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比這裡更危險的地方我們都去過。這個地方可難不住我們。你看看我們的技術裝備就知道。我們也問過了,營盤山這一帶可沒有利害的大型野獸。”
那羣驢友有些不以爲然。也不想跟張叫花這樣打着一點官腔的人打交道。在知道張叫花是代化縣副縣長之後,除了略微有些吃驚,然後就恨不得馬上離開了。
張叫花也沒有去管這些人,現在營盤山是全面開放的,誰想進去都行。當然出了什麼事情,得自己負責。雖然張叫花這樣下去,將來可能會有一些問題。但還是沒有阻止這些人。
在通車儀式之後,張叫花去看了看農莊改造的情況。村子裡除了少數幾處房子依然還是老樣子之外,其餘的房子完全改變道路樣貌。房子並不都是一個模樣,但是風格卻很一致。完美的與山體融合到了一起。村落房屋的佈局也進行了一些優化,這就涉及了一些房屋的拆遷。這如果再城市裡,也許不會有什麼阻力,但是在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農村,難度可真是不小。農村裡建房子講究風水。這在項目進展的過程中,確實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最後好不容易纔克服了這些困難。顧廣義在這裡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用顧廣義的話來說,營盤村的風水要是好,營盤村就不會成爲內名聲在外的乞丐村了。而現在,一分錢不用自己掏,也能夠住上漂亮的房子,又能夠過上富裕的日子。這風水不好也會轉運。
不過一個村子總有那麼一些頑固的,死活不肯幹,只好把他們擱置在那裡。等他們看到別人家住上了漂亮房子羨慕的時候,到時候就不是投資商求他們了,而是他們跑過去求投資商了。負責管理這一塊的人,也非常注意,將新規劃的民房儘量地聚集到一起。就是避免受到這些老頑固的影響。
張叫花看着那幾座看起來很突兀的房屋皺了皺眉,“暫時就這樣吧。”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工作組與鎮上、村裡的幹部多次上門做工作,也沒辦法做通。還好大部分村民都很通情達理。”
因爲想着在營盤山上找合適的地方建聚靈陣,張叫花這幾天的工作全部安排在這裡進行調研。
當天,張叫花與魏辰光也進了山。
“門主,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建聚靈陣啊?”魏辰光問道。
“遲早都要走着一步。宜早不宜遲。咱們修道的都不是善男信女。三大聖地的勢力有多大,你也是見識過的。如果我們梅山派不盡快壯大,一旦我們的動靜引起了這三大巨頭的注意。我們就會面臨生死危機。我現在不清楚他們的那些太上長老的厲害。但是上一次我去崑崙的時候,就發現崑崙潛伏了不少厲害角色。以我們這個時候的實力,跟他們鬥,真就是雞蛋碰石頭。”張叫花有些擔憂地說道。
魏辰光點點頭:“我們梅山派雖然進行了人員審覈,門內人員還是過於駁雜。肯定是藏不住消息的。溪雲秘境靈氣的事情,我看遲早都會別人泄露出去。其實我也早就有這方面的擔心了。不過營盤山這裡可沒有秘境,我們在這裡建聚靈陣,那就更瞞不住別人了。要知道營盤山將來是要成爲旅遊景點的。”
“聚靈陣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一般的修士應該也不會到這裡來,來這裡也應該想象不到,這樣的地方會有大型聚靈陣。而且,護山大陣一開,他們來了,我們也不怕!”張叫花很是自信地說道。
張叫花在營盤山找水源的時候,曾經在附近的山裡轉了轉,倒是沒有深入到營盤村。但是這一次,是要爲未來梅山派的發展做準備,張叫花準備更深入一些。本來梅山派的未來根基,放在梅山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梅山有那麼一個厲害的存在,張叫花不得不考慮更長遠一些。那個存在,張叫花現在還對付不了。如果開啓了聚靈陣,把它給招惹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梅山那處小秘境,則顯得有些雞肋。還不如在營盤山這樣的不知名的山脈裡來建設梅山派的根基。
