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秦湘又變了安分了很多。
不過秦釗心裡很清楚這個妹妹,他是想接着自己來增加嫁入豪門的籌碼。
只是自己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若是這樣的話,婚後秦湘早晚會原形畢露的,這就是個好吃懶做,心比天高的人,他帝森集團現在還不是隻手遮天,不能由着她來敗壞自己公司的聲望。
而且就算公司真的很厲害了,那也是留給自己子女的,和秦湘有半分關係嗎?
來之前羅元琪就聽說了,秦釗是秦湘的哥哥,這讓他很高興,若是和秦湘在一塊了,兩家進行合作,那可就厲害了。
秦釗只是點點頭並未說話!
秦湘也沒在意,拉着羅元琪在客廳裡說話,這次回來倒像是走個親戚,而不是奔喪的。
到了晚上九點鐘,秦家所有的人才算是到齊了,如今這個家裡可以說是秦天朗最大了,可是他卻再也沒有當初的從容,這些年妻子被兒子送到了精神病院,他也幾乎沒怎麼想過,畢竟尤記得當年陸豔君那直刺而來水果刀,刀刃閃着讓人生寒的鋒芒,若非他躲閃的快,指不定早就踏入黃泉了。
之後他倒是想找個女人過日子,可是他無法給人家婚姻,也無法給人家錢,知道真相的幾個女人無一都拋棄了他。
秦天朗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魔都數得着的青年才俊,娶回陸豔君後也傷過不少女孩子的心,誰能想到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所以這次的祭禮是秦天宇主持的,大哥不管用,大哥是出嫁女,而且華夏的老閨女,都是家中男人主持爹媽的養老送終,雖然現在女人的地位高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吧,嘴上說說而已。
現在假如誰家沒有個兒子養老送終,那可是死後都要被人說三道四的事情。
“阿蕩,佳言怎麼沒有過來?”秦湘這半年可以說是一直都在港城,和羅元琪膩在一起,因爲羅元琪的堅持,羅家爹媽心裡雖然很不喜歡秦湘,可是也拗不過兒子,真不知道秦湘給自家兒子吃了什麼迷魂藥。
秦蕩對這個大姐是真的挺厭惡的,尤其是這一年來,秦湘雖然去他家的次數不多,可是卻經常揹着和傅佳言打電話,電話內容他不巧聽見過兩次,在電話裡兩人說的都是別人的不是,這其中以許寧最多,讓秦蕩大開眼界。
對於秦蕩和傅佳言之間要離婚的事情,秦湘多少有耳聞,卻並不太當回事。
傅佳言也不是那種沒心眼的,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沒來。”秦蕩淡淡說了三個字,隨後沒有理會秦湘。
以往秦湘在許家是沒什麼人樂意和她說話的,可是這次帶着港城羅家的羅元琪回來,她似乎想要表現出一種和家裡人關係都很好的樣子,和這個說兩句,那個說兩句的,大概在表現一種長袖善舞的樣子。
只可惜給她臉面的還真沒幾個,長輩倒是不好意思說什麼,可許寧卻不會給秦湘面子。
你想在你男人面前表現的牛逼哄哄的隨便你,但是老孃卻不樂意讓你做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小銳,你今年高考不是嗎,考得怎麼樣?”秦湘笑吟吟的看着許銳。
不知道的人,看到她的笑容,指不定會覺得她和許銳有多親密的,甚至還覺得秦湘和許銳纔是親姐弟。
而被搭話的許銳則是一臉驚悚的看着對方,“你在和我說話?”
“你這孩子,姐不和你說話,難道還和空氣說話啊?”秦湘掩脣笑的自作優雅。
許銳懷裡抱着自家小外甥,對秦湘道:“那你還是和空氣說話吧,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啊。”
他現在長到十七八歲,這還是秦湘第一次和自己說話,能不意外驚悚嗎?
