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前天回來晚了,昨天一早又去趕集,所以晚一點,結果設定自動發佈又忘記設定時發佈了,今天趕緊補上,一會兒整理完還有一章。還有昨天的總推薦是1111,好多光棍,莫非是單身狗的怨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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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八月十四晚上,車家老屋。
在老家這一天,沒有外界侵擾,車晨難得輕鬆一個晚上。
他吃了晚飯跟鄭銘他們笑鬧了一會兒,沒有留宿鄭家大院,就回了自家老屋。
明天就是中秋夜,但是今晚的月亮已經開始圓了。
“哎,爲什麼古時候的傳說裡神仙妖怪一大把,到了現在連修煉入門都那麼難呢?”
看着外面的月光,躺在老宅的牀上,房間和牀鋪都是鄭媽提前打掃好的。
車晨嘆了一口氣,合上一本講述內丹法門的道書。雖然車家傳承屬於符籙派,不過看一看其它修行方法也能開拓眼界。本身車晨是有些排斥全真派的,不過他們的內丹法在煉精化氣的階段確實鑽研的比較深,對於他現在急需的強化肉身有一定幫助。只是末法年代,各家法門都失去了神奇,內丹法也需要經年苦練纔能有所作用,對於緩解車晨現在精氣流失的問題作用不大。
按照圈子裡推測的說法,在現代社會修行最主要的難處,就是在於天地間靈氣的稀少!
至於靈氣爲什麼會稀少?
在修士聯盟論壇的討論帖子裡,至少有着十幾種猜測假想,從環保主義的“自然環境枯竭”,到科幻黨假設的“地球兩極磁場變化”……種種說法看上去都很有可能,但是靈氣是什麼,至今連科學界也沒有辦法驗證,更不要說車晨這個文史專業畢業的普通大學生了。
對於這些說法,車晨也不知道哪一種說法更加靠譜,所以也沒有辦法解決自己修煉入門艱難的問題。
他只能靠着自己胡亂拼湊的觀想法大光明聖火咒進行心靈方面的修煉,雖然也修煉出了一點異能,然而除了新發現的鑑別古董真假有一套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卵用!
反倒是太爺爺傳下的養生功,專注於養氣吐納,可以延年益壽,保持身體健康,但也只是延年益壽而已,不是增長壽元,到了時候該死的還是得蹬腿兒嚥氣!
倒是隨着觀想修煉的次數增加,每一次腦海中那縷光明隨着自己思維的轉動,都會蹦出一絲絲火花,然後將光明淬鍊的越來越純粹明亮,頭腦也越來越清晰,記憶力也大漲。
“人們用以形容智慧的火花竟然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難道是曾經有人已經發現過這種現象?”
所以車晨認爲拜火教崇拜的光明聖火併非是可以燃燒的凡火,而是一種智慧之火,類似道家所說的元神,或者佛教智慧的結晶舍利那種存在。
照這麼看來他很可能是得到了一本了不得的傳承,可惜是比較初級的法門沒有後續,無法修煉出什麼大神通。
因爲這些成果,見到了一絲希望,所以車晨纔會堅持把自己這門東拼西湊的功法練下去。
明天就是華夏傳統的中秋佳節,而那一天晚間,整個種花家都會同時上演闔家賞月的一幕。
可惜今晚海邊有霧氣,月亮也時隱時現,這邊看不到那樣的盛景,不過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到時候十六那天倒是可以和家人一起賞月。
這一晚車晨如往常一樣觀想腦海中那一縷光明火焰,覺得過程十分順利,可能是受心情影響,與中秋月圓估計也有着一定的關係。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牀,鄭家一家人就準備前往祠堂和祖墳祭祖祭拜了。
車晨也跟着去湊湊熱鬧,當然不是鄭家人在祭祖的時候就只能在外面觀禮了。
所謂祭祖,是種花家自古以來的古老傳統習俗。以泰山神作爲冥土之主掌管天下羣山和衆生死後靈魂爲始。
據說最早能夠追溯到上古春秋之時,那時候的人們認爲泰山神掌管死後的世界,衆生的魂魄都會飄蕩到泰山下名爲蒿里的地方,因此泰山神又稱爲蒿里君。也就是後世的東嶽大帝。
只是魏晉之後,因爲連年戰亂,泰山信仰逐漸轉變,冥土陰世也因爲佛家神話傳說的入侵而發生了改變,什麼閻羅王、轉輪王、地藏王等等帶有佛教色彩的神話人物佔領了陰間。
但是並不能改變人們祭祀祖先的習慣。
祭祖爲的是讓地下世界的祖先能夠享受後人香火,陰間的祖先也能庇佑陽世的子孫平安富貴。幾千年來都是如此延續下來,雖然年代不同各種傳說紛紛登場,祭品也不同,但是從最開始的血祭到五穀三牲、酒肉飯食,再到香火果品、元寶紙錢,如此祭祀形式卻從來不改。
鄭家祠堂早年間被拆毀了,這還是這些年傳統文化收到重視了,才集資重建的,位置就在村西頭,所以鄭銘也沒有顯擺的去開車,一家人走了幾分鐘就來到祠堂前。
發現祠堂前面已經停了好幾臺車,不過大多是國產車,偶爾一兩臺合資車,也都是大衆、福特之類車系的低端型號,只有一臺白色的本田雅閣鶴立雞羣,看着還是外省的車號。
“估計是那家親戚的吧!”鄭銘說道。
大家也沒關注這些,一進門就見祠堂院子裡,幾個鄭家子弟圍攏着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笑談着。
通過旁人談話,車晨瞭解到這人是他們鄭家的女婿,二爺爺家孫女鄭梅的對象。海歸人士,如今在浦海一家大型外企做高管,正是有爲青年成功人士的典範。
鄭家名義上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從鄭銘太爺爺那時開始就已經關係冷淡了,其他兩家的曾祖還都是鄭銘太爺爺的堂兄弟,也就是說鄭銘跟他們不是一個高祖,到了鄭銘這一代算是同族但血緣關係其實已經遠了。
血緣關係遠了,鄭銘家又人丁稀少,因爲老一輩的恩怨,所以在鄭家自然是受排擠的那一支,爺爺曾多次想脫離宗族,畢竟如今這社會親族關係已經不像舊社會那般緊密了。可是顧忌到太爺爺排位還在宗祠,也葬在祖墳,萬一脫離了宗族,就怕其他兩支不講情面會讓他們遷出宗祠祖墳。
要是打擾了太爺爺在地下的安寧,那他們一家就是罪過了!
