去領人去了,田智卻和姜鳴忠相視一眼,同樣感到很奇怪。
不多會,外邊進來一行人,大概有三四個,爲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模樣倒是和秦新宇有三分相似。
來人進來之後,便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爲首的人笑着對貝思甜說道:“想必您就是貝大夫,我叫秦有爲,是秦家的大家長,您大概已經知道了,我秦家是您的從屬家族,如今也就是青羽流派的從屬家族,我們是來投誠的。”
秦有爲三言兩語道明來意,貝思甜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沒有招呼就自行落座的一行人。
莫嫂子給衆人倒上茶水便下去了。
“如何投誠?”貝思甜淡淡一笑,問道。
秦有爲一揮手,後邊的三個人立刻將帶來的小箱子打開,裡邊是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一共三個小箱子,粗略一數大概有五十多萬的樣子。
這對於任何家庭甚至是一些大企業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秦有爲見打開箱子,屋子裡的人並沒有出現驚歎的神情,倒是有些意外。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貝思甜看了那些錢一眼,一點不爲所動。
這樣的情況倒是讓秦有爲有些尷尬了,他忙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作爲從屬家族的一點誠意,希望貝大夫笑納。”
誠意?
剛纔打開箱子時的表情可不像是有誠意的樣子,反而帶着一些高高在上的樣子,更像是施捨。
“秦大夫說笑了,我們青羽小門小戶的,可帶不起來從屬家族,各位怕是找錯地方了。”貝思甜笑道。
秦有爲臉上依然帶着笑,眸子微沉,“貝大夫,從屬家族的事情並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的,而是貝家祖傳下來的,更何況有雙魚玉盤爲證,秦家所持有的玉墜安全能夠鑲嵌進去,足以證明我們就是青羽的從屬家族。”
魏仲源挑眉,“秦大夫這話就不對了,時代在變遷,那時候的事情到現在已經似是而非,如何還能作數,這件事,如今我師父說了算。”
這秦有爲居然要強行和青羽流派綁在一起,真是太不要臉了,光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就很生氣,再看那一副我願意給你當從屬家族你就趕緊燒香拜佛的表情更是讓人惱怒。
秦有爲瞥了魏仲薰一眼,垂眸道:“我在和貝大夫說話,上邊的人說話,下邊的只需要聽着就行。”
魏仲薰笑了,這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爲自己是誰?
不僅魏仲薰笑了,就是田智和姜鳴忠也都笑了。
秦有爲皺眉,這幾個人笑的他莫名其妙,其餘的三個人也都露出不悅的樣子,這幾個人怎麼回事!
秦有爲從秦新宇那裡瞭解到青羽流派目前的狀況,知道這神秘的流派竟然只有區區幾個人,被衆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大能貝思甜,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因此他對青羽流派的敬畏之心一下子就消失無蹤。
想着貝思甜怕是空有能力,不懂得經營,故而青羽的規模發展不起來,這才帶着錢財過來,對方想必應該很缺錢纔是。
不過對方看到錢的態度很淡然,秦有爲覺得,如果不是裝的,應該就真的不缺錢。
可是如果不缺錢,爲什麼青羽至今都沒有成規模?
“的確是應該貝大夫說了算,不過貝家的祖訓也不能忘啊,要是沒有這祖訓,我們也不能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秦有爲笑着說道。
這話外之意,他們秦家並不願意成爲這從屬家族,全然是因爲祖訓的緣故!
貝思甜笑了,“你將玉墜拿來。”
秦有爲眸光一閃,道:“玉墜我沒帶來。”
貝思甜又不是胸無城府之人,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再想到原本秦家的大家長是秦新宇,心中便有了些猜測。
“既然聽從祖訓,持有玉墜者方爲從屬家族,等你將玉墜拿來再說吧,送客!”貝思甜直接就送客了。
秦有爲臉色有些難看,對方竟然是半分情面都不給他留,好歹他現在也是秦家的大家長!
“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有爲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猛地站起身來,指着貝思甜的鼻子吼了一聲。
魏仲薰、田智以及姜新見狀紛紛站直了身體,虎視眈眈地看着那人。
那人被這三人倏然而起的氣場一震,氣勢不免落了下去,不過輸人不輸陣,其餘的兩個人見狀也站了起來。
貝思甜微微蹙眉,如此行徑,若真是成了從屬家族,恐怕連一代人都出不了就會毀於一旦。
雙方有些劍拔弩張,秦有爲並未何止下邊人的行爲,貝思甜冷眼看着,對方若真的有心鬧事,她也不會讓這些人在她的家裡動起手來的。
正想着,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怎麼回事。”
聲音不大,卻是冷徹骨髓,三個有心想要給下馬威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門口此刻站着三個穿着筆直軍裝的男人,爲首的一個高大威猛,那雙眸子裡透出的冰寒之氣讓人看一眼血液就好似凝固,周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煞氣也讓幾個被人奉養慣了的玄醫禁不住後退一步。
他們面色發白地看着門口的軍人,剛剛面對貝思甜的氣勢早已蕩然無存。
“滾!”
羅旭東一眯眼,周身迫人的氣勢讓人呼吸一滯。
秦有爲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總覺得再不走下場肯定不會太好,因此忙讓三個人扣上箱子,四個人從三個軍人身旁繞了過去,趕緊離開了屋子。
陳金良斜眼看着從自己身側繞過去的男人,伸出了一條腿,那男人慌亂之下沒看到,一下子將箱子扔出,人也摔了個大馬趴。
這人就是剛纔對貝思甜吼的那個人。
“嘿!站穩了哥們!”陳金良看着摔倒的那人,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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