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一點,下午還有……)
“先下籠打窩吧!我們不知道那些飛羽鷗的捕食規律,只能慢慢蹲守了。”
鄭銘說完,車晨點點頭,命令揹着捕蝦籠的魯斯把兩個蝦籠組裝好,分別放進各種魚餌,然後拋入水中,放長繩索,三個人遠遠躲在一邊的草叢中蹲守。
花啦一聲,捕蝦籠被力氣最大的魯斯投入到水中。
驚起一干青魚,紛紛朝着捕蝦籠噴吐水彈。
不過籠子是金屬線和尼龍繩編織的,不但十分結實,還不受力,分散了水彈攻擊的力,除了打碎一些餌料之外,一點損壞也沒有。如果是過去天然材料編織的漁網,可能幾下就被拆散了。
接着魯斯再次拋入一團混合魚餌,魚餌入水,頓時又激起一陣浪花翻涌,不過發現外來者已經沉入水中,這些青魚並沒有繼續露頭。
一般龍蝦籠都是海里用來捕龍蝦的,也可能捕上來螃蟹或者其他魚類,大一點的淡水魚不是垂釣就是網捕,很少用這種方式。
但是對付異世界的這種類似魔獸的青鱗魚來說卻正合適。
拋籠子餌料濺起的漣漪已經散去,溪灣水面上已經平靜了下來,那些青魚都沉入水中,這裡的水水質清澈,學霸鄭銘的近視眼看不清,但以學渣車晨敏銳的視覺,卻可以隱約的看到一些魚的影子在水面下游動。
就見水底被青魚們攪得一片渾濁,不過很快碎散的餌料帶着誘人香味擴散開來,幾條青魚經不住引誘,好奇的朝着魚餌靠近過來,幾次試探發現沒有危險,頓時張口大吃起來。
“上溝了,這些傢伙很愛吃呢。”
聞言,蹲守在岸邊不遠處的鄭銘興奮的大笑着。
“哈哈!任爾等奸猾似鬼,還不是要喝老子的洗腳水?”
這一團投放的不過是混了靈溪水的普通羊肉魚餌,沒想到這些青魚還比較愛吃。
很快,碎散的魚餌就被一羣不下數百的青鱗魚一掃而光,狼多肉少,車晨他們耐心的等待,終於在過了幾分鐘之後,兩條後來沒有搶到食的青鱗魚忍不住飢餓和美食的誘惑,從捕蝦籠的入口鑽了進去。
剛吃了兩口,就有其它食髓知味還不知饜足的同類也鑽了進來,卻發現周圍一陣晃動,發覺不好的青魚顧不得享用美食,四處亂轉企圖撞破束縛脫離出去,但是魚類的智商限制了它們,只知亂撞,沒有一個知道從那入口出去。
後知後覺已是於事無補,要知道這捕蝦籠是用的結實的金屬與合成材料製成,何況水彈在水中威力反而因爲阻力而減弱,這也是那些飛羽鷗敢潛入水中捕魚的原因所在,弱化的水彈擊打在上面,力量穿過線網分散了不少,根本無損漁網分毫。
而這青魚雖是雜食魚類,卻跟草魚鯉魚一樣沒有鋒利的牙齒,自然不能咬破漁網出來,只要進來了就別想出去。
“成了!蠢魚們,在現代科技的力量下顫抖吧!”
難得中二一回的鄭銘在狂放的大笑聲中,藏在他的蹲守點,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後面,遠遠的用繩子拽起捕蝦籠,只是他那力氣拽了兩下沒拽動,這就有點尷尬了。
還是車晨看不下去了,未免自己的軍師惱羞成怒然後罷工,給侍從使了個眼色,魯斯上前接過繩索,沒見怎麼用力,兩隻捕蝦籠就被輕鬆拖出水。
脫離了水,這青鱗魚的水彈就跟沒了子彈的槍一樣失去功能。不過未免被水中的青鱗魚襲擊,魯斯原地不動一直把捕蝦籠拖到了近前,水裡的青鱗魚羣沒有找到目標,像四處亂射一頓水彈發泄完了纔回歸水下。
鄭銘一看笑開了花。
“就這麼一會兒,兩籠下去,輕輕鬆鬆的就收穫了十幾條青鱗魚。就算加上車晨這個飯桶,當做主菜都夠咱們吃上兩天的了!”
