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高中的時候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還是口風琴跟吉他一把好手,只要學校裡有活動有節目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再加之李銳長得陽光帥氣又溫和如玉,是不少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那會兒的周程也不例外。
李銳的家跟周程是同一條街上,平常上下學都能碰到,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們爲了學校的一個節目一起排練,李銳很會照顧人,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周程對他好感倍增。
只是那會兒李銳是有緋聞對象的,周程也沒有再向前一步,可能李銳也有感覺吧,知道她對他有好感,後來周程高中畢業後就結婚了,而李銳卻是考上了大學,離開了容城繼續求學,兩人再沒交集。
現在賀加禮特意過來跟周程說,周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我跟他根本就沒有開始過,哪裡有回頭草一說?”周程斜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用詞不當非常不爽,她覺得以前的那些小女孩心思也說不上什麼真正的喜歡,更何況現在的她可是小魚兒的媽媽了,以前的那些風花雪月就當是如風消散了。
賀加禮嘖嘖了兩聲,“我過來還不是提醒你一句麼,你腦子一向遲鈍,作爲朋友我不能光看不說,你以前對李銳的心思班上誰不知道的?你結婚後跟顧北望鬧成這樣,這其中也有李銳的影子在吧?”
周程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承認了,“誰說是因爲他的?是我們自個的問題。”
她跟顧北望爲什麼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呢?周程想了想,覺得還是因爲她發現了顧北望在外面跟在家裡完全是兩個人,在家裡的時候他是個脾氣溫和、孝順穩重的人,但他在外面卻是逞兇鬥狠,跟一些混混去打交道,甚至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些什麼,周程覺得害怕,枕邊人竟然是這樣的人,他一個在外面有脾氣有手段的人,又怎麼會委身在自己家裡當一個上門女婿呢?他所圖的又是什麼?
當然了,雖然周程不想在賀加禮面前承認,但她卻是有那麼一點兒是因爲李銳的緣故,李銳在外面上大學,過年放寒假的時候是回來的,他的大一寒假,也是周程跟顧北望結婚沒兩天的時候,李銳要辦一個生日晏,要請好些的同學過去。
周程是他特別正式地寫邀請函請的,如餘芳他們都沒有收到李銳這樣正式的邀請函,餘芳就一直在她耳邊說,李銳是對她有感覺的,是喜歡她的,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結婚,餘芳說得多了,周程心裡面也動搖起來。
最後李銳的生日晏周程沒有去成,她跟顧北望大吵了一架,本來就已經對顧北望有意見的周程更是因爲這樣而鬧起了離婚。
賀加禮沒有跟她爭執這個,臉上泛起了誇張的欣慰神色,“不是就好,你也應該長大了,那個李銳大學畢業了,聽說在省城那邊分配了個工作,在一家國企做會計,之前是聽說個談了個女朋友,人家家裡條件挺不錯的,不過現在又好像說是分了,總之我覺得李銳這是被甩了,人家大城市的女孩選擇那麼多,李銳會的這兩手招數對人家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盤,嘖嘖,現在不年不節的回來,看來外面的世界也不好混啊!總之他要來找你的話,你不要管他。”
周程:“……”
這話裡話外都帶着他主觀的臆想。
賀加禮站了起來,“話我就說這麼多了,你自己警醒一點,我身上還有事情,晚上要運一批芒果上h省,要去準備準備,回來給你帶醬板鴨。”
周程站身送他出去,“知道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賀加禮咧開嘴笑,“你放心好了,我一向都要都膽大心細,會注意的。”
“你等我一下。”周程跑回了自己房間裡,拿過了錢包,拿了一千塊,出去的時候遞給賀加禮,“出門在外要錢防身的,你拿着吧,要是用得上就用,要是用不上回來再還我。”
賀加禮家裡情況不好,他母親常年吃藥看病,家裡有個上初中的弟弟,還有他父親去世前留下來的外債沒還,家裡的重擔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在外面跑,想盡辦法賺錢,跌跌撞撞地也只能勉強溫飽。
周程是知道他的,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他卻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不服輸,不認命,現在他跟他朋友一起販賣水果,周程不知道他有沒有賺到錢,但是她知道,賀加禮從來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他有的,絕對不會對她吝嗇,從他跳進來說沒吃飯,周程就知道他現在手頭是緊張的。
賀加禮看着她手中遞過來的錢也不矯情爽快地接了過來,“姍姍你這錢當入股了,賺了連本帶利還你,虧了當我借你的。”
周程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賀加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嘆了一口氣,向她點了點頭,提步走了。
周程轉身回屋把賀加禮吃了的碗筷收拾了,拿到了廚房去洗,她以前很少洗碗,吳秀英捨不得她做,她覺得她以後要把這些家務活撿起來才行,本來父母要打理早餐店又給她帶孩子已經夠累了,回到家裡還要做家務活,周程覺得怎麼都不能父母再做了。
收拾碗筷出來,周程把家裡打掃了一遍,把小魚兒換下來還沒有洗的衣服給洗了,雖然做得不夠熟練不夠快,但是也沒關係,她現在有的是時間。
周正明跟吳秀英起來的時候以爲都以爲自己看錯了,他們的閨女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哎喲喲,姍姍媽沒有看錯吧?你這是怎麼了?這些都是你打掃的?”吳秀英指着煥然一新的傢俱問道,臉上驚訝得幾乎要去揉眼睛了,看看是不是認錯人了。
周程微微地笑,“沒看錯,是我做的,我現在不是沒事情嗎?也當是做運動了。”
“我閨女真是勤快,不過不要累着了。”吳秀英欣慰歸欣慰但還是怕累着寶貝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