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軍跟着陳心蘭到花園小區門口的時候,她轉身回頭,瞪着他問:“你一直跟着我幹什麼?”
“我就是想安全的送你回家。”魏志軍說。
“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陳心蘭面無表情的看着魏志軍。
她的心情很差,很低落,但她不願在人前流露出分毫。
魏志軍定定看着她,低聲說:“我叫魏志軍,京都軍區的,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陳心蘭並不想應付魏志軍,可他剛剛救了自己,微一沉吟後,她淡淡的道:“我叫陳心蘭,今天,謝謝你!”
在陳心蘭準備擡腳進小區的當口,魏志軍又緊張的喚住了她,見人回頭,有些忐忑的舔了舔脣,問道:“陳心蘭同志,我......我想跟你處對象,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你才見我一次,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你就要跟我處對象?”
陳心蘭清幽的目光裡滿是嘲諷和冷意,漂亮的脣角微微一挑,說:“抱歉,我不願意!”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接無情的拒絕他,魏志軍心裡有滿滿的挫敗感,想他堂堂一大院子弟,長得也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居然會被如此冷拒,他很受傷。
但心裡對陳心蘭的喜愛和狂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逮着一切可能見面的機會,頻頻出現在她的面前,到底能跟她混個臉熟了,可她還是明確的告訴他,她心裡有人,不可能會喜歡上魏志軍。
當然,這會兒魏志軍雖然喝高了,可他腦子裡還有殘存的一絲理智,並沒有將陳心蘭做過第三者的事兒告訴哥們,只說陳心蘭好像有了喜歡的人,不願意接受他。
“人家要是兩情相悅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摻一腳進去攪和了,這是不道德的,知道麼?
咱小澤被坑的時候,咱是怎麼爲他義憤填膺的忘了麼?
都恨不得找那何震宇出來給他按那往死裡胖揍一頓。”張高勇嘆了一口氣,勸道:“樹林那麼大,何必認死一棵歪脖子樹吊死呢?”
“什麼歪脖子樹?”魏志軍急了,紅着臉醉醺醺地反駁道:“她不過是一時想不開,被哄騙了罷了,她不是壞女人。”
“你瞅瞅,都醉成啥樣了,淨說胡話了......”張高勇無語的聳了聳肩,心話剛剛還鼓杵他們仨灌葉承澤酒呢,結果倒好,把自個兒喝高了。
葉承澤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喝着,神色冷峻孤清,他剛剛沒有聽漏張高勇不經意說出來的話。
所以當年,高筱姿找自己分手的原因,是因爲何震宇麼?
哥仨幾個都知道內情,就他自個兒這個當事人像個二傻子似的,什麼也不知道,呵......
想想自己過去經營的那段感情,也夠失敗的,所幸,都過去了,關於過去的種種,他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有任何交集。
“感情的事情啊,外人真的不好插手,就算咱是哥們也不好整,是不?”
鍾漢鑫抽了一口煙,擡手看了下表盤,“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散了吧。”
“咱幾個還成,你說志軍怎麼弄?他這樣兒,咱能放心讓他騎車回去?”陳偉健問道。
“我送他吧。”葉承澤站起來,將掛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低聲說:“僱輛人力車拉回去,自行車,一會兒你們倆幫忙搬進院裡來,下回再過來取。”
“成,就這樣吧。”鍾漢鑫開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