這件事就是一個恐怖故事好不好。
秦湘沒想到許銳能當面反駁她,臉色一下子變成菜色,卻很快掩飾過去。
“許銳!”許寧看向弟弟,“帶洋洋去外面玩會兒吧。”
“這就走。”許銳起身領着謝洋就出去了,他剛纔也想着在外面和小外甥玩會兒,雖然現在是晚上,和庭院裡都有地燈,還是很明亮的,而且現在雖然是夏夜,卻非常的涼爽,總比呆在房間裡聽那些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的好。
羅元琪再傻也知道,全家人似乎都不喜歡秦湘,何況他雖然下半身放蕩,卻並不是傻逼,不然家裡的產業也不會讓他插手。
若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秦湘直接告訴她,和秦家的人關係不好,這個羅元琪是不會在乎的。
大家族嘛,爲了錢和股份,明裡暗裡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都不算什麼。
尤其是在港城這邊,因爲是沿海城市,設有巨輪港口,發展的比內地要快很多,富裕起來的人也不少,所以但凡富豪之家,姐妹兄弟之間也僅僅是維持着表面的和諧,但凡是有能把兄弟姊妹拉下馬的機會,他們不管表面再怎麼和諧,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拽下來順便踩兩腳的。
涉及到錢和權這兩樣,很少有人能經受得住誘惑。
可是現在秦湘這是完全想表現一下自己在秦家的重要性,結果沒人給她這個機會,讓此事的秦湘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小丑似的,而看上小丑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羅元琪的臉色不復之前的溫和,此事也顯得稍稍冷淡起來。
“諸位,時間問題我就不打擾了,先回酒店。”他利落的起身,抓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準備往外走。
秦湘不明所以,卻還是起身準備跟着羅元琪一起離開,畢竟她現在也是不願意住在秦家老宅的,這裡可是死了好幾個人的,就算是親人長輩,那就不是死人了?
發現秦湘的動作,羅元琪擡手按下秦湘的肩膀,“今晚你就睡在家裡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下葬那日我再過來。”
秦湘:“……咱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的嗎?”
羅元琪真的想笑了,他之前怎麼沒發現秦湘居然是個智障?
現在自己和她既沒結婚也沒訂婚,而且現在死的可是你親爺爺啊,你居然當着秦家所有人的面說要和我走?腦子沒事兒吧?
但凡你聰明點,就應該留下來好好的幫忙處理這場喪事,你跟我走算幾個意思?
秦釗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倆,“管家,送送羅先生。”
“是!”管家走到羅元琪面前做了個“請”的姿態。
主人家下了逐客令,羅元琪也沒有厚着臉皮繼續在這裡呆着,看了秦釗一眼,擡腳就走了。
秦湘可能是真的智障,看到羅元琪往外走,她擡腳踩着高跟鞋“咔噠噠”的跟在後面,“元琪,不要忘記給我打電話。”
客廳衆人:……
而羅元琪那邊,在第二天早上就定了機票回港城了,至於秦湘怎樣,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當中了。
他羅元琪從來活得瀟灑,懶得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自己高興,娶回一個二婚女,或者是被家族遺棄的女人都沒關係,可若是這個女人是智障,那就不行了。
正常的甚至比秦湘漂亮的女人那麼多,他腦子是有多殘疾才能娶這樣一個女人回去。
還是算了吧,他現在可瞧不上秦湘了。
秦湘並不知道這件事,只想着等爺爺下葬之後,和羅元琪再一起回港城。
如今的她在秦家就是一個外人,誰也不願意和她多交流,就算是秦湘主動和誰聊天,對方也都是稍微敷衍兩句。
或許是秦湘的臉皮真的厚了很多,好似沒察覺到這種尷尬的狀態,心態瞧着倒是很好。
只是這種愉悅的心情沒有保持太久,在秦耀康下葬的這天早上,秦湘給羅元琪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不到兩分鐘,秦家二樓就想起了秦湘尖銳的嗓音,之後就是噼裡啪啦的瓷器破碎聲。
“姐,那瘋女人又要幹什麼?”許銳湊到姐姐身邊低聲問道。
許寧勾脣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揉了兩下兒子的頭,“大概是被人甩了。”
許銳聞言,很快就想到了原委,倒是沒有高興或者別的情緒,本身真的就是個陌生人,許銳對於這個只見過兩三次面的便宜表姐,一絲的情誼都沒有,所以分手或者是幸福,他自然是做壁上觀。
秦耀康的入葬儀式秦湘還是冷着臉參加了。
墳墓是和樑露合葬的,兩個骨灰盒擺在一起,然後重新蓋棺培土,也就是半上午的時間。
來送秦耀康的除了秦家人,還有之前和秦家關係不錯的,雖然這其中或許有點什麼矛盾不愉快,可是現在人都死了,他們也就認爲該煙消雲散,沒必要去計較了。
葬禮結束,該走的也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秦蕩卻準備在這裡停留兩天。
魔都一家清吧內,兩人坐在有點昏暗的角落沙發裡,面前擺着幾瓶酒水,遠處一支樂隊正在唱着一支舒緩的歌曲,氣氛很不錯。
秦蕩把事情和堂哥說了一遍,慵懶的在沙發裡打了一個呵欠,“哥,你覺得如何?”
