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無視對面那三張氣憤變色的面孔,接着說:“我大哥是軍人,軍人的榮譽、尊嚴,神聖不容侵犯。
你們知道肆意誣陷抹黑軍人將會受到怎樣的處置嗎?
我大哥跟桃子姐清清白白,我大哥正在處的對象前些日子也來了蘇家灣,街坊鄰居們都知道。
你們這樣無憑無據地誹謗我大哥,往嚴重了處理,夠得上是刑事責任,分分鐘得蹲大獄。”
“啥?就質問他兩句,還得坐牢?
蘇顏,你嚇唬誰呢?”周喜梅心裡怕了,面上卻假裝鎮定,色厲內荏的瞪眼反駁。
“如果你覺得我這是嚇唬人,那咱就試試,我這就上鎮上去報案,我可認識人派出所的丁所長,讓他來處理,看看我是不是嚇唬你!”蘇顏一臉正色的說。
葛麥子嚇壞了,蘇顏居然還認識鎮上派出所的所長,萬一真報案了,把他們都抓起來那怎麼辦?
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裳後襬,低聲說:“她爹,這蘇顏那樣子不像唬我們的。
要不,咱走吧,桃子應該不能來撲奔他們,大姑不是說了麼,蘇軍那對象,比咱桃子好看一百倍。”
周成海也知道女兒周玉桃不可能再來找蘇軍,上回她都賤皮子上門央着人家去提親了,可蘇家人不是狠心拒絕了麼?
以他對周玉桃的瞭解,這回她是絕不能再過來的,就算來了,蘇家也不會收留她在家裡住。
他這次跟妻子和姐姐找上門來是想着將周玉桃離家出走的過錯推到蘇軍身上,藉此來蘇家撈些好處。
剛來的路上他都聽人說了,蘇家置辦的製衣作坊今兒開業了,能辦小工廠了,那家底得不老少錢了吧?
詐一把,說不定還能炸出點油來,沒曾想,這蘇顏居然如此牙尖嘴利,要拿啥誹謗不誹謗的罪名來嚇他。
哼,他還不信咯!
“我們家桃子跟蘇軍處過對象,這事兒人盡皆知。
蘇軍肯定私下裡勾着我閨女,哄着她當他的三兒,要不然我閨女放着好好的正妻不當,偷摸跑什麼路?”周成海拍開了妻子的手後,揚起脖子喊道。
蘇長瑛差點兒氣了個仰倒。
她剛剛是想要幫侄子說話的,可蘇顏這小丫頭先一步開口了,而且就事論理的,她自忖自己說都沒能講得比她更好,更有氣勢,遂閉上了嘴。
沒想到這周成海居然這麼不要臉,連自己閨女的名聲都豁出去不要了,愣是想要給蘇軍抹黑,壓給周玉桃一個當人三兒的下賤名聲。
腦子被驢踢壞了嗎?
“你給我閉上你這張爛嘴,什麼玩意兒,滿嘴跑火車,也不怕咬爛自個兒的舌頭。
我們家軍子清清白白的,還能讓你這麼抹黑?有沒有天理了?”
蘇大姑罵完,指着周國棟說:“你去趟鎮上,去派出所報案,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咱拉扯不清的事兒,交給警察同志來處理,我不信我們家正正經經的還能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長貴,她爹,你跟國棟一起去。”劉桂蘭也氣得眼眶通紅,轉頭對蘇長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