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灌頂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霍元真終於是將充盈於右掌之中的龐大內力完全的輸送到了慧剛的體內。
灌頂完成,霍元真能夠感覺到,慧剛對自己的忠心程度已經提高到了一個無可比擬的高度。
這就是系統帶來的好處,系統賦予自己的內力,就等於自己本身的內力,而自己的內力注入了弟子的體內,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對自己更加忠心,這和系統所出之物有着一些相同的道理,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
如果非要解釋,只能說他們體內有了自己的內力,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雖然達不到系統直接抽取出來一樣的東西那般絕對忠誠,可是也比其他的師父關係強的太多了。
若是讓自己的弟子背叛自己,雖然不敢說絕無可能,但是難度絕對不會比讓一個孩子背叛父母簡單。
接受完了霍元真的內力,慧剛緩緩的睜開眼睛。
驚喜的感受着體內真氣充盈,往日那些制約自己的經脈這一刻已經全部被打開,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從來沒有達到過的高度!
“這力量.....師父!我真的達到了先天后期了!”
“阿彌陀佛,這是自然,只可惜你之前沒有達到先天中期頂峰,不然現在就已經進入了先天后期頂峰了。”
慧剛之前是先天中期,不是剛剛進入中期,但是距離中期頂峰也還有相當距離,霍元真的灌頂直接提升他一個境界,現在距離先天后期頂峰也還是有着相當距離。
最理想的灌頂結果,就是給一個先天中期頂峰的人灌頂,那麼這個人就會直接成爲先天后期頂峰的絕頂高手。
只不過這樣的人不好找,即使找到了,也未必就適合成爲少林弟子,霍元真也只能一切隨緣了。
給慧剛灌頂結束,霍元真體內的系統提示再次響起。
“宿主招收到第一個弟子,系統獎勵一項強化道具的機會,是否立即使用?”
“暫不使用。”
霍元真計劃是強化蓮臺,暫時先不使用,等回到少林寺之後再用。
對慧剛道:“你已經達到了先天后期,現在爲師交給你一個任務。”
“請師父吩咐。”
“你繼續留在天竺已經沒有意義,現在就可以離開此地了,爲師要你去追隨阿育迦,保護他前往盛唐,爭取在一年之內平安到達。”
慧剛點頭答應:“弟子謹遵師父之命。”
“等你到達少林之後,你就正式成爲貧僧的弟子了,也可以與你的各位同門相見,爲師估計,我們少林早晚要與盛唐各大門派對上,其中很可能就有現在的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你的速度若快,也許還能趕上。”
慧剛有些激動的道:“弟子一定保護阿育迦殿下儘快到達少林。”
霍元真說着話,看了許纖纖一眼。
他說這話,也是說給許纖纖聽的,自己要將少林打造成天下第一,那些大門派肯定是不會讓自己順利達成目地的,慈航靜齋這等門派,早晚也會成爲絆腳石,而許纖纖到時何去何從,也是一個兩難之事。
聽到了霍元真的話,許纖纖果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也擡頭去看霍元真。
兩個人四目相對,許纖纖更加顯得痛苦,大眼睛裡面有着一絲哀求之意。
霍元真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慈航靜齋有一天和少林走到對立面。
霍元真沉吟了一下,對許纖纖說了一句:“許姑娘,你要努力了,爭取早日成爲慈航靜齋的主人,到時候,也許很多事情都好辦了。”
許纖纖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元真沒有繼續和她說話,而是對慧剛道:“你在天竺這些時日,對於天竺的佛法繁榮並無多大的促進。”
“弟子慚愧。”
霍元真看了道源禪師一眼,對其道:“大師,你可願意擔任天竺國師?”
