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人,認識這對父子的有不少,其中還是好些個老闆的座上賓,不過他們父子倆和孫總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據說孫總和這位風水師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還一起讀過書。
這個職業,是許寧從未接觸過的,而且她也不信這個,因此對他們父子並未過多的關注。
“你們倆不相信這個吧?”秦釗笑着問道。
謝錚和許寧相視一眼。
信與不信,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至少謝錚是不相信的,但是重生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所以這個問題暫時保留。
許寧卻很乾脆的搖搖頭,“我不相信這個。”
秦釗笑出聲來,“其實我也不信,不過帝一集團旗下的公司就斷選址都是請風水大師看過的,對於我來說,只要地方對,差個十米八米甚至是十里八里的都無所謂,不過就是圖個心安。”
“你能有什麼害怕的?也不做虧心事。”許寧笑。
“這不是心虛,總是要選擇一個地方的,我對這方面是不懂,不能看好一塊地就直接建造,還是要找人看看。”
許寧沒有繼續說,沒有涉及的領域,自然不知道該如何討論。
總不能拿書上的話題來談論吧,都知道那是假的,虛構的,可許寧挺喜歡看這類型的小說,每次都是跟着他們的文筆沉浸其中,不害怕,卻緊張刺激。
不過孫總還是帶着那對父子過來了,許寧看了眼對方,真的有種仙風道骨,出塵絕世的感覺,當然長相只能說是普通,可氣質卻爲他加了不少分。
“許總,還要謝謝你的這條佛珠手串。”男人衝他溫和一笑,“我叫明鴻,是一名風水師。”
許寧和對方握手,“真本事的風水師?”
明鴻聽到後,不禁哈哈笑道:“若是許總以前接觸過風水師,那麼我大概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沒見過,我不相信風水。”許寧回答的很乾脆。
明鴻也不生氣,對方的表情坦蕩,說是不相信,卻並沒有認爲他是個騙子。
事實上他很理解對方的心情,當年他爺爺和父親討論這個的時候,他還覺得兩個人是神棍騙子呢,整天嘀嘀咕咕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後期接觸了,才知道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開了所謂陰陽眼的風水師,並不能抓鬼。
對於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鬼,明鴻不知道,反正自小到大他是一隻鬼都沒見過,爺爺和父親說有,就算是沒見過,卻並不代表鬼是不存在的,而所謂的“鬼”不過就是一種磁場。
他在這邊和許寧聊了幾句,發現對方是知道那佛珠手串上的情況的,既然知道,這一千塊的起拍價,說實話那就是白菜價。
這種佛珠手串,普遍的都只是帶有一種木質的紋理,有的則會在生長期間的結疤,經過後期的分叉以及扭曲後形成的特色紋路,這些紋路再生長期間到底會長成什麼樣子,沒有誰會知道,被稱之爲鬼臉,當然在條件特殊的情況下,也會有鬼眼的紋路。
明鴻喜歡木製的物件,家裡的裝修,擺件等等,大多都是木製的。
既然許寧知道這佛珠手串的特色,依舊拿出來拍賣,那就是他個人的運氣了。
明鴻其實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並不喜歡說些有關風水方面玄之又玄的話來吸引眼球,若非今天需要特殊的身份才能出席,他也會告訴陌生人自己的職業。
私生活中,他也就是個普通中年人,沒事和妻子去公園打太極,和三兩好友在一塊下下棋,出門聚聚餐之類的,並非別人想象中的,要居住在什麼空氣清新,風景秀麗的山間道觀等等地方,那樣他會受不了。
雖說會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關鍵不方便啊,再說那日子該多鬱悶。
還有所謂的入世等等,你本身就在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所謂的入和出。
再說,也虧得風水師沒有小說裡那麼玄幻,不然明鴻絕對不會幹這行,說句丟人的話,他怕鬼。
港城這邊風水生意很紅火,明鴻在這個地界也是數一數二的有真本事的風水師,和他本事差不多的一位,年紀已經快七十了,人家就住在那種限量版的豪宅別墅區內,等閒不會接生意,但是隻要出手,必然就是天價。
當然年輕人也有不少走這一行的,有本事的也能看到,個個也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
明鴻和妻子住在一棟普通的居民樓裡,當然帶電梯,房子也是幾年前新買的,左鄰右舍的關係都特好,他老婆還是個愛聽八卦的,回到家裡就和他聊這些,兩人卻並不會在外面和別人討論,這生活才叫充實有滋味。
雖說家裡存款也不少,可他們也不是奢侈的性格,錢都存起來,遇到特殊的場合需要捐款的也會拿出一部分捐出去,其餘的都準備留着養老,至於兒子,他有自己的能耐。
櫻花凋謝,鋪在地面上,從遠處看去,一片絢爛,極美極豔麗。
氣溫一點點的攀升,而伊恩這個小傢伙也一點點的長大。
家裡的長輩在外面浪了兩個半月,才戀戀不捨的回國,這次國外長期的旅行,四位老人的氣色看上去似乎更好了。
回到家裡,再和孩子們吃飯的時候,幾個人商量着,明年過完年再出去玩玩,這次去別的國家,老太太更甚至說出了要去南極看企鵝,北極看北極熊的話來,讓家裡人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高秀蘭倒是很感興趣,直接點頭贊同。
可到底是被許銳給攔下來了,那兩個地方的溫度都是零下幾十度,他們四位老人過去,誰放心啊,萬一凍壞了,那還了得?
