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從那邊回來沒幾天,她說竟然被農大開除了。
沒誰看得上那個破農大,可是憑啥開除呢,也不看看小婉的身份是什麼。
但這些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夏博文的妻子是他的親妹妹,他對妹妹和幾個外甥沒有對不起的,就是夏新東那個兔崽子。
可夏新東和妹妹沒有任何關係,夏博文也是拋棄了他們,如今卻裝模作樣的。
在南城出出氣也就罷了,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這次也該緩和了一些,可沒有想到竟然變本加厲了。
是欺負他如今太仁慈了嗎?
“夏博文,你差不多就得了,我們之間還有上官雲琪,還有我四個外甥,咱們纔是最親的親人。
而且,夏新東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好,你即便爲了他付出你的生命,他都會無動於衷。
要說後悔,我其實也後悔,可後悔沒用,按照道理,我們纔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我們應該合起心來對付宋玉暖和夏新東,要不然你以爲你的結局會好嗎?
宋玉暖那個死丫頭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夏新東更是沒有人類的基本感情,一個笑呵呵的,一個溫和和的,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可其實一肚子壞心眼。
你不要被他們的表面給騙到了,他們之所以對你還算不錯,就是留着你來對付我呢,等對付我完了之後,再去對付你,宋玉暖都說了,她和我有深仇大恨,你說說,你能從他們身上討了什麼好?”
夏博文不說話。
顯然被說服了,也似乎說到了痛處,夏博文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是惡聲惡氣的問:“你到底有沒有事兒,沒有事就掛了,我這邊忙得很。”
上官恆一喜,感覺那邊的夏博文似乎惱羞成怒了。
上官恆繼續加碼:“不瞞你說,我心裡怎麼可能不想着你們,其實我這邊已經有了很妥善的安排,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半路出來一個宋玉暖,將我們的計劃都給打破了,偏偏還就拿她沒辦法,這樣吧,你來我家一趟,宋玉暖……千萬不要帶她,我們說點對你來講非常隱秘的事兒。”
夏博文:“搞的這麼神秘,你是想做什麼?”
上官恆:“你來了就知道了,保證你看到之後會非常看見開心,說不得你還能因此立一大功,但是電話裡不太方便,晚上我去接你,不管咋說你是我親妹夫,你來香江卻不來家裡,等雲琪出來,她不得罵死我啊,再說了,咱們不能繼續翻臉了,應該和好了,過去的就都過去吧,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好了,你等我,我親自去接你!”
夏博文放下了電話。
上官恆這些話說的有道理嗎?
當然有道理。
夏新東和他根本就不可能相認,如今他還在適應期,事情還很多,所以,看不出來他對自己的恨意。
可偶爾對上的目光,冰冷徹骨,讓他從頭涼到腳。
還有宋玉暖那個丫頭。
用個胡蘿蔔吊着夏至,夏至如今動力十足,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他還感謝宋玉暖。
一點都不擔心宋玉暖卸磨殺驢。
很多事情,他想了好的一面,自然就會去想壞的一面。
小暖要做什麼呢?
其實很簡單很簡單,就是膈應膈應上官雲琪而已。
她沒那麼複雜的想法,一個夏至,還不夠格讓小暖出手。
可是,他能怎麼辦?
自己種下的惡果,就該自己的去品嚐。
他反抗?和小暖作對?像上官恆說的那樣,跑去國外?
然後被小暖天涯海角的追殺?
夏博文不敢想象那是什麼樣的日子。
再說了,即便小暖不搭理他,可是他就能安心的活着嗎?
他有朋友有同事有一起奮鬥的夥伴,還約好了等退休後一起去種菜呢。
這都不用考慮的。
但是今晚他還是要去一趟上官恆家。
這事必須和小暖他們知會一下。而此時的鐘大橋家。
一棟從裡到外都奢華的別墅。
鍾大橋依然滿臉猙獰,他氣的不得了。
該死的孽子,竟然還詛咒他去死。
真的是恨不得當場掐死他。
而在他的旁邊坐着的是鍾大橋的夫人薛美柔。
這是一個保養極好的貴婦人。
無數的金錢堆積,也能模糊了年齡。
她着翠色冰絲錦旗袍,珠光寶翠的。
室內溫度適宜,即便外面夏日炎炎,這裡也是清爽。
她聲音溫柔的道:“少青歷來如此,又不是第一天就這樣,我向來不好說,要不然人家該說我這繼母心腸歹毒了,天曉得,我多希望他好好的,將來也好繼承他媽咪的財產。
我是繼母,自然要躲得遠遠的。他大哥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但你是少青的爹地,你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即便是他瘋瘋癲癲的也不嫌棄他,就算犯了命案,都替他擺平,還給他定了上官家的小婉。他是該好好的孝敬你,而不是說着詛咒的話,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說着話的時候,眼圈還紅了。
這麼說話,鍾大橋更生氣了,都氣的站起來,要去賓館找鍾少青算賬。
嘴裡罵道:“這個混賬王八蛋,以爲躲在賓館就萬事大吉了嗎,有家不回,在外面胡混,真是丟盡了我鍾家的臉面。”
薛美柔巴不得那個野種一輩子不回來。
這個家,本來就是她的兒子的,所有的都是,包括那個賤人留下來的東西。
所有的,都和那個野種沒有一點關係。
想起當年,薛美柔心懷怨恨。
如果不是海明珠那個賤人,她和兒子何至於見不得光那麼多年。
明明她和大橋相愛在先,那時候他們馬上要結婚了,她也有了天賜,可是海家的大小姐看上了鍾大橋,她只能當那個見不得光的。
小三,誰是小三?
海明珠纔是小三!
爲了得到海家的一切,她不得不隱忍下來。
也幸好,那個賤人死了,她的家人也都死光了。
如今已經沒人提及海家了。
她也成了名流太太。
她絕對不會讓人破壞這一切。
她說:“其實咱家少青一直很聽話,就是遇到了那個叫宋玉暖的北姑才變了樣,這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而且,聽你說起那個宋玉暖,我就感覺她不是個好東西,她肯定是看上了少青的財產,所以哄騙他不回家,爲的是將少青掌控在手心裡,大橋啊,你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說到這裡,眼神閃了閃:“這樣吧,明晚我組織一個宴會,你去通知少青,順便將那個宋玉暖給請來,你們男人說話不方便,我來摸摸底,也順便好好教訓教訓她。”
一個北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阿妹,參加過宴會嗎,見識過名流闊太太嗎?
被哄去了那麼多錢,她恨到現在。
要知道,那可都是她的兒子天賜的!
簡直是在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