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玲當然不敢自己找蘇顏要她支持自個兒也開一家服裝店,她就去磨李春花,挑撥李春花爲了他們這些親生的兒女謀取利益,哭訴着自己生活上的艱難和不如意,博取同情。
蘇有發當時是在蘇顏的製衣作坊裡搬貨,高秀蘭現在也是每天都過去剪線頭,所以蘇有玲嘀嘀咕咕鼓杵李春花的這些話,夫妻倆都沒聽到,要是聽到的話,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撕了她臉上的面具。
高秀蘭每次想到蘇有玲怕自己開口跟她借錢,用孩子出來擋她的事,就恨得牙癢癢。
她雖然也眼紅蘇顏拉拔蘇長瑛夫妻,可蘇有發教育她說的那些話,多少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高秀蘭看蘇顏對劉麗敏就很好,還有那牛大成,之前就個破牛車,村裡的人出趟縣城偶爾纔會找他,現在呢?直接給蘇顏僱上了,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工資,又不用天天出車拉活的,錢照拿,日子過得多美?
蘇有發說現在他們夫妻倆咋幹活的,蘇顏就咋看在眼裡,備不住年底,蘇顏就會給他們夫妻倆一封大利是,讓高秀蘭別爭那點兒蠅頭小利,惹蘇顏不高興了,那纔是雞飛蛋打。
所以,不管是爲了還打了欠條的那二百塊錢也好,爲了做給蘇顏看,以便能從她那兒得到更多的好處也罷,夫妻倆這兩月來的表現,的確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李春花那邊,自從蘇牧生出院後,就消停了一段時間,直到近段時間蘇牧生都未曾再提要跟她離婚的事兒,這才慢慢的又有些原形畢露起來,說話也有了從前的底氣。
蘇有玲跟她抱怨這些,李春花聽了也很不高興。
咬着牙說:“你二哥夫妻倆現在每天都窩在她那製衣作坊幹活呢,一分錢沒有,她就是白使力,也沒想拉拔你二哥做生意呢,你湊什麼熱鬧,輪得着你麼?”
“娘,所以我才說啊,這到底是隔一層,大姐夫妻倆不都是工人嗎?
日子過得好着呢,蘇顏還要給他們開店,那店讓給我跟二哥合夥做不成麼?
咋說我們都是她的親人,感情我們過得不好,她就有臉了?!
娘,你可是奶奶,你得出面說道說道,別的不講,就說蘇顏是個女娃,將來得嫁出去吧?
她要是將來帶着製衣作坊,帶着這些產業嫁出去,咱家可就虧大發了,得讓二哥抓點兒在手裡。”蘇有玲撲閃着算計的眼睛對李春花說道。
李春花細琢磨,拍下手掌,心話可不是這個理兒麼?
這丫頭過了年十八了吧?
過兩年不得嫁人吶,這攤子隨她一起嫁人帶走了,不是便宜了她婆家?
要是給他兒子弄點兒實權或者分成抓手裡,以後日子也能好過些。
至於蘇有玲,呵,她倒忘了自己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臉說蘇顏還是咋的?
蘇有玲嘀嘀咕咕的要給李春花出主意,那邊蘇牧生可將她們母女的話聽了個差不離,黑着臉出現在房門口,柺杖戳得地面嘟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