至於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家裡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全世界這多少國家,他們哪裡玩的過來,去那麼冷的地方,堅決要阻止。
伊恩的生日很快到了,這次生日前夕,許銳就在家裡說過,不需要辦的太隆重,只自己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就行。
而這段時間,伊恩也開始顫巍巍的,在家裡長輩的攙扶下開始學走路了。
天氣暖和,小傢伙穿着開襠褲,被許建軍夫婦領着在迴廊下練習走路,別看年紀小,可精神頭十足,有時候他的爺爺奶奶累的直不起腰,這孩子卻不肯罷休。
可就算如此,許建軍夫婦也不敢讓孩子走太長時間,畢竟骨頭還很脆弱,晚點走路對他好。
郭莊,文曉再有幾天就要去參加中考了,這次考試的地點在縣裡的一所中學。
也因爲這樣,關河夫婦乾脆別的都不管,直接在這邊住下了,關河每晚都會副導文曉功課,哪裡不懂,他就會重點的給她輔導哪裡。
對於孩子們來說,學習生涯有兩個難關,中考和高考。
中考崩了,你直接就沒有讀高中的希望,而高考崩了,至少還能復讀,可雖說能復讀,有幾個孩子能忍受爲期一年的高壓學習,經歷過一次的人都知道,高考最後一年,那就是噩夢,你卻只能戰勝它,沒有第二條路。
現在文曉面臨着第一道門檻,她這一年也的確是努力了,關河自然不想讓這個孩子止步於簡單的九年義務教育。
大概是姐姐的學習態度,感染了文峰,這孩子放學後也不再猴子似的往外跑,安心的待在家裡寫作業。
他知道了,姑姑和姑父不是開玩笑的,若是這次考試他還是倒數,真的不會帶他出去玩。
中考的前一天,學校裡的老師都會讓孩子們放鬆一下,自己複習一下功課,當然也會趁着間歇的功夫,給學生們講解幾個知識點,鞏固一下。
關河夫婦趁着這天,出門去給文曉買了一些文具,第二天大清早,學生就要趕到學校裡去,乘坐大巴去縣裡的考點。
晚上,郭玉潔給文曉做了滿滿的一大桌好菜。
“文曉,還有哪裡不懂的嗎?”雖說考試的是她,可全家人的心情都跟着緊張起來,反倒是文曉的情緒從之前的緊繃,到現在莫名的平靜了。
“該預習的我都看了,還有哪裡不懂……”她想了想,“一時半會的我也想不起來,似乎都懂了,有似乎什麼都忘了。”
“……”
於聰慧哈哈笑道:“明天看到試卷的時候,說不定你就都記起來了,明天我和你姑父去考點外等着你,中午帶你去吃飯!”
