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急急忙忙下了車,似乎火燒屁股一樣,走路太快導致內雙粗跟的皮鞋差一點崴了腳,也不是虎哥眼疾手快一把人給扶住了,恐怕劉雪梅這一下還傷的不輕。
問題是劉雪梅剛一站穩立刻就像被火燎了一下,趕緊的和虎哥劃清界限。
看着劉雪梅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虎哥笑了,“我就是說說你回去想想唄。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
劉雪梅尷尬的笑了,自己前半生遇見江在山那個混蛋,是家裡直接介紹的雙方一看彼此都差不多,也就同意了,根本沒嘗過被人追求的滋味兒,虎哥這麼直接了當的大招放過來,當然有些架不住,最主要別看她40多歲了可是臉皮薄呀,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不驚慌,簡直都不可能。
不過說實在的,虎哥這樣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遇上,明明長得一派正氣,偏偏骨子裡帶着一股子流裡流氣的痞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帶着洞悉世事的精明,尤其是像一團火一樣注視着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連腳都挪不動。
雖然暗暗罵自己沒出息,可是也實在沒辦法,女兒都不在家,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店裡,一地的水泥渣子,還有到處亂糟糟的線路,四個工人正坐在地上的水泥袋子上居然在打撲克,一人臉上貼着幾張白紙條。另外一邊兒倒是有兩個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正在幹活兒。承包工程的那個工頭正在一邊兒看畫報還看的津津有味兒。
虎哥走到工頭身後,看過去,畫報之剛好翻的,一個身着比基尼的美女正搔首弄姿,工頭兒看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長得真不錯身材真好!皮膚白白嫩嫩。”
工頭連連點頭,“就是這樣的,要是我媳婦兒,一天干她十回都不解饞。”
“這今天這活兒不幹了?”
工頭美滋滋的翻到下一頁,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胸前波濤洶涌哎!。
“你傻了吧,幹啥幹?反正咱是按天兒算錢,那個傻老婆娘又不懂,咱白白耗着,等她來了再幹。你小子該幹啥去,別在這兒耽誤我看女人。”不耐煩的擡頭訓斥和他說話的人,結果對上的是劉雪梅和一個看穿帶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男人。
尤其男人身上的氣勢雙眼一瞪,猶如看到獵物的獵豹,裡面兇光畢露嘴角雖然含着笑,可是那笑卻讓人打骨子裡發抖。嚇得工頭一下子跳起來趕緊把畫報塞到身後。
賠着笑臉說:“劉經理,您來了,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們這兒幹了一上午,這不尋思是休息,喘口氣兒,這馬上接着再幹。”
劉雪梅臉都氣綠了,當她傻子呢。
“你個老孃們兒被人家騙了吧?我說等我出差回來在弄,你非要你自己弄。看看你這都找的什麼玩意兒?”虎哥一嗓子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瞪一眼工頭,回身衝劉雪梅眨眨眼。
劉雪梅立刻會意!這男人這入戲也太快了。
委屈的立馬紅了眼睛。
活脫脫一個被男人訓斥的小媳婦。
虎哥心裡一樂,還真配合。
“起啦!都給我滾起來,還按天算錢欺負我不懂行啊,告訴你們,老子這是開分店,裝了也不是一家兩家了,你們去打聽,誰敢這麼糊弄老子。這就是你們他媽是乾的活?都兩天了,這線才鋪了這麼一點點,幹不了趁早給老子滾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多的是。信不信現在老子到街上去吆喝一嗓子有的是人搶着給老子幹。”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工頭臉色難看,從接活兒以來,他們一直都只看到劉雪梅,還以爲主家就一個女人,是個沒丈夫的,也打着心裡看清劉雪梅覺得什麼也不懂,更沒個男人撐腰,趁機就想着多糊弄一筆錢。
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這麼囂張的語氣,讓他心裡暗暗害怕,但是,被人罵的這麼沒皮沒臉的一頓羞臊還是第一次,不由得臉上帶了怒氣,“劉經理,這是誰?口氣這麼大?我們兄弟也不是吃乾飯的,這活兒既然承包給了我們,我就看看誰還敢來搶老子的生意,我打斷他的腿。”
這是對着虎哥示威。
幾個玩兒牌的已經把臉上的紙條撕下來,朝着虎哥和劉雪梅圍過來,看樣子一點不像這是要來硬的。
劉雪梅心裡暗暗後悔,自己怎麼不開眼,找了這麼一幫地痞流氓來幹活。這可倒好這看着就是磨洋工不成,被人拆穿,要來硬的訛自己,問題是他和虎哥兩個人單槍匹馬來到這兒。這裡六七個人,打起來虎哥一個人也不行啊,不是對手。
自己這不是好好的把人家給害了,還是專門來爲自己出頭的。
“就是老子們都要看看這是誰敢這麼說話,這活兒我這個工頭不發話,誰敢接,誰敢接老子們就打斷他們的腿。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冒出來的,乖乖給老子們道歉,要不然你這店,我給你拆了。”工頭囂張之極的叫囂。
仗的就是人多勢衆,這個工頭就是一個地方的小混混,接生意就是看人,欺軟怕硬看人下菜,是他的常事兒,也不是他不好好幹活,沒本事,但是遇上老實人收拾一下還能多要點兒錢,這是他們的伎倆。
平日裡這一套,仗着人多勢衆。可沒少欺負人和嚇唬人,老實巴交的總要被訛上一筆,這個工程還必須交給他們做。拖拖拉拉延誤上幾十天是常有的事兒,不止這個,這幫小子能大賺一筆。
這一次,原本也看着劉雪梅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今天冒出來個男人做主,不過一個男人誰怕呀,拿出了平日裡嚇唬別人的威風,就想着把這小子唬住,那麼這筆錢就到手了。
這幾個平日裡沒少欺負人,摩拳擦掌的確實是想收拾人。
劉雪梅急忙說:“幾位,幾位好好說,別動手。”
工頭一看到劉雪梅出來說話,眼神透了三分的猥瑣,那眼神裡打量的目光一直都在劉雪梅的胸口和屁股上打轉。
不懷好意的意思很明顯,幾個男人也是吹起來口哨,流裡流氣的樣子轟然大笑,讓劉雪梅一下子臊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