“還能如何,這種媳婦不扔掉,還準備留在家裡過年?”秦釗輕抿一口香檳,“你的條件也不差,再找個也不難,雖說後媽和繼女矛盾多,可是也要看你是如何調節的。”
“人家都是勸和不勸離的。”秦蕩哀怨的說道。
“那你就留着過年唄,婚姻是你自己的,別人怎麼能插手這麼多。”秦釗乾脆甩手了。
想起某件事,秦蕩突然坐直身子,傾身靠近對面的秦釗半個桌子的身位,“我和你說,之前我還聽到大姐給傅佳言打電話,兩人就說起了許寧和她丈夫的事情,說兩人不合適,說許寧高攀,聽那意思,這倆人都對許寧老公有想法。”
秦釗眯着眼睛,“你老婆對別的男人有想法,你居然還有臉笑?”
“我們現在可是因爲鬧離婚處於分居狀態,而且我本來對傅佳言就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更別說是愛情了。”秦蕩趕忙給自己找面子。
“既然敢把腦子動到寧寧身上,那麼這兩個女人就得吃點教訓。”秦釗冷哼一聲,“你快點和傅佳言離了,我這邊好做出針對傅家的一些計劃。”
“現在你也可以計劃啊?”秦蕩聳肩,滿不在乎。
“你以爲我不想?”秦蕩蹙眉,“現在整垮了傅家,你離婚豈不是更難?再者說傅家若是垮了你再離婚,不知情的人如何看你?”
“別人如何看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在乎這個,若是在乎我也不會和傅佳言離婚了。”秦蕩更加的不在乎了,“其實我還真沒打算找個十全十美心地善良的姑娘,可就算你有心思,也別惡毒到這個份上是吧?這倆女人湊到一起,真的是……狼狽爲奸。”
湊在一起幹什麼,秦釗不管,但是敢把心思和手段用到他在乎的人身上,那就不行了。
秦湘這邊一路飛回港城,就給羅元琪打了電話,結果那邊一直關機打不通。
她告訴師傅直接去羅家,可來到羅家她也沒看到對方,甚至連羅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之後又找了幾處羅元琪在外面的房產,都沒有人,卻並不知道此時的羅元琪正在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秦湘心裡很忐忑和後怕,她如何都想不明白,怎麼羅元琪突然就躲着她不和自己聯繫了。
悶悶不樂的回到店裡,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店員上前來,遞給她兩個信封。
秦湘疑惑地打開來看了看,其中分量比較重的裡面裝的一大疊的錢,大概也有兩萬左右吧,而很薄的信封裡面則是一張開除證明。
“這是什麼意思?”秦湘臉色鐵青的看着店裡的六七位店員,“誰告訴這是怎麼回事?”
證明上的落款是羅元琪的母親,雖然羅母並不參與公司的決策,她手中卻握着股份,是四遠集團的第三大股東。
“你不是看的很清楚?你被四季珠寶給開除了。”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子說道,“還是走吧。”
秦湘氣的身子都開始發抖了,她之前是不喜歡這份工作,畢竟和她的身份很不相符,可就算是不喜歡,也不代表能接受被開除的結果。
“我要見羅夫人。”秦湘眼神怨毒的看着店裡的人。
店員都被秦湘的眼神給嚇了一跳,“誰也沒攔着你,你知道的,老闆娘現在可是在羅家大宅。”
想見就去見,衝着她們吼什麼?
而且四季珠寶僅僅是四遠集團其中的一項產業,在港城有十幾家,誰家老闆娘專門守着這麼一家珠寶店待着?在這裡吼兩句就能證明你牛逼了?
不,只能證明你是個傻逼。
再者說,羅夫人也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你是個什麼身份啊。
秦湘在衆人的眼神裡幾乎是落荒而逃,只是臨走時的背影卻挺得筆直,輸人不能輸陣嘛,她自小就深諳這個道理。
回到家中,秦湘把客廳裡能砸的幾乎全砸了,然後這一下午,她都是怒不可遏的給羅元琪打電話,一直到晚上快十一點才突然打通。
“喂!”那邊的羅元琪剛和朋友熱鬧完回到家裡,這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此時頭暈着呢。
秦湘壓抑着心底的怒火,免得把對方給惹毛了,“元琪,你去哪裡了?”
