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稀在一起走,就不能再乘坐金眼鷹了,霍元真和安如幻跟隨着藍稀,開始了步行。?
天山又叫做白山,又名雪山,因冬夏有雪,纔有此名。
錫爾河、楚河和伊犁河都發源於此山。
魔教總壇位於天山的主峰、托木爾峰上。
托木爾峰是天山最高峰,藍稀所說的山谷,距離托木爾峰有數百里。
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是天山的東麓,藍稀被馬振西追殺了幾百裡才跑到這裡來的,所以走回去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這還得說三個人輕功不錯,可以一直保持高速的狀態。
一路上藍稀悄悄的觀察霍元真,發現此人輕功卓絕,奔馳許久依然不露疲態,可見內力也是非常深厚。
他哪裡知道,霍元真是利用九陽真氣生生不息的特性,加上兩個備用油箱,才能一直的保證速度,而且這也是硬撐着,畢竟人家兩個都是先天后期的大高手,自己不過是一個後天圓滿而已。
不過無論如何的累,如何的苦,霍元真都是面不改色,就那麼保持高速飛奔的狀態,等待藍稀先提出休息。
安如幻多少知道一些霍元真的底細,中途幾次想要提出休息一下,都被霍元真眼神制止了。
果然一直奔跑了二百里,藍稀才終於提出休息。
“哈哈!這天山的路走了這麼些年,每次走都還是覺得太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此時幾人已經進入了天山深處,這一次可是跑的不近了。
霍元真終於能喘口氣了,藍稀再不提出休息,自己恐怕都要提出來了,不過這樣最好,給人一定的神秘感,總比被人一眼看穿的好。
天山雖然不屬於高原地區,但是畢竟是高山,此處的氧氣都感覺有些稀薄了。
不過這對於霍元真他們這些習武之人的影響不大。
站在山路放眼四望,周圍一片白雪皚皚的高山,在這夏日裡也算是奇景了。
如果是普通人來到這個地區,還穿着夏日的衣物是肯定不行的了。
當然霍元真有九陽真氣在身,恐怕也就南極能讓自己感覺到涼了,這天山之上還是不怕的。?
遠遠的幾個山區居民從山上下來,神情似乎有些沮喪。
幾個人從霍元真他們身邊路過,嘴裡說着:“這托木爾峰上都沒有雪蓮了,還能到什麼地方去找?”
“或許我們可以去博格達峰上碰碰運氣。”
一個居民提議着。
“算了吧,我可不想冒犯神靈,那是王母娘娘的行宮,有神兵把守,白龍護衛,去了就是送死。”
幾個人邊說邊走,霍元真突然走了過去問道:“幾位施主,不知你們尋找雪蓮幹什麼?”
幾個居民看了霍元真一眼,見是個和尚,就回答道:“羅剎先生重金收雪蓮,好像要給什麼人治病。”
“羅剎先生是誰?”
藍稀這時候在旁邊道:“羅剎就是修羅剎,此人在天山很有名氣,居住在天山北麓,他還有個妻子叫做玉羅剎,兩個人的武功都是極高,至少不在姐姐之下。”
那些居民越走越遠,還在念叨着在什麼地方能找到上好的雪蓮。
霍元真心想自己有天下最好的紅雪蓮,可是我爲什麼要拿出來,修羅剎和玉羅剎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在這裡休息了一下,三個人繼續趕路,走到了夜間的時候,終於是到達了棋局谷。
但是天色太晚了,雖然到了棋局谷,可是因爲沒到初五,棋局谷還沒有開啓,孫山也沒有來,幾人還是不得不停下休息。
如今幾人已經是在雪線之上了,到處都是一片冰天雪地,這天山頂端的積雪是終年不化的,外面夏日炎炎,這裡依舊如同寒冬。
即使是藍稀這樣的先天后期,也是一樣會感覺到寒冷,也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心理,直接對霍元真和安如幻道:“安宮主,一戒大師,我需要找個背風的地方打坐行動,不然這一夜可是夠受的。”
說完以後此人直接就溜走了,留下了霍元真和安如幻在雪地之中。
霍元真看着安如幻單薄的身軀,單薄的衣衫,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冷嗎?”