文曉點點頭沒有拒絕,雖說那邊有食堂,可也允許在校外吃。
這一晚,文曉輾轉反側,一直到半夜才睡着。
之後不到六點鐘就醒了,然後起牀洗臉刷牙,喊醒了弟弟後,揹着書包就去了奶奶家。
這邊,郭玉潔已經做好了早飯,看到孫女過來,給她將飯菜端到小飯桌上,讓她先吃,吃過就要去學校了,他們通常都是七點半以後才吃早飯,不和孩子們一起。
中考,考的不僅僅是孩子,還有大人殷切的希望。
他們知道,中考發揮失利,就只能輟學去打工了,可若是考上高中,就相當於半條腿跨進了大學的校門,雖說這個大學的好壞還是需要你高中三年的努力。
早飯後,文曉就一個人揹着書包去學校了。
關河夫婦吃過早飯,一直到十點鐘,才從家裡開車去了鎮上。
來到文曉的考點,這邊已經有不少家長等着了,當然也絕對達不到所有學生的家長這個數目,大約有三四成吧。
也有不少的家長並不太關心孩子的學習,畢竟讀書花錢,考不上就去打工掙錢,對他們來說這條路也沒什麼不好的,別人家裡還在花父母錢的時候,他們家的孩子已經開始掙錢了。
不過關河卻希望妻子家裡的兩個侄子能有出息,即便是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多牛的工作,至少選擇性要多的多,思維也要更加的廣闊。
兩人坐在車裡閒聊,於聰慧還去不遠處的小商店裡買了不少的零食回來。
一直到十一點半,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校園內外很快就躁動沸騰起來。
不少學生走出考場,找到熟悉的人,互相對着某道題的答案,發現一樣會爲之歡呼,而聽到答案不同,就會探討一下到底誰的答案是正確的,之後就是一陣哀嚎。
文曉和認識的同學分開後,拎着自己的書包走出校門,張望着,很快找到了關河夫婦。
她快腳跑過來。
“怎麼樣?”於聰慧往她懷裡塞了一瓶水,“快喝點水,上車,姑姑帶你去吃好吃的。”
坐到這裡,關河帶着兩人去了縣裡的一家黃燜雞店,這個時間店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三人在樓上找了一個位置。
文曉將幾個大題和兩人說了說,還掏出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寫畫畫,之後將答案遞給了關河。
關河趁着等菜的功夫,給她看了一遍,最後發現其中的兩道題錯了,演算的時候用錯了公式,其中一道大題的份數就是六分。
看到正確的答案,文曉鞏固了一下,然後道:“我預估的數學成績是110多,其他的有不確定的。”
文曉的成績其實都普通,沒有偏科,也就沒有特別強的科目,相對的來說她還是更喜歡文科,雖說中學根本就沒有文理之分,不過之前關河同她說起過不少,進了高中之後會分文理,她已經決定選擇文科了,理科唯獨數學能稍微好一點,物理化學她總是搞不太懂,這次能心平氣和的進考場,還是之前關河給她做過一段時間的突擊輔導。
按照她的成績,縣一中希望渺茫,但是三中還是沒太大問題的。
這三天的時間,關河夫婦每天都在這邊等着文曉,一直到結束,第三天下午是三點半從考場出來的,考試結束後當天回到學校,老師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給學生們放假了,之後的時間就是在家裡等待,過些日子你就可以憑藉你的準考號,打電話或者上網查詢你的中考成績,中考的志願他們在考前就已經填好了。
文曉填的三個志願分別是一中,三中和九中,這三所高中都在縣裡。
在以往,他們這種偏遠鄉村的學校裡,一中幾乎是很少看到,能去三中也已經很不錯的,大部分的都是九中一直到十三中,文曉的志願是在關河的輔導下填報的,第一志願當然是一中,她也在爲這個目標努力,若是考不上那就退而求其次的三中,然後是九中!
雖說是九中,可是在整個縣的十五所高中裡,一中和三中都是拍在第一第二的,二中並不在縣裡,師資條件在後來被三中取代。
中考結束後,在家裡住了很長日子的關河夫婦回去了。
臨走之前還說要接文曉一塊去住段時間,不過念着文峰還在上學,她正好趁着放假的時間,幫着家裡做做飯收拾家務,拒絕了姑姑的好意。
半個月後,文曉拿起家裡的電話,撥通了成績查詢,總分750的成績,她考了603分,一中的錄取分數線在625分,文曉到底是因爲差距不小,沒有考上,不過三中的分數線是足夠了。
打電話和姑姑姑父說了這個消息,聽到於聰慧在那邊都喜極而泣了。
“好樣的,文曉,我爲你這個侄女感到驕傲,你是咱們整個郭莊,第一個考上高中的孩子。”
文曉瞬間恍惚了,她想了想,還真的是這樣的。
之前村子裡最出席的就是姑姑了,可是也因爲中考失利,去讀了職業學校,正兒八經上高中的,文曉是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
若是在帝都,總分750的話,第一高中的錄取分數線最少也得690往上,可這邊的教育軟硬件畢竟差很多,若是按照那種一線城市的錄取分數線來招生,恐怕學生真的招不到幾個人,別說招滿,全縣能招到一個班就是幸運了。
各個省市的總分和錄取分數線都是不同的,教育條件不同,自然不能同等視之。
文曉這次中考,在他們學校裡也是發揮超強的一個了。
關河夫婦接到電話後的第二天就過來了,一進門就看到家裡坐了不少本族的人,熱熱鬧鬧的討論的都是文曉的事情。
而在場的還有文曉的班主任。
“這次咱們學校考入一中的有兩個,二中和三中的十九個,破了去年的記錄,而今年你們這一級的學生考入高中的有130多個,文曉這次真的是超常發揮了,作爲她的班主任,我感到很自豪和驕傲。”
“如今的三中比起二中的教育和師資力量都要強,二中是十一人,三中八個人,文曉就是這三中的其中一個。”
在場的於家長輩們都高興壞了,他們郭莊第一個高中生啊,這絕對是大喜事。
文峰在旁邊吃着葡萄乾,聽着衆人不斷的誇讚他姐姐,自己心裡也高興,同時也覺得有些失落。
“我也會考上高中的!”他低聲說道。
因爲女兒考上高中,請了一天假的於明輝聽到後,擡手禿嚕了兒子的腦袋一把,“加把勁,你們姐弟倆一塊去讀高中。”
班主任見狀,望着於明輝和郭玉潔,“家裡是否有困難?”