“哦,是你啊。”羅元琪揉着眉心,“有事嗎?”
“我想你了。”秦湘說着還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聲音都哽咽起來了。
羅元琪卻並未生憐,他堪稱是閱女無數,但是真的要分手,絕對沒有女人會死纏爛打的,畢竟分手費還是比較可觀的。
“秦湘,咱們散了。”羅元琪打了個呵欠,晚上玩的比較瘋,現在困死了,“明天我往卡里給你轉一百萬,以後就別聯繫了。”
“……羅元琪,你混蛋,一百萬你就想打發我?你當我什麼了?”秦湘被這句話給徹底的點燃了引信,直接炸了,“我把我對你的感情當什麼了?”
羅元琪本來頭就疼的厲害,差點沒有被秦湘這一嗓子給吼暈了,“感情?你對我還有感情?秦湘,老子是喜歡玩女人,對你還真的是有點感情的,可你他媽的居然敢和老子談感情,腦子讓驢蹄子給蹬了吧?你當老子喜歡玩女人就是個草包?你他媽難道不是因爲秦家容不下你,想找個飯票?臭娘們,還敢和老子說什麼感情,再他媽瞎咧咧,老子一分錢都不給你。”
說罷,羅元琪把電話掛斷仍在牀頭櫃上,卷着被子就睡了過去。
草,差點把老子的頭給吼炸了。
不過甩掉了秦湘,他家老孃就該高興了。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秦湘原本怒氣衝頂,瞬間就被嚇住了。
倒不是因爲羅元琪的這一連串的質問和咒罵,而是怕那一百萬打了水漂。
她現在手裡是真的沒有多少錢了,和羅元琪談戀愛,總得有漂亮衣服打扮自己吧,感情之前不太穩定,她肯定不敢和對方提錢。
而買了件漂亮的衣服,你就得有合適的鞋子,首飾,還有包包搭配,買一件其實就要買全套。
秦湘從來都不喜歡廉價的東西,買的都是知名設計師做的大牌和潮牌,錢自然是如水一般的流出去,每月三兩千的工資如何能撐得起她的開銷。
現在羅元琪承諾給她一百萬,她也就滿足了。
至少羅元琪還不如那一百萬來的好看,就說港城比羅元琪好看的男人多得是。
秦湘的日子似乎就準備這麼一天天的過下去,她忘記第一段婚姻失敗後,是如何想着改變自己的。
因爲她心裡很明白,讓一個成年人改變,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至少秦湘做不到。
許寧的上輩子,也是被蔣家豪傷透了心,緊接着失去孩子進而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後,她才心灰意冷的。
之後的三四十年逐漸消磨掉了她的壞脾氣,被歲月和磨鍊,打磨成了今生的許寧。
若上輩子被蔣家豪拋棄後直接重生,她同樣不可能有現在的進步,因爲她的壞脾性依舊存在,指不定回來後就會黏上謝錚,也不會想着靠自己改變人生。
或許還會想着報復蔣家豪,在仇恨中迷失自己也說不定。
人的改變,絕非重來一次就可以的,還要你自身做出改變方可脫胎換骨。
帝一集團頂樓辦公室,許寧看完桌上的文件,就打開kk空間,玩起了空間農場的遊戲。
這個遊戲和她的空間其實大同小異,只是這裡面的種子是可以直接在上面購買的,這點比她的空間可要好很多,這裡至少在等級下面還有個經驗條,可以看到需要多少經驗升級,她的空間完全就是個大爺,什麼時候升級完全看大爺自己的心情,一點提示都沒有。
如今許寧有十來級了,畢竟這個功能剛開通沒多久,閒來沒事兒玩玩能放鬆一下腦神經,不至於整天面對着文件疲憊不堪。
而這個小遊戲女人玩的比較多,男人相對來說少了點。
“嘖,又來偷我的菜。”看到空間裡成熟的菜上面漂浮的數字,許寧心疼的不得了,每次她的菜都會被別人偷到上限,這可是少了很多經驗的,偷菜的你們的臉呢?可都是老闆夫人啊。
想全部刪掉你們,怎麼辦?