車晨聽了瞪他一眼。他到沒有爲自己的飯量發愁,反而因爲能吃感到開心,因爲可以一頓吃更多的美食,還不用擔心體重,你說那些減肥的美女們得多羨慕啊?
因爲這種僞魔獸血肉都含有大量靈氣和血肉能量,遠比普通食物更加容易飽腹,像鄭銘這樣沒有修煉肉體的法師吃一條就夠他消耗一天的了。
“在水中的青魚妖獸的數量雖然超過幾百,但是仔細算起來並不算多,而且它們也不傻,發現同伴被捉,自己的攻擊根本找不到目標之後,一下子就散去潛入水底,這十幾條夠他們吃兩天的了,我們還見好就收,過兩天再來,免得到時候涸澤而漁就不美了!”
車晨對鄭銘的決定很贊同,魯斯則以主君意見爲主。
之所以見好就收,一是因爲十幾條青鱗魚就足夠他們兩天食用的量了,再多一些就沒法存放,靈氣容易散失。
二者他也不想捕撈過渡,把這好好的一處資源刷新點給破壞了,還是保持青鱗魚一定的族羣數量,有助於誕生更多的後代,良性生態循環發展。儘管他們很缺能量,但是也不能涸澤而漁。
車晨用買漁具贈送的撈網裝上十幾條青鱗魚,提在手裡說道:
“這魚離水雖然一半會兒不能死,但是也要儘快處理,免得靈氣散失。”因爲會噴吐水彈,所以青鱗魚沒法像普通魚類那樣臨時養在水裡,吃不了的就只能殺了冰凍保存。
鄭銘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你回去處理吧,我在這邊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捕到一隻飛羽鷗,把魯斯留下幫我就行了。”
有魯斯在,車晨自然沒有不放心,何況鄭銘又不是沒有反擊之力的書生,而是一個可以施放十幾二十個法術的法爺。
於是把大黃也留在這邊,自己原路返回更快一點。
大黃倒是想跟主人回去,但車晨嫌棄他不會爬山,還需要自己揹着上去,於是只能把它留下來了。
車晨走後,鄭銘招呼少言寡語的魯斯,再次下了一籠。
然後等待的功夫,兩人將一個袋子裡的東西組裝起來,完成之後卻是一張罩網。
就是有傘形骨架支撐,像過去人們用來扣在餐桌上防蒼蠅的那種紗罩一樣的漁網。
這種網一般是淡水河流池塘裡下網捕撈魚蝦用的,現在鄭銘把它反過來像一個罩子一樣斜立起來,一端用兩根樹枝削成的木棍支撐,裡面放上誘餌,人躲到一邊,等到獵物進了罩網範圍,用力一拉拴着木棍的繩子,就能把獵物罩進網子裡啦。
這就是過去農民在收割糧食食用來捕麻雀這種吃糧食的小東西的手段,雖然簡單,但是往往很有效,以鳥類簡單的智商,即使受過同樣的驚嚇,貪吃的他們下一次依舊會中計。
“可以拉上來了。”
這一次沒有另投餌料,下籠的時間也比較短,鄭銘示意魯斯拉上捕蝦籠。裡面孤零零的只有兩條青鱗魚。
“嘿嘿!兩條正好。”
因爲鄭銘並不想再多捕青鱗魚,這兩條是用來充當誘餌的。
兩條青鱗魚被放在網中央,用細繩穿鰓固定了頭部,任由它們把尾巴甩的啪啪響。周圍還放置了帶來的沒用用光的混合魚餌,也不知有沒有效果。
做完了這些,鄭銘就坐在隱秘處鑽研法術,魯斯則站在一旁盯着陷阱一動不動。
大黃雖然好動的天性閒不住,但是成爲動物夥伴之後智商直線上升,由原來五六歲小孩子到現在大人一般沉穩,也只是在兩人身邊走動一下,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就這麼蹲守了三個小時,天邊傳來了鳥類飛行的喧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