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樂每每想到媽媽做的這些心裡就酸酸的。
這份愛,足夠他銘記於心。
“有這個傳承珠在,你不需要想任何人學習的,自己從傳承珠中能夠學到你需要的一切,當然了,如果你仍舊希望來我家學習一些行走於世的道理,阿姨還是歡迎你的。”
本事可以在這傳承珠中學習,但是道理不行。
景長樂連連點頭,能夠到小院去學習,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貝思甜之所以這樣說,一個是因爲這傳承珠的確能夠帶領景長樂走上這條道路,另外一個她知道,這孩子的背景不簡單。
傳承珠這種東西,只有傳承悠久的家族或者流派才知道如何凝結,其餘的能有隻言片語的記載就不錯了。
而且從景長樂初步制符的手段看得出,他的母親,應該是個了不起的玄醫,能力至少魏仲源之上,這樣的人,一般的散修是修不出來的,背後必然靠着一個大的家族或者流派。
而從景長樂母親的遭遇來看,似乎事情還很複雜。
知道這些,貝思甜依然願意幫助這個孩子,一個是她覺得這個孩子的確不錯,不忍心看着他孤身一人身處這個社會,這樣長歪的可能性會很大。
另外一個,便是感激他那時候將羅儀瑞一路背出來!
這份恩情她記得,她會回報給他。
貝思甜對於傳承珠知道的很詳細,因爲當初他師父是打算用這種辦法將一身所學傳承給她的,那一次師父以爲自己死定了,就打算選擇這種辦法,那時候貝思甜還不會點靈成符。
也幸好後來事情有了轉機,師父才放棄了這個念頭,但因爲這件事,貝思甜很仔細的研究了傳承珠,故而對於這種稱得上血腥的傳承方法還是十分忌憚的。
可以說,除非真愛,否則想要見到一顆傳承珠,很難。
所以,她知道如何凝結,也知道如何使用。
使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便是按照傳承珠中所演化的來學習,不過景長樂的精氣神有效,因此裡邊的影像除了剛剛激活傳承珠的時候有過那麼片刻的清晰,其餘的都是模糊的,這對於學習很不利。
首先要對他的精氣神進行滋補溫養,爭取至少能夠看清楚裡邊的影像。
“媽媽,爲什麼我看不到那珠子的特別之處呢?”羅儀瑞問道。
他仔細看過那珠子,完全看不出是個寶貝的樣子來。
貝思甜嘆了口氣,說道:“大多數的傳承珠是有主的,生來就有主,就像樂樂的,他的母親在凝結傳承珠時,完全憑藉着對他的愛護堅持下來,最後珠成之時,滴入了景長樂的血液,這珠子便是景長樂的,除了他誰也用不了,若是他這輩子都發現不了這個秘密,在他身死之時,便會碎裂成廢品。”
還有一種是無主的,無主而凝結此珠,怕是有極大的執念想要將自己一身所學傳承下去,這樣的珠子更爲稀少,大多數玄醫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尋找傳人了,比如貝思甜那時候看中田智。
景長樂知道了使用方法,好似找到了方向一般,再不用一點一點試探前行,開始努力學習起來,他要成爲真正能夠點靈成符的玄醫!
郝美麗的狀態其實還算不錯的,成爲戰場的人一般死的都很快,她至少挺了過來。
記憶的喪失讓郝美麗看上去像個傻子,外人都說郝家成這個當哥哥的是個好哥哥,黑天白夜守在郝美麗的身邊。
對於郝美麗,郝家成從不讓傭人看守,從來都是他自己看守在身邊,很多人爲此而感慨,親情仍然是存在的。
這麼感慨的基本上都是外人,當然了,貝思甜也是外人,但是她就覺得郝家的事情不一般。
或許是貝思甜看出郝美麗是被人所傷才變成這樣的吧。
誰能傷她成這樣?誰能讓她成爲兩種相剋的活性菌的戰場?
一般人必然是做不到的,只有一衆人可能。
玄醫!
而郝家成卻是一副從未見過玄醫的土包子模樣,甚至到處炫耀,是真的,還是以此來掩飾什麼?
她本來是想讓兒子和景長樂離開郝家的,但是羅旭東的一個電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電話內容自然是羅旭東查到了什麼,但具體是什麼他沒有說,這說明他沒有把握,只是讓羅儀瑞按兵不動。
郝美麗喝下貝思甜的符水之後的確開始好轉,首先認出了郝家成,然後認出了郝榮,認出了自己在哪裡,但是關於有些事情,她仍舊是想不起來。
郝家成急得抓耳撓腮,直接就去了天降福找貝思甜,希望她能再給開藥,多少錢都行,然後他到了天降福卻被告之,貝思甜走了。
“她去哪了?”郝家成都顧不上形象了,“我妹子還沒好徹底呢,她去哪了!”
去哪了,當然是回北京了。
郝家成聽到這個答案呆滯了很久,最後無奈回到家裡。
之後他在小房子一坐就是很久,常常都是發呆,而郝美麗也跟着發呆,她似乎想想起來,但奈何腦子一片漿糊。
在郝美麗醒來之後,郝家成家裡多了很多的保鏢,衆人知道他這是在保護妹妹,畢竟她病得就蹊蹺。
至於貝思甜,她真的回北京了嗎?
羅儀瑞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我就在江城,別害怕,別告訴任何人。”
羅儀瑞輕輕‘嗯’了一聲,那邊沒再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青羽的大家長離開了江城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人惋惜還沒有見過這位年輕傳奇的大能,像是楚豐磊,皺着眉頭看向羅儀瑞。
貝思甜真的走了?她兒子不要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斷定,貝思甜還在江城,至於她要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楚豐磊猜到了會說出去嗎?不會,因爲沒有人相信他,而且羅儀瑞和剛開始看到的樣子也有所不同,揪出來告訴大家這就是貝思甜的兒子,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