張叫花與魏辰光以及隨行的幾個人都是梅山派的骨幹力量,所以在營盤山裡自然不大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
“走,我們去營盤山最高的那個山峰。那個地方感覺不錯。離營盤村足夠遠,而且山勢險峻,一般人沒辦法攀登上去。如果我們在那一帶建立聚靈陣與護山大陣就可以避免很多幹擾因素。”張叫花指着遠處的一處非常明顯的高峰說道。
張叫花卻不知道的是,那一羣驢友前進的方向也正好是營盤山的最高峰--巨劍峰。
“老劉,剛纔那個副縣長還真是奇怪,看起來跟個高中生一樣。怕就是二十幾歲。這麼小的年紀就當上了副縣長,這後臺可是夠硬的。”驢友中郭成最是健談,他是東海市一家貿易公司的老總。四十歲不到,也算是年輕有爲。沒想到今天看到一個比他還要更厲害的。
老劉叫劉嘉輝,今年剛滿四十歲,是東海市嘉輝餐飲老總。劉嘉輝也點了點頭:“不服都不行。不過人家未必沒有能力。聽他講話就能夠聽得出來。而且這個營盤村,這麼偏遠的地方,能夠建設成那樣,這個人的眼光是很厲害的。你看着吧。現在很多人袋子裡有錢了,將來肯定不滿足於穿暖吃飽。還得精神享受。將來出來旅遊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他要是能夠將營盤山這個景點做出名氣來。還真是非常有潛力的。算了,咱們還是別聊這個了。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那座山峰。我問過了,叫巨劍峰。這名字取得真是夠霸氣的。那山峰還真是像一柄巨劍。也不知道能不能攀爬上去。”
“我看懸。太危險了。這深山老林裡,受點傷可是要命的。”另一個驢友搖搖頭。他叫熊子釗,是東海一所著名高校的教師,雖然年紀輕輕的,人家早已經是副教授,博士。
“熊老師,你別這麼熊好不好?看到你我都不敢買股票。”郭成笑道。
熊子釗認真的說道:“敢不敢買股票我隨便你,但是有一點原則我們必須堅守。我們驢友是出來旅遊的,不是出來冒險的。一切危險,我們都應該避開。巨劍峰那一帶山勢險峻,非常危險,我建議儘量別過去。就算過去,到了比較危險的地方,就應該退回來。”
“哎呀,熊老師,跟你出來真是沒趣。咱們驢友就是要去沒人去過的地方。看到這樣的奇山美景,我們要是過而不往,那真是天大的遺憾。”郭成有些不悅。
“反正我不贊同冒險。”熊子釗也有些不滿。
劉嘉輝連忙好言相勸,另外幾個同伴也連忙將這兩個人勸開。
劉嘉輝說道:“其實你們兩個都沒錯。一個是想看奇特的風景,一個是要確保安全。其實這二者並不矛盾。我們可以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去看奇景。這也是我們驢友的宗旨。要是真的因爲怕危險,那麼我們何必要來這些未開發的地方呢?那個未開發的地方沒有一點風險?你說是不是?熊老師。”
熊子釗點點頭:“我那樣說,主要是怕我們的隊員出問題。所以,安全應該放在首位。”
“我又沒說安全不重要。我是說不能隨便放棄巨劍峰這麼好的風景。我們所有人都搞過攀緣,這巨劍峰我用望遠鏡仔細看了,雖然比較險峻,但很適合攀緣。如果熊老師擔心危險,我可以先上去,我到了上面固定好繩索,你們在後面跟上。”郭成說道。
劉嘉輝連忙說道:“好了,大家一起出來,就要一起面對各種風險,遇到事情儘量想周全一些。熊老師考慮得還是比較周全的。在這種地方,哪怕是一點很輕微的損傷,都可能帶來不可估量的風險。”
劉嘉輝一行走到快天黑的時候,依然離巨劍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前進是越來越艱難了。
