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聽明白了洪立強的意思,這不是變相給自己家填補回丟失的物品嗎?
但這怎麼能行?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意外。
“洪大哥不用的,自行車我就先借着,其他的真不用。”周程道。
周正明也是這樣說。
現在雖然很多人生活較之前幾年都變好了不少,可以達到溫飽了,但是達到小康的也只不過是很極少極少的一部分,還有很多人在溫飽線上掙扎呢,周家之前算是達到小康吧,現在回到溫飽線怎麼就不能過了?只不過是沒有電視沒有洗衣機而已。
拒絕了洪立強的好意。
把他們送走了之後,吳秀英就嘆了一口氣,“小北這些朋友都是好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咱們有手有腳的,也不用他們這樣來幫忙,不管多好的朋友都好,這人情啊,總是不容易還的。”
周正明欣慰地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今天我把冰箱跟洗衣機拿去修了,冰箱還能用,洗衣機不行了。以後咱們就用手洗算了。”
吳秀英笑道:“這有什麼?咱們以前不是這樣過來的嗎?就是姍姍可能要學了。”說着看向周程,臉上帶着揶揄。
周程也笑了,不管這損失追不追得回來,父母都做好了受困的心理準備了,心下不由暗暗感嘆,只要心裡面的巨人不倒,那什麼都不叫事兒!她眨眨眼,“學就學啊,我以前的衣服也是自己洗啊,只不過可能有些時間沒洗過,可能有些生疏……”
周正明跟吳秀英哈哈地笑,“還生疏呢。”
第二天中午,派出所那邊傳來了消息。
小偷確定了周祿及兩個同夥。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吳秀英氣得茶杯都差不多摔了,周正明也止不住地眉頭青筋直跳。
有那個懷疑的時候都已經很氣的了,現在確實了,可能那一分‘希望不是’的心理也沒有了,真是氣得夠嗆。
這次的追捕也算挺快的,警察那邊在收二手電視跟自行車入手查到了周祿的身上。
周祿被債主放了出來,債主放他出來也是讓他們準備好房契,並把房子轉讓來還債。
周家大房肯定是不想的。
而且周家不止周祿一個兒子,其他的兩個兄弟都不同意。
這房子給了,一家人就沒有地方住了。
但是不給,債主那邊又不會善罷干休。
周家大房的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盡了辦法。
只好又把主意打到了二房身上。
二房的日子不僅過得好,而且人緣也好,能多多幫忙想辦法。
周福周壽兩人被家裡人叫着出來找周正明。
過來二房的時候,沒看到二房的人,問鄰居才知道他們一家都去喝喜酒。
周福周祿回去跟家裡人說的時候,家裡人很不爽,周祿這事弄得他們都焦頭爛額地,他們二房竟然還美滋滋地去喝喜酒,儘管人家已經明確了態度,但是他們還是好一陣的不舒服,周正明這個姓周的竟然不顧自己的侄子,卻是向着那姓吳的,還去人家孃家那邊湊熱鬧,總之周家大房好一頓的不舒服。
特別是周老太太,在三個孫子之中,她最疼的就是周祿了,他在三個孫子中最小,在她心目中也是最聰明的,嘴巴又甜,以後肯定是個有出自息的,儘管現在欠了賭債,但是那隻不過是被人家設計進了圈套而已,所以在她心裡面周祿不算是大錯。
周老太太在二房住的時候,其實動過心思的,她很想知道周正明到底有多少家底,但是問周正明,他又不說。看他不說,她只好自己找了,在周正明夫婦出去賣早餐,周程帶孩子出門玩的時候,她就把周正明吳秀英的房間翻了個遍,被鎖的地方,沒有鑰匙她沒有辦法,但是卻是被她找到了二房大門二門的鑰匙,她拿了過來,後來怕家裡面吳秀英他們發現,還偷偷地讓周福出去配了一條進來,想着以後有機會查看一下二房到底有多少身家。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大房被逼着賣房不是嗎?要是大房的房子沒有了,那他們一家就要流落街頭了,本來家裡條件就不好,要是再這樣的話,那大房就毀了,而且這房子也是老頭子留下來的,要是沒了,她以後老了怎麼去見他?
周老太太想來想去,想到了之前偷配的鑰匙。
但是她沒有告訴大房的其他人,偷偷地把鑰匙給了周祿,讓他過去找找周正明的房契,拿他的一間房來抵債好了,反正他們有兩間,給一間出去也不至於沒有地方住。
哪想到周祿拿了鑰匙之後,不僅是拿了房契,更是拿了其他東西。
周祿按偷盜罪被抓了進去。
這一消息在這附近幾條街都傳開了。
也算是駭人聽聞了。
這侄子竟然偷錢偷到叔叔家。
這也不止,偷不走的東西竟然還破壞掉,其心特別地惡毒。
吳秀英沒忍住跑上門去大罵了一頓周家大房。
大房的人自知理虧,連門都不敢出。
人是抓到了,但是錢沒有追回來,周祿已經還債了,電視跟自行車也給轉手賣了換錢。還有房契也不見了影兒,也說是抵押給了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