“老師放心,孩子們上學的學費都給他們存下來了。”於明輝說道。
再說,要是以後不夠,借錢他也得供着兩個孩子讀書,只要孩子想讀能讀,他累死累活也甘願。
臨近中午,在場的人紛紛散了,就算是要吃飯,至少也得等到文曉開學前兩天,現在還太早。
不過文曉的班主任被家裡留下來吃飯了。
飯桌上,聽到文曉在家裡被關河突擊輔導了半個多月,而且對方還是弘科大的本科大學生,真的要說學歷比他高,他就是一普通師範的。
當然教學的本領,在這所學校裡是夠了,優秀教師早就被上面的好學校給挖走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值得尊重的人民教師。
關河在其中的作用有限,他們這羣老師纔是孩子們的指路明燈。
於聰慧之後給許寧打了個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對方。
許寧聽到後,真的挺吃驚。
畢竟現在都這個年代了,一個村子裡居然才供出一位高中生,香山村那邊也算是偏僻,可這幾年每年都能出三兩個高中生的。
晚上和謝錚說起這件事,謝錚似乎並不怎麼意外。
“那邊地處偏僻,教學水平和帝都不能相提並論,而且再加上週圍人的影像,能靜下心來學習的孩子也不多,條件困難的地方,的確能飛出金鳳凰,可金鳳凰的稀少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絕大部分還是甘於平庸的,比起讀書,他們或許更喜歡輟學打工,而且父母的觀念並不如城裡的開放,對學習的看重程度一般,不奇怪。”
“差別有難麼大?”許寧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她的體會其實有限。
謝錚繼續道:“差別並不僅僅體現在重視程度方面,還有信念,孟母三遷,從側重點也說明了這個問題。平生所學並非都能用得上,可懂得多,心胸和眼界自然就開闊,父母,老師,以及孩子本身,三者是相輔相成的,只要有一方拖後腿,就會造成不一樣的人生。”
謝錚的話比較隱晦,許寧卻聽得懂。
“那,給那邊送個紅包吧,孩子考上高中,咱們不能不表示一下。”
“可以,你看着辦吧。”謝錚沒意見。
次日上午,於聰慧的手機就收到了許寧的一條短信,說是給她卡入打了一筆錢,是給文曉考上高中的紅包。
於聰慧將手機放到於明輝眼前,笑道:“許寧姐給文曉的紅包,等午飯後我和關河提出來給你。”
於明輝看到那條銀行短信通知上面的數字,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麼多?”
“是許寧姐的心意,給你你就收下吧。”畢竟退回去不合適,雖說她給許寧打電話並不是這個意思。
中午郭玉潔聽到這件事,有些忐忑,“這不合適吧?”
畢竟兩家的關係不見得多融洽。
於聰慧卻笑道:“既然許寧姐給了,那就是真心的,媽你也別多想,收下就是了,不然退回去的話,許寧姐還覺得咱們心裡對她有意見呢。”
“是啊媽,這主動和自願是兩碼事,既然給了,就收下吧,文曉之後三年可都是要住校的,在學校裡每個月吃飯都是一筆費用,兩個孩子讀書,靠着大哥一個人賺錢也挺困難的。”
當然,他們也會給於明輝一筆錢,前天過來的時候和妻子商量過了,三千塊,畢竟家裡還供着三個房子的房貸,也是有壓力,這三千已經是擠出來的。
現在的三年高中下來,每年學費住宿費餐飲費以及零花錢等雜七雜八的,在他們這裡怎麼着一年也得小六千,三年下來差不多就是兩萬塊,至於過幾年讀大學,每年差不多也得兩萬左右。
雖說於明輝現在還上着班,可他的單位不穩定,活多的時候能賺個三千,活少的話也就千八百的,地裡的出產每年淨利潤也就兩三千左右,一年下來能賺個兩萬左右,再加上自家人還得吃吃喝喝的,餘下的錢供應兩個孩子讀書,真的挺困難。
下午,兩人載着於明輝去縣裡,將那筆錢抓到了他的銀行卡里,六萬塊錢,按照這種情況,這筆錢甚至能供完文曉大學畢業。
而七月底,文峰也考試完了,之前都是倒數後五名,這次全班54個學生,居然考了39名,這進步不可謂不大。
之前他看到成績單也是蒙了,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他的名字,偶爾倒數第一,最好的時候是倒數第四,現在居然是正數39,好吧,倒數的話是十幾名,可看到這個名次,已經夠讓他頭暈目眩的了。
真的是有生之年。
不過這個名字,沒打到姑姑姑父定的標準,也就是說今年出國旅遊沒有他的份?
