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跟江雲在廳裡看着倆孩子，邊聊着天。
“剛纔我們過來的時候，碰到了肖城，你知道陳子聰一向跟他要好，順口也叫了他一道過來吃飯，還好人家沒來。”江雲說着搖搖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楊和心，要是肖城過來了，沒道理楊和心不過來的，我那時要給陳子聰使眼色也來不及了，還好人家拒絕了。”
周程看了她一眼，等待下文。
江雲這會兒臉上多了絲八卦，“看肖城那個樣子，像是跟楊和心吵架了。”
周程挑了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
“一臉沮喪的樣子啊，陳子聰問他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他說楊和心有些不舒服，就不過來了，不過我知道，之前沒多久還看到楊和心在樓下跟人聊天呢，哪是不舒服的樣子？”
周程搖了搖頭，“你別忘了，人家懷孕了，孕婦有時候不舒服也正常的。”
兩人也就沒說楊和心了。
廚房裡的倆男人很快把飯菜做好了。
菜全部上桌之後，陳子聰得瑟地問江雲，哪個菜是他做的。
江雲隨手指了下那個有些胡的番茄炒蛋。
陳子聰瞪大眼睛，一副震驚的模樣，“媳婦兒你真神了，一下就猜到了我做的菜，果然是我媳婦兒。”語氣之誇張，小魚兒也多看了他兩眼。
江雲嫌棄地捌了捌嘴，“你看看你這道菜旁邊其他的菜，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陳子聰眨眨眼，“什麼想法？”
“你是時候多進廚房了，人家顧隊長比你忙，比你疼媳婦，還比你會做菜，你不臉紅嗎？”江雲淡道。
陳子聰臉上又閃現出了後悔的神色，果然過來這邊，都是得不償失，嘴上卻是辯道：“你說隊長比我忙，比我會做菜，這兩點兒都承認，但是說比我疼媳婦兒，我就不承認了，媳婦兒我哪兒做得不好了？現在每天回去我都有幫忙帶孩子的。”
顧北望沒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
陳子聰忍住忽略掉顧北望那如有實質的目光，看着江雲一臉委屈的樣子。
江雲嘖了聲，“你看隊長都不用他媳婦下廚的。”
陳子聰噎了下，但還是道：“這叫什麼？這叫術業有專攻，他會做菜，我會做其他的家務啊，而且我看隊長帶孩子還不夠我熟練呢。”
顧北望突然拍了拍陳子聰的肩膀，“子聰，自我感覺挺好的啊。”
陳子聰梗着脖子點了點頭，“……還行……”
周程笑看了江雲跟陳子聰一眼，“我說你們這打情罵俏還挺特別的啊。”
陳子聰沒臉沒皮地咧開嘴笑。
江雲難得地有些臉紅。
顧北望默默地夾了塊魚肉挑了魚刺，放到了周程的碗裡。
周程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謝謝老公。”
顧北望眉眼完全舒展開來。
陳子聰：“……”
江雲：“……”
之後顧北望把去首都的日期說了，部隊裡的事之前已經跟陳子聰談過，現在也說到了家裡帶不走物品的事。
周程就跟他說了說，自己之前跟江雲商量好的事。
顧北望點頭，也沒有意見。
不到三天就要走了，說起來，這頓飯吃起來也有些離別的意味，挺有幾分傷感在裡面的。
江雲跟周程道：“你這兒不是高蓮嫂子之前送的果子酒嗎？咱們今天喝一杯。”
兩個男人都驚訝了下。
周程應了，反正也不是在外面，醉了也沒事，高蓮之前確實是送了一些果子酒過來，讓她睡覺前喝點可以助睡眠的，周程推脫不過，收了下來，江雲不說起來，她還真忘了這一樁。
她拿了酒過來，陳子聰也看了顧北望一眼，眼裡帶着慫恿。
顧北望卻是道：“明天早上還有集訓，不能喝。”
陳子聰嘆了一口氣，有些羨慕地看了兩個女人一眼。
江雲讓周程把她的杯滿上。
陳子聰盯着媳婦兒眼前的酒杯嚥了下口水，然後道：“那個媳婦兒，你不是還要餵奶嗎？怎麼能喝這個了？小妞妞也醉了怎麼辦？”
周程也是點頭，只給她倒了一點點，“嚐嚐味兒就夠了。”
江雲有些無奈，對周程道：“那你多喝點，也當是把我這份也喝了。”
周程笑着點頭，這果子酒甜甜的也挺好喝，給自己倒了半杯。
顧北望看了她一眼，“姍姍，這酒有後勁兒。”
周程讓他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半杯而已。”
顧北望也由她了。
之前周程雖然任性嬌氣，但總體來說還是個乖乖女，菸酒完全不敢嘗試的。
現在有顧北望在身邊，她才覺得嘗一下沒事。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
男人說男人的，女人說女人的。
也是盡興。
江雲喝的那一點，完全不算事兒，她連臉都沒紅，而周程卻是一口下去，臉就紅了，半杯下去，她的臉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豔若朝霞。
顧北望就跟陳子聰道：“你家妞妞看着困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陳子聰跟江雲哪裡不知道他這是潛在的逐客令，夫妻也是識趣地站了起來，陳子聰還假惺惺地道：“這碗筷還沒有收拾呢，我們這就走了，多不好意思啊。”
“我來就好了。”顧北望道。
“那就辛苦你了。”陳子聰不好意思地道。
江雲扯了他一下，陳子聰才閉了嘴。
不過她自己也是朝周程擠了擠眼，“姍姍，我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周程這會兒看人有些重影，點了點頭。
夫妻倆出了顧家，陳子聰再也忍不住，“這隊長也太不厚道了，這麼早就趕人……那個急切的模樣，嘖嘖……”
江雲往他胳膊扭了把，“難道換作了你，你不會這樣？”
陳子聰捂了捂胳膊，想像着媳婦兒喝醉酒的模樣，頓時心癢了，“媳婦兒，等妞妞斷了奶，咱們夫妻喝一杯……”
江雲能不知道他想什麼，又是扭了他一把，“想得美。”
江雲夫婦走了，周程這邊也是知道的，她是有些醉，但還沒有醉死，這會兒人走了，她就像回房躺一下，腦袋有些暈暈的。
顧北望嘆了口氣，把她抱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