一點點收穫完自己的菜,然後重新種上,打開好友列表,到底是沒有報復回去。
慢慢玩唄,反正就是消遣。
八月初,今年的高考成績已經出來了。
數不清的家長都在查詢子女的成績,生怕他們考不上好的大學。
而今年的帝都高考狀元是許銳,總分720的成績,他自己拿到了713分,這個成績簡直讓所有聽到看到的人都驚駭起來。
所有的科目加起來,只丟了七分,這個成績真的是讓人目瞪口呆了。
震驚的還不只是這一點,其中帝都前十名的高考考生中,有六名是來自帝一國際私立學校高三的學生,第二名的成績是691分,是帝一學校高三考生。
這個比例堪稱恐怖了,要知道帝一學校成立才一年,若不是出了一個變態的許銳,這個學生是穩穩的會成爲各方爭搶的對象,當然現在也是,只是光環到底是被許銳給壓下來了。
帝大附中的老師看到這個成績,齊刷刷的擡手摸了一把汗,幸虧他們留住了許銳,不然這個帝一私立學校,還不得飛上九重天啊?
一時間,國內衆多頂尖大學都向這些學生髮去了錄取通知書。
可這個年頭,但凡家中有點資產的,都會讓孩子出國鍍金,這樣回來工作好找,家業繼承起來也好看。
許銳這邊簡直別提多熱鬧了,中考是全國狀元,高考更是給了人一個更加驚駭的結果,帝大和華清大學都上前來爭搶許銳。
許銳這邊卻看着面前擺着的近十份錄取通知書,眉眼中自有他的打算。
這其中國內有帝大,華清和明濟等985大學,也有國外八所常春藤頂尖名校,當然英國和法國的大學他也寄出了申請書,現在錄取通知書也都送到了許銳的手中。
看到面前各種款式的精緻錄取通知書,全家人的心情,真的是無法形容。
別家的孩子恐怕能拿到其中的一張通知書都會瘋掉,而自家兒子已經可以角色轉換,成爲挑挑揀揀的這一方了。
當帝大招生辦主任來到許家,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就看到許家茶几上的這一些通知書,嘴巴很自然的就閉上了。
說什麼?你讓他這個每逢高考結束後就人人討好的招生辦主任說什麼?
無言以對好嗎?他們帝大和華清是國內超一流的大學,在國際上也佔着很高的名次,可是真的比不得這八所常春藤大學啊,看桌上的十幾分錄取通知書,這是申請國外大學的上限,而今人家全部都爭搶這個學生,他們帝大在國際大學排名只排在三十七位,華清今年的排名倒是高一點,在三十一位。
招生辦主任摸了一把臉,雖然自家大學世界排名真的很不錯了,但是面前擺的可是排名前十的世界大學錄取通知書,這一對比,他心裡還真的不是滋味。
“許銳同學是怎麼打算的?”既然來了,總不能一句話不說就走,還是得問問的。
許銳看着對方,笑着把哈佛的通知書推出來,“我準備去國外就讀哈佛商學院……”
招生辦主任苦笑,他就知道是這樣。
今年哈佛位居世界第三,第一是麻省理工,第二是英國劍橋大學,第三才是哈佛。
“是因爲你姐姐曾在那邊就讀,你纔想去的嗎?”主任心灰意冷的問道。
“可以說是有這個原因吧,不過我更想趁着年輕先出國去吸納一些國外的商業理念,回國後我還想邊在公司幫忙邊在國內的大學繼續深造。”許銳現在也不小了,他學習方面的事情,別人只是起到一點點的督促作用,至於其他的,許家人幾乎不會插手,許銳很有自制力,這點讓許建軍夫婦很放心。
人家都這麼說了,主任也沒辦法,這想法挺好的,他無法反駁。
許家有財力,許寧能力超羣,自然是有自己的發展規劃,他們雖然很希望爭取下許銳這個好苗子,可是也不能態度強硬不管不顧是吧?