“走不動了,停下來休息吧。這山太險峻了,這地方可能很少有人來過。再不休息,我根本走不動了。”另一個隊員姜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肯起來了。
劉嘉輝看了看錶,眉頭緊皺,這路太難走了,就算這個時候繼續往前走,天黑之前,也不大可能走到巨劍峰山腳下。而且,到後面怕是難得找一個像現在這樣地勢平坦的地方宿營了。所以,劉嘉輝一揮手,“停下來休息,明天早上再去巨劍峰。”
劉嘉輝一行休息的時候,張叫花一行也停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吧白天晚上,都不影響他們的前進。不過天黑確實不方便查看四周的風景。所以,張叫花決定先停下來。第二天一早再出發。
自然不用張叫花與魏辰光動手,隨行的人很快就搭好了帳篷。然後有的人開始去準備晚飯。雖然是張叫花隨性出來去查看這裡的一切。但是,這些人竟然將所有需要的裝備全部帶齊了。
兩行人,驢友那邊吃的是隨身攜帶的方便食品,吃得是艱難得很。而張叫花一行吃的則是山裡剛剛獵獲的野味,吃得是熱氣騰騰。
“這個壓縮餅乾太難吃了。可惜我的弩帶不過來,不然的話,到了這原始森林裡,哪裡還用吃這些東西啊。”郭成喝了一大口水,好不容易纔將口裡的餅乾衝了下去。
姜和苦笑了一聲,手中的魚竿晃了一下:“我的魚竿倒是帶過來了,可是這個地方你讓我到哪裡釣魚去?”
這附近的山裡倒是有山泉水,不過都是很小的溪流,裡面看不到魚。沒有魚怎麼釣啊。
“附近有條河,去了巨劍峰,我們就去那裡釣魚去。”郭成說道。
晚上的時候,附近的山林裡竟然響起了狼嚎聲。那狼叫得還真是有些滲人。可把這一羣驢友給嚇慘了。
“狼!不會這麼倒黴吧?不是說這營盤山沒有什麼猛獸麼?怎麼會有狼羣呢?”熊子釗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四周。
“還好,我們沒在那邊宿營。否則這個時候就已經被狼羣包圍起來了。但是這個地方只怕也不保險。”劉嘉輝有些擔心地說道。
狼羣不會傻傻地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啊。它們的鼻子那麼靈,很容易發現這一行人的氣息。順着氣息找到這羣人不會有一點難度。
還好每天黑的時候,劉嘉輝在四周尋來了一些柴火,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劉嘉輝將柴火堆到了一起,用打火機點燃,熊熊的火焰立即照亮了夜空。
張叫花一行也聽到了狼叫。
“咦,這營盤山竟然還有狼羣。”張叫花突然想起那一年冬天,梅山裡的大青狼竟然在大雪之夜對梅子坳發動了攻擊。張叫花這個時候都還能記得當時自己緊張得成什麼樣子。那種心臟都要跳出來的緊張,真是難以用話語來形容。
“是啊。對了,這狼羣不會去攻擊那些驢友吧?”魏辰光突然想起了那羣驢友。
“很難說。這狼羣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事情。只怕就是衝着他們去的也有可能。”張叫花點點頭。
“現在要是出了人命,對營盤村未來的發展可就不利了。你們現在趕緊過去,一定要把這羣驢友的命保住。”魏辰光連忙安排那幾個隨行的人趕緊過去救人。
那幾個也都是修士,對付一羣普通狼羣還是沒問題的。
“讓豹子它們帶你們過去吧。”張叫花手一揮,豹子、肥貓、胖猴立即出現在面前。
那幾個隨行的修士臉上一喜。這大晚上的,在偌大的營盤山找幾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說不定等他們將人找到,卻只能給別人料理後事了。但是有了豹子它們的幫助,事情就好辦了。
在豹子幾個的帶領下,幾個修士飛快在山林穿行。方向竟然非常準確地往拿一羣驢友紮營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