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周圍環境還有所處位置,該是01號大院裡最好的。
顧淮安帶着宋玉暖轉了一圈。
這裡算是中心區域。
更像是單獨隔出來的一個小區。給人一種院中院的感覺。
清雪落在琉璃瓦上,映襯着藍天白雲,柵欄外就是蓮花湖,六月末的時候,湖面會開滿荷花,宋玉暖沒來過,但顧淮安和她說過,不過,這裡鮮少有人來。湖面的積雪只有小動物的腳印。
這裡安靜優雅,至於安全,那就更不用考慮了。
宋玉暖看顧淮安:“謝老說期限了嗎?”
顧淮安拉着宋玉暖的手,將她軟乎乎的小手扣在自己的手心裡,一邊走一邊說:“隨你安排,謝老說就是給你和我的,我也都聽你的。”
顧淮安又說:“嬌嬌的事兒,你費心了,今天爺爺和我談了,說是想分家,我和他說了我的想法……”
宋玉暖聽了之後,說道:“嬌嬌不是個壞姑娘,再說了,她那麼喜歡我的小石頭,是我忠實的小讀者,不管她什麼樣,我都得寵她。”
如果放在後世,我這種行爲叫寵粉。
宋玉暖笑嘻嘻的又說道:“舒香心眼小,她那人還喜歡比較,我又這麼優秀,她就總覺得有壓力,這要是分家了,他們第一時間會想,爺爺肯定是爲了將房子騰出來給我們做結婚用,不說舒香了,就你堂哥心裡也不會好受的,這種誤會沒必要。
而且舒香和嬌嬌某些地方很像,都有點欺軟怕硬,舒香嫉妒我,心裡也是想的百轉千回,可是面對我的時候,她乖巧的很,對我來講,心裡想什麼無所謂,我也不在意,只要面對我的時候乖巧聽話不給我添亂就成。”
顧淮安揉了揉她的頭髮,心裡卻在想,這樣的小暖,放在古代,怕不是都能做女皇吧。
嗯,有這個可能。
那麼自己呢,人人都說自己是天之驕子,可面對小暖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不夠優秀,他得努力再努力,給小暖最好的!
——
秦素雲出去倒垃圾,就看到錢安娜正笑盈盈的和舒香說話。
秦素雲心口一沉。
臉色也頓時陰沉下來。
錢安娜看到她在看她,竟然還對她羞澀且又禮貌的笑了笑。
然後快步的走過來,先是給秦素雲拜年,說了許多好聽的話,還問候了長輩,很是歉意的和秦素雲說,她其實很想去看看顧爺爺,但是爲了不給大家添麻煩,還是算了,希望長輩們能給予理解。
說完這番話之後,人也要告辭準備離開。
不遠處站着的舒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她一個人站在路邊就挺尷尬的。
也正好秦素雲對她招手,舒香趕忙一路小跑的跑過來。
秦素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準備離開的錢安娜。
丫頭,你現在玩的這套把戲,是我早年就玩剩下的。
秦素雲說:“安娜啊,我聽說,從今年開始,沒有資格證是不能上崗的,我這邊還有一些複習資料,你需要的話,來家裡取吧。”
錢安娜臉色變了變。
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悄悄的吐出去,努力讓自己平靜,在面對秦素雲的時候。
她說:“就不麻煩秦阿姨了,這些資料我也有,都是爺爺給我找來的,我正在複習呢。”
秦素雲目光暗了暗。
這個錢安娜怎麼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兒呢。似乎面對她的時候,有一種故意挑釁且有底氣的樣子。
然後又聽錢安娜在那裡說:“如果我考不到資格證那我就去別的單位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大學畢業,還有在您那裡實習的經歷,從事一般的文職工作應該還是可以的。”
秦素雲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她笑呵呵的和秦安娜說:“這麼想也沒問題,祝你好運!”
錢安娜也笑:“借您吉言。”
錢安娜禮貌的告辭,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舒香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但她這人因爲是個玻璃心,啥事都喜歡多思多想,心思也特別重,導致對外界感知就特別的敏銳,就覺得這兩個人對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平和,有一種暗潮洶涌的感覺。
舒香的心咯噔一下,錢安娜是做什麼的,她都不是很清楚。
顧淮名去大院的供應處買東西,她一個人在客廳坐着也沒意思,所以就想着出來接一下顧淮名。
沒有想到遇到一個叫錢安娜的女孩子拉着她的手,就和她親親熱熱的說話。
而且住的也不遠,說是和顧淮名還有顧淮安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如果不是顧嬌嬌刺激她,舒香就沒有眼淚,腦子也會很清楚。
她連忙和秦素雲說了錢安娜和她的偶遇。
“……她就說知道我是顧淮名的女朋友,然後說和顧淮名還有顧淮安一起長大,還有,大院裡的小夥伴們也一直想見見我,只是沒有機會……說有時間大院的小夥伴們要出去聚一聚。”
隨後又跟秦素雲強調說:“除此之外,她沒和我說什麼。”
秦素雲目光沉沉的看着舒香。
這姑娘心思可太重了。
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姑娘也真敏銳。
秦素雲扶了扶額頭,心裡甚至自私的想,如果老二一家搬的遠遠的該有多好。
自己雖然不一定能給小暖當世上最好的婆婆,但是她肯定會給小暖提供一個世上最好的家庭環境。
現在老爺子是想分家的,可是又擔心老二一家都有想法。
這個院子……
如果老爺子和他們一家都搬走了,那老二一家也沒有資格住在這裡。
可要這麼下去的話,秦素雲擔心舒香會給小暖添堵。
但舒香不是小孩子,她也沒有那個責任和義務去教人家孩子該怎麼去做人。
再說了,她能教明白還是不明白,這都很難說,人家認不認可她也不知道。
而且這個年齡段性格基本都定型了。
就像舒香的小心思,一受點委屈就淚流滿面。
你要是跟她說你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有事說事,有話說話,淚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也許她哭得更兇了。
類似這樣的話,也許過了五十歲之後才能明白箇中道理,但現在肯定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