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蘇軍就起來了,圍着村裡的羊腸小道,慢步走了一圈。
他的腿骨頭剛長好,還不適合高強度的運動,雖然他心裡也着急復健恢復訓練,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骨頭萬一再次錯位了,他軍人生涯說不定就斷了。
蘇軍不敢掉以輕心,只是嘗試着多走走,一點一點慢慢恢復加強訓練。
迎着初升的太陽往回走,蘇軍的身影籠在熹微的晨光中,更顯得高大英俊,陽光壯實。
何秀秀的娘周喜梅老遠就看到了蘇軍的身影,她昨兒就聽人說老蘇家那蘇軍回家了,帶了不老少東西呢,這些都暫不消說的,只說他蘇軍可是從戰場上活着回來了,那可是保家衛國的英雄,給國家建功立業,說不準這次回來了,那職位也要往上擡一個階了。
這蘇家將來肯定要大變樣,她外甥女要嫁給了蘇軍,她家以後備不住也能借上力。
想到她那爛賭無腦的弟弟,周喜梅莫名惱火。好好的閨女,就因爲她那個死爹,給活生生逼得差點兒尋了死路,好不容易勸住了,那丫頭也認了命,應下了親事。
那張貴才死了老婆好幾年了,想想他得多久沒碰過女人的身子了,猴急想要將媳婦兒給娶回家裡去,周玉桃鬆口後,他立馬就定下了日子,想趕在過年前將人迎進門。
周玉桃死活不答應,這兩天又開始鬧起了絕食。你說桃子那丫頭到底是什麼命呢?前腳剛答應嫁過去,後腳人蘇軍就回來了。
哎,老話說命運弄人,可不就是這樣咋的?
“哎,是軍子吧?呵呵,兩三年沒見了,嬸子都差點兒認不出你了。”周喜梅揚聲朝着蘇軍揮揮手。
蘇軍一時想不起她是誰,可人家都主動跟自己打招呼了,不陪着寒暄幾句,很不禮貌。
“嬸子,早上好!”蘇軍靦腆的笑了笑。
“好,都好!軍子瞅着黑了,但也壯實了。還是部隊養人啊!”周喜梅笑眯眯的誇道。
蘇軍陪着笑道是,心裡尷尬癌都犯了,壓根兒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真不知道要怎麼聊下去。
“那啥,軍子啊,你結婚沒?”周喜梅忽的就問了這話。
“啊?”蘇軍霎時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的時候,搖頭表示:“還沒有。”
“哎,我那外甥女的命不好啊,要是她能等到你回來了,那結果,肯定不一樣,後半輩子都能看得到底兒了。”周喜梅一臉可惜和無奈,擡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扯着嘴角接着說道:“那孩子一直等着你,死活不肯鬆口的,實在是被我那沒出息的弟弟給逼緊了,沒了其他退路了,這才答應嫁給張貴才。命不好啊......”
蘇軍聽到了外甥女這三個字,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是......周、周玉桃嗎?她要嫁人了?
“嬸子,玉桃她定親了嗎?”蘇軍問道,心底情緒有些起伏,但聲音還算平靜。
周喜梅點頭,難過道:“可不是咋的,剛應下來,可那丫頭心裡惦記的,還是你啊,真是冤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