道源禪師楞了一下:“老衲只想重修布金寺,弘揚佛法。”
“此事並不衝突,天竺國師也可以住在布金寺,而且國師的身份,弘揚佛法無疑會更加便利。”
道遠禪師想了想:“國師不國師的無所謂,只要能弘揚佛法,普度蒼生,身份只是一個稱呼罷了,只是國師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擔任的。”
“此事簡單。”
霍元真又對慧剛道:“你現在帶着道源禪師前往王宮,去向娑羅王說明,就說你已經成爲貧僧的弟子,即將保護阿育迦殿下東去,要辭去天竺國師之位,並且推薦讓道源大師成爲天竺國師,並請娑羅王支持道源大師重修布金寺。”
“弟子明白,此事一定可以成功。”
莫說這件事還是霍元真一手促成的,就是沒有霍元真的關係,慧剛也自信可以辦成此事,自己是去保護阿育迦的,娑羅王肯定是高興還來不及,並且娑羅王現在的信仰現在已經極爲虔誠,重修布金寺他肯定不會反對。
至於國師一職,道源明顯比自己更合適,精通佛法的道源可比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強太多了。
“既然如此,你就和道源大師離去吧,安排好此事之後,你直接東去追上阿育迦即可,現在他估計還沒走多遠。”
慧剛點頭答應,就要帶着道源離開。
霍元真又道:“既然爲師已經傳授你功力,那麼你的血魔殘圖也不必帶在身上了。”
“哦,對了,弟子差點兒忘記了。”
慧剛說着,將隨身攜帶的血魔殘圖交到了霍元真的手中,之後就告辭離去了。
霍元真接過血魔殘圖,直接看了看,這張血魔殘圖是左側中間的一塊兒,得到了這張以後,自己已經有了四張的血魔殘圖。
剩餘的五張血魔殘圖分別在李逸風、李流雲、不死道人、周瑾手裡,這四人一共有四張,還有最後的一張,霍元真估計在淨念禪宗。
其中李逸風、不死道人和周瑾眼下都在天山魔教總壇,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所以他們的血魔殘圖暫時也不用想。
而李流雲不知所蹤,也找不到,唯一就是淨念禪宗的那張或許有希望到手,但是也需要好好謀劃才行。
一旦對淨念禪宗動手,很可能同時也惹來慈航靜齋的攻擊,必須小心行事。
看完了血魔殘圖,霍元真發現許纖纖也在盯着自己的血魔殘圖。
霍元真這才記起,許纖纖來天竺的目地,就是準備奪回這張血魔殘圖的,如今看到血魔殘圖到了自己的手裡,她焉能沒有要回去的心思。
霍元真對許纖纖道:“纖纖姑娘,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能否告訴貧僧,你是否想要這張血魔殘圖?”
“我想要,但是我覺得,你並不會把它給我。”
許纖纖說了一句,緊接着又道:“你不必擔心我的,我一切都聽你的,你不給我,我也不會向你討要的。”
霍元真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血魔殘圖收了起來。
這時候,許纖纖突然摸起了桌子上面的一把水果刀。
天竺的水果很多,水果刀是必備的東西,她突然拿刀,霍元真一愣,不知道許纖纖想幹什麼。
只見許纖纖一手握住了自己的長髮,一手拿起水果刀,對霍元真道:“方丈,我聽你的吩咐,現在就削去自己的頭髮,回到慈航靜齋之後,就請求師父爲我剃度,正式出家爲尼。”
“慢着!”
霍元真開口制止,然後道:“許姑娘,出家一事暫時不急,現在你即使落髮爲尼,也不可能立刻接任你師父的位置,而且你也沒有理解貧僧的意思。”
“方丈的意思是?”
霍元真站起身,來到了許纖纖的身邊,將其手裡的水果刀拿了下來扔到一邊,“此事我們回去的路上,貧僧與你慢慢說來。”
“你.....你肯帶我回盛唐去了?”
“當然,我們早就說好了,如今天竺的事情已了,自然該到了返回的時候。”
“太好了!”
許纖纖如同一個小孩子般的跳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露出開心的笑容,忍不住抓住霍元真的手:“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們還要準備很多東西,要買不少衣服,帶上一些水,還要準備很多雙鞋子,有些道路都是很難走的,只是天竺這裡的馬匹不行,不然騎馬會省事很多,我們肯定是要走陸地的,沿着恆河坐船的話,根本就回不去了.......。”
許纖纖暢想了一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兩個恐怕要在一起生活兩年了,你可不要嫌我煩。”
看着她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一點都不擔心要走幾年的路,霍元真也是忍不住笑道:“你就沒想過我們可能在回去的時候迷路嗎?不擔心我們再也回不到盛唐去?”
許纖纖絲毫也不擔心的道:“如果是我自己或許回不去,但是還有你嘛,真的迷路了也沒什麼,你那麼厲害,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的,我跟着你就是了。”
“你就那麼相信貧僧?”
許纖纖點了點頭,小臉兒上神色堅定,語氣堅決:“從你在水牢裡面救了我,我就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