相比大爺爺家雖然對鄭銘他們家來往不多,但是也沒有什麼衝突,相反二爺爺一家比較自私自利,多爲尖酸刻薄的市儈小人嘴臉,仗着家裡有人在鎮上政、府部門工作,便瞧不起人單勢孤只是普通農民的鄭銘一家。
這樣的人家養出的女兒自然也離不了刁蠻任性與愛慕虛榮,從小就與鄭銘他們關係不好,以前車晨家還住在老宅的時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鄭梅還時常刁難過他,後來搬到鎮上上中學因爲不是一個班了,所以接觸的才少了。
如今鄭梅找到了一個金龜婿,自然忍不住要在鄭銘一家面前炫耀一番。
結婚時沒找到機會,因爲車晨出車根本沒有回來吃酒席,鄭銘是跟他們家關係不好,即使在鎮上也根本就沒去。
而且鄭銘前兩天相親被人拒絕的事情在村裡也早就傳遍了,在過去這可算是一樁醜聞了,如今雖然時代不同風氣開放了,但是誰家出了這事也不會拿到面上來講。
於是鄭梅拉過自己丈夫上前來給鄭銘介紹。
鄭銘可不是那種被打臉還要忍讓的人,嘴上沒有絲毫誠意的說着:
“大梅侄女,真是抱歉,前些時候工作太忙,沒有參加你的婚禮啊!”
鄭銘的輩分比較大,誰讓鄭老太爺三十幾歲纔有了他爺爺呢?不過一般時候小輩同齡人見面都不會較真兒的論輩分,而是各叫各的,一般都是叫名字平輩論交。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鄭梅臉上不由一僵,沒有想到原來一向低調,喜歡息事寧人的鄭家人會搶先給她一擊,這讓她接下來的打臉行爲有些不好繼續了。
“哪裡,外面打工不容易,還是工作要緊,鄭銘你也是我們村有名的成功人士了,又是博士還在濱城當白領,真是讓人羨慕,我給你介紹這是我老公吳大偉!”
那海歸精英男高傲的笑了一下,伸出手來道:
“你好,我是吳大偉,英文名字是戴維德,現在在浦海一家外資公司工作。”
“原來是侄女婿,真是一表人才!”鄭銘見對方雖然笑着,但是眼神裡明顯瞧不起自己,於是開口將了對方一軍。
不遠處幾個鄭家小輩聽了都不由心裡暗爽,看這位海龜精英男被鄭銘一句話給噎在那裡。
雖然他們也跟鄭銘不對付,但那怎麼說也是“內部矛盾”,不代表他們就會喜歡奉承這位鄭家的海歸女婿,畢竟時下的年輕人多少都有些憤青和排外。
吳大偉臉色不太好看,的確有些下不來臺。之前幾個介紹過的鄭家子弟不是同輩就是年紀較小,大家也都以他爲尊,如今他跟鄭銘年紀相當卻平白矮了一輩,難免心裡不痛快。
但是確實鄭銘的輩分擺在那裡,他又不能開口反駁,壞了規矩,頓時一口氣壓在那裡吐不出來,別提多難受了。
作爲村支書的大爺爺家的大伯看到場面尷尬,忙笑呵呵開口道:“現在也不講究過去那些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年紀差不多,各自論交就好!”
佔了便宜的鄭銘心裡痛快了不少,也沒心思和這些人多說,只是空範的客氣幾句便冷淡的走開,開始和家人會和,準備參與待會兒由大爺爺主祭的祭拜儀式。
原本優越感很強的吳大偉對於這些鄉下小子就心裡有些不屑,難得遇到一個在大城市工作的,雖然遠遠不如自己,但也可以折節下交的聊上幾句,結果對方卻不給面子,於是面上有些難堪,平白對鄭銘多出了幾分怨恨。
已經離開院子進了祠堂的鄭銘自然不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也不知道這位海歸精英男是那種心胸狹窄之輩,已經把他給恨上了。
當然就算知道鄭銘也不會在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有不經商從政,那麼唯一有和這位海龜女婿打交道的機會,估計也是對方躺在停屍間讓自己屍檢,那結局可不算好,所以讓他恨也不會掉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