“帶你去,護照都給你辦好了!”
關河揶揄道。
文峰瞬間雙眼鋥亮。
在放假後的第三天,四個人收拾東西,飛去了臨近的日本度假,這次是自由行,關河有同學是做導遊的,之前他和對方碰了幾次面,找她幫忙做了自由行的攻略,甚至還畫了簡易的地圖,以及詳細的交通攻略等等,極其穩妥。
說起暑假,謝洋三兄妹自然也放假了。
今年的暑假他們不準備留在家裡,而是三個人在加上陳防,還有另外的兩個同學,準備一起去澳洲。
家裡大人都不去,不過秦釗一家人現在都在澳洲度假,秦家的宅子和許銳在那邊買的在一個地段相鄰的兩棟,過去之後秦釗會親自去接人,也會派人帶着他們到處去玩玩,許寧倒是不擔心。
陳斂夫婦極其另外兩個孩子的家長倒也不怎麼擔心,去了之後有人接機,而且還有帝一集團總裁派人帶着玩,全程絕對安全。
謝錚夫婦送三個孩子去機場的路上,許寧不斷的叮囑三個孩子出門在外別玩瘋了,謝洋最穩重,讓他看好弟弟妹妹,免得玩起來不知道東南西北。
“哎呀媽,我在你心裡有那麼頑劣嗎?”
“不是頑劣。”許寧噗笑,“你們現在年紀小,自控能力差,而且那邊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單獨出去我和你爸爸能不擔心嗎?所以你和妹妹要聽哥哥的話知道嗎?”
“知道!”小檸檬乖順的點頭。
謝洋笑道:“媽,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辛苦哥哥了。”許寧伸手拍拍兒子的膝蓋。
來到機場,陳防已經被爸媽送過來了,另外兩位同學的爸媽也在這邊等着,還不斷的叮囑自家孩子。
幾個孩子們一碰面就迅速聚攏在一起,說着出國後的一些娛樂活動。
這次去澳洲是住在許銳的別墅裡,過去後有專人做飯,吃住的都不用花錢,可每個人還是帶了一筆費用,總不能在外面的玩的費用也讓謝洋花錢吧,他們家裡都不是缺錢的主,這是態度問題。
之後,他們再次被各自爹媽拎着叮囑了一番,才急不可耐的走去安檢,很顯然都不想聽爹媽的嘮叨。
半個多小時後登機,衆位家長道別離開,之後就是在家裡安心等孩子們的電話就可以。
他們是在晚上抵達澳洲的,秦釗早就帶人開着一輛加長的商務車去機場裡等着。
謝洋帶着弟弟妹妹和同學走出航站樓,手機開機,很快就接到了一條短信,是表舅舅秦釗發過來的。
“這邊剛下過一場雪,注意保暖!”
“……”why?明明是夏天啊?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家裡是夏天,可澳洲位於南半球,此時這邊是冬天!
怎麼辦?沒帶冬裝!
謝洋一說,幾個人羣體懵逼!
“我們帶了冬裝!”謝洋看笨蛋一樣的看着他們三人,“你們初中的地理,都學到哪裡去了?”
三人頓時一陣哀嚎,“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買啊,機場這邊又不是沒有店!”陳防對謝洋道:“先和秦叔叔說聲,我們買件冬裝穿着再出去。”
謝洋撥通了秦釗的電話,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一行人在機場的專賣店裡,各自挑選了幾套冬裝,都是人傻錢多的孩子,看到那價位,刷卡的時候,絲毫不帶心疼猶豫的,每件都至少幾千塊。
衆人換上冬裝,走出店裡後,謝洋道:“專挑貴的?”
“不貴啊,平價!”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