安如幻久居天山,對於這點寒冷當然不怕,可是聽到霍元真的問候,還是忍不住道:“有一點。”
霍元真笑着張開手臂:“撒謊。”
安如幻俏臉微紅,柔順的靠到了霍元真的懷裡,任憑他將自己攔腰抱起,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了。
和心上人在一起,時間過的也飛快。
藍稀這兩天一直沒有出現,直到初五的早晨,纔有重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在霍元真懷裡睡的迷糊的安如幻睜開眼,不好意思的離開他的懷抱,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藍稀走了過來,看到霍元真和安如幻在一起,先是打量了兩眼,感覺有些詫異。
他已經能確定一些東西了,可是見二人衣着整齊,也不見誰的眉目之間有春色盪漾,藍稀自信,自己的這雙眼睛絕對不會看錯,此二人絕對沒有發生什麼事。
可是安如幻一副海棠春睡的慵懶模樣,分明應該是在情人懷中很放鬆纔有的表現,更是讓其看不透了。
看不透,就不要多說話,藍稀對霍元真道:“大師,安宮主,今日已經是七月初五了,就是棋局谷開啓的日子,也許過一會兒孫山就會來了,我們是否要商量一下該如何做?”
“這個不必商量了吧,孫山來了,我們直接抓住他,逼問他莫教主的下落就是了。”
藍稀詫異的道:“大師從遙遠的地方來到了這棋局谷,難道就不想見識一下這玲瓏棋局?萬一你就破除了棋局,從而一躍成爲密宗之主了呢。”
聽到藍稀的話,霍元真也有些心動,若是能破除棋局,應該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若是就這麼離開了,嘗試都沒有嘗試,怕是以後會有些遺憾。
安如幻看着霍元真道:“你就放心的去試試吧,孫山來,我自會將其抓獲,他不過是一個先天中期,絕對無法逃脫的。”
聽到安如幻也相勸,霍元真終於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麼貧僧就試試這玲瓏棋局究竟有何玄妙?”
說定之後,幾個人來到了棋局谷前。
此谷的入口很小,僅僅能容兩三人通過,門前立着一塊牌子,“初五日開谷。”
牌子本身沒有任何的力量,但是就是這麼幾個字,就能阻擋那些想進谷的人,可見這個密宗的思勃拓上人在天山地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至少無人肯故意來找麻煩。
雖然這裡寫着初五開谷,但是此時這裡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地上的白雪厚厚的一層,完美無瑕,一個腳印都沒有。
“看來那孫山還沒有到。”
霍元真點頭,站到了谷口,正要說話,突然裡面傳來了腳步聲。
幾個人一看,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僧從裡面走了過來。
一身難看的土黃色僧怕,就好像少林寺沒有改革之前的差不多。
不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內力精湛之輩。
老僧看了幾人一眼。
這個就是思勃拓上人,對於眼前的這幾個人,藍稀他是認識的,因爲藍稀以前就曾經來嘗試過破局,可惜他根本沒有那份力量,沒有那個資格。
但是思勃拓上人依舊急着他,笑道:“阿彌陀佛,這位藍施主不是聖火教的左尊者藍稀嗎?怎麼,今日有興趣再來嘗試一下?”
藍稀急忙擺手:“不必了,今日不是藍某人來破上人的棋局,而是另有其人。”
思勃拓上人的目光落到了安如幻身上,不禁驚歎道:“這個女娃雖然看着年輕,但是功力奇高,已經不比貧僧差多少了,想必是駐顏有術吧。”
“上人,此乃靈霄宮之主,安宮主。”
“哦,居然是一派的首領,不過貧僧還是要說一句,棋局谷不接待女客,因爲女客肯定無法搬動棋子,而且女施主也不可能成爲我密宗領袖。”
安如幻道:“上人切莫誤會,這次來破你棋局的人不是我,是他。”
說完安如幻指了指霍元真,思勃拓上人看了一眼,驚訝的道:“居然是同門中人,而且貧僧觀你的氣度,應該是禪門中人。”
霍元真微笑搖頭:“貧僧此刻不是什麼禪門衆人,貧僧來此的目地,就是希望能破解你的殘局,也讓你徹底解脫了。”
思勃拓上人哈哈一笑:“若是你真能破解此玲瓏棋局,那麼貧僧就尊你爲密宗之主。”
霍元真笑了一下,對思勃拓上人道:“話雖然如此說,只是貧僧很難相信你可以代表密宗?”
思勃拓上人沒有做聲,只是在懷裡伸手一摸,拿出了一本書。
輕輕的晃動了幾下:“此乃我密宗龍象波若功第十層的修煉方法,非首席長老不可學習,不知此物,可能證明貧僧身份。”
龍象波若功第十層,無疑是寶貴的,但是在霍元真眼裡也算不得什麼,開口道:“既然上人已經拿出證據,貧僧怎能不入谷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