而且許家的家業在帝都,許銳早晚都是要回來的,不都說了嘛,在外面學完後,回國繼續深造,到時候再爭取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來的並不只有帝大招生辦主任,華清那邊也過來了,當然也是無功而返。
雖說許銳是最亮的那顆星,可帝一學校也沒有被這顆最閃的星星給遮住,不僅僅是高考,中考的孩子們也是成績斐然,在全國範圍來說都是非常亮眼的,關鍵在帝一學校讀書的學生,英語口語的能力普遍都很厲害,經過一年的時間,學生們日常的簡單交流,英語都已經很熟練了,這在別的國內學校是絕對很稀奇的。
關鍵和別的學校比較起來,帝一高校的學生真的太幸福了,每日的課業都不算很繁重,家庭作業幾乎很少見,課餘生活也是多姿多彩,雖然外籍老師初來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可這一年下來和學生們都培養出了深厚的感情。
其中高中部的學生有過半申請了國外的大學,無一例外全部收到了國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而且這其中還有十六名學生是全額獎學金就讀,雖然並不是一所學校的,這成績絕對不比許銳差多少。
而這些學生申請的國外大學一般都是商業金融這方面的,很顯然都是家中有家業要繼承的,哪怕之後在國外畢業終究都是要回國,幾乎沒有人會留在國外。
只是自己考上的和家裡出錢買的終究是不同的,這些孩子們的家長看到自家子女收到的國際名校錄取通知書,那自豪感簡直要從胸膛裡衝出來了。
看看,快點看看。
這是他們孩子自己憑本事得到的錄取通知書,他們一點力都沒出。
還有的孩子學習可能普通點,可都有自己的發光點,尤其是驕縱的性子都略有收斂,好些個孩子花錢也不再大手大腳,甚至回到家裡房間也知道自己打掃,衣服還知道自己洗,簡直讓孩子爹媽高興的差點瘋了。
同樣被哈佛商學院錄取的帝都高考第二名的學生,叫陸辭,是現今國內最牛的電子科技公司總裁陸軒的唯一繼承人,目前國內的第一款手機,就是楚辭科技生產的,手機和國外有着很明顯的區別,可能硬件稍微有點欠缺,但是也絕對不差,而且他們家的手機都是華夏復古風的外形,非常的吸睛,賣的也很不錯。
這次去學的是電子商務和信息科技。
其實陸辭之前的成績還真就可以說中等偏上,能取的如此耀眼的高考成績,陸軒夫婦是死活都想不到的。
平時這兒子休息日回家,一般都是各種玩,打球游泳等等,幾乎很少學習,可是怎麼就考出這種變態的高考成績了呢?
想當年陸軒夫婦參加高考,成績連前十萬都進不去,兒子居然是帝都第二。
若是不算考卷,按照全國總成績來算,這也是妥妥的全國第二啊。
他們是不是得去看看自家的祖墳,冒了青煙了吧?
陸辭是第一次以自己的能力上了雜誌。
在採訪中他告訴記者,當初他爹媽還真的沒認爲他能有這一天,畢竟家裡有不菲的資產,雖然希望他能有大出息,可也只是個美好的願望,不然也不會在高三這種敏感的時候讓他轉學,若是融入的不好,很可能高考就砸手裡了。
不過帝一高校的學習氛圍非常好,老師的教學很生動有趣,課外活動也是豐富多彩,學習的時候不算輕鬆,可也能讓所有人很容易聽進去,玩的時候則是放肆的玩,不用擔心有什麼壓力。
許銳這邊想要採訪的人更多,只是許銳沒空,他現在正在學習開車,然後學完後就出國去。
錢倒是沒有和家裡要,之前秦釗表哥給了他十幾萬美元,足夠他這幾年的開銷了,他不是那種喜歡講排場的人,平時的生活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找不到就去採訪許建軍夫婦和兩位老人家,得到的答案讓不少記者崩潰。
許家人都說他們平時很少和許銳討論學習方面的事情,因爲許銳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根本就不需要家裡人督促,而每次的成績都是第一第一,這樣還讓家裡人說什麼?都已經考第一了,再考還能上天不成?
許家人說在兩個孩子身上,從來沒體會到別家爹媽的那種督促自己孩子學習的使命感,這語氣別提多無奈了。
可你們無奈,記者們吐血好不好,這樣的稿子是絕對不能發出去的,萬一誤導別家的爹媽那可不好,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和你們家的這兩位,都這麼自覺的。
想管教孩子學習沒機會,居然還滿臉的無奈,放到別的爹媽身上,恐怕得樂傻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因此採訪過許家的記者,回去後着實苦惱了一陣子,明明就是一件好事,可苦惱的頭髮都掉的厲害,這就太欺負人了,我們記者也很不容易的,輕點折騰我們行不行?
哪怕說點場面話也好啊。
------題外話------
合爲一章了,看完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