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波看了一眼妹妹,還是走過來,但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宋玉暖:“有話就說呀,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宋明波抓了一把頭髮:“等下車的時候,會有人針對你,不嚴重,可也不是小事。”
不用想,肯定是上官恆幾個人搞的把戲。
這一次走的擱置了很久的路線,到站之後還要坐車,這些都已經安排好了,順利的上車,隨後到了閘口,宋玉暖看過去,此時這邊已經很繁榮了。
團員們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覺得真是不虛此行。
柳伯很激動,一眼就看到了宋玉暖和鍾少青。
少青雖然瘦了,可精神頭卻很好,尤其是一雙眼睛,看着就很明亮。
可就在這時,外圍的保鏢傳來一陣騷動,好像有人在外面說着什麼。
似乎有一羣人朝這邊走。
不過很快就被攔住,不大一會就也安靜下來。
可下一刻,就從對面的街道傳來了大喇叭的聲音。
“宋玉暖,滾出去!”
很蹩腳的普通話,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卻格外的清晰。
是一個男青年的聲音。
宋玉暖嘆氣,一個個的一點都不省心。
認識她嗎,就喊滾出去?
可她的反應卻很快,拿出了挎包裡的彈弓,放上十二個堅硬的特製的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聲音的來源射去。
宋玉暖的動作快極了,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三十多個夾裹着能量之力的泥丸如扇形散開,她就站在人羣中,前面聽到的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宋玉暖,柳伯氣的臉色鐵青,張嘴就要吩咐保鏢去抓人,夏博文攔住宋玉暖,不讓她離開。
那邊的段楚楚突然嗤笑出聲,並且小聲的似乎弱弱的說:“太嚇人了吧,讓宋玉暖滾出去,爲什麼啊,是宋玉暖惹事了吧?會不會連累我們?”
其實都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但現場是安靜的,沒有排長隊,卻都走在一起,自然這種不懷好意的問話被距離她很近的人聽到了。
其中就包括宋婷。
宋婷覺得,別人對自己如何,她能忍受的都忍受,可是卻聽不得一句說小暖的。
宋婷一把扯過段楚楚,用最快的速度扯去牆角,正好是死角,她迅速的掃視了一圈四周,隨後反手就抽了段楚楚兩個巴掌。
段楚楚的臉頓時被打腫了,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被打,她臉色鐵青,就要朝宋婷衝過去,哪裡想到反被宋婷扯過來,用能殺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段楚楚,壓低了聲音,口氣陰狠:“段楚楚,你個白眼狼,小暖還幫你找金手鍊,你卻這樣質疑她,從現在開始,你再敢提我家小暖,提一次我打你一次,敢起壞心眼,我豁出去工作不要了,我也要弄死你,我說到做到!”
可恨段楚楚心機深,不直接和別人主動說什麼,就似是而非的模棱兩可,最後出了事,就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就像上次撞景蘭的那個同事,明明可以躲過去,爲了討好段楚楚,就乾脆去撞石景蘭。
這個同事被關在了派出所,如今正在調查之中。
然而,問來問去,就沒有段楚楚一句教唆的話。
也就是說,段楚楚的話術很高明。
做事之前,就想好怎麼甩鍋了。
她沒犯大事,加上段家三番兩次的去找總團的團長,總團長實在不好駁了對方的臉面,只能答應下來。
這一路上,她安靜的很,和往日沒什麼差別。
可是她竟然去嘲諷小暖,宋婷是不會讓她繼續下去的。
此時大傢伙都朝前面看,去找宋玉暖去找領導去看到底怎麼回事,沒人注意這邊。
宋婷粗暴的扯過來段楚楚,讓她在自己的前面排隊。
段楚楚的腿都是顫抖的。
心底裡有恨意,可是卻被惡狠狠的宋婷給嚇住了。
沒想到宋婷還有這一面。
宋婷警告的眼神落在了段楚楚的身上,心裡卻有些打鼓,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給小暖惹麻煩。可是她必須這樣做。
所有一切不過是轉瞬即逝,夏博文和顧老頭等臉色一沉,一時間就加快了步伐。
那邊辦事處的也在納悶。
隨後派人去查看。
柳伯氣的直跺腳,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不用想,一定是丁樑乾的。
那個丁樑自認爲是六爺的大弟子,很是囂張跋扈,這幾年搶了不少柳家的生意。
如今的柳家已經很低調了。
前些年被鍾大橋打壓,導致很多生意都放棄了。
但柳家也是百年世家,即便有的生意放棄了,還有很多在手裡。
然後就被丁樑給盯上。
本來是他們的生意,硬說的是他的。
還跟人放話,再敢這麼對抗下去,刨了他們柳家的祖墳。
柳伯沒有想到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都敢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香江民間和官方的第一次對接。
這麼多年了,只有這麼一次,所有人都很重視。
安保公司和家裡的保鏢也派上了。
但是他沒有權利將這條路給封了。
那些人是年輕人。
正是不知死活,桀驁不馴的時候。
柳伯正要吩咐保鏢隊長將這些年輕人趕緊弄走。
然後迎面走過來的顧老爺子和夏博文都殺氣騰騰。
沒等他解釋呢,一道人影從眼前刮過。
顧老爺子和夏博文還有夏新東只聽到宋玉暖一句:“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話音未落,人影已經不見了。
老爺子反應最快,連忙對夏博文使了個眼色,這時候應該有不少記者正在看熱鬧呢。
幸好只喊了一句,沒有聽到第二句。 шωш.Tтka n.℃O
但就這一句也應該那些嗅覺靈敏的記者朝前撲了。
這些記者沒在裡面,都在外圍。
這次慰問演出很低調,不想大張旗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在裡面的沒有報社的記者。
夏新東臉色陰沉的盯着上官恆。
鍾少青同樣臉色陰沉的盯着鍾大橋。
小暖是第一次到香江來,她能和誰有仇呢?
這些人又不認識她。
剛纔的事情也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
夏博文不知道小暖做了什麼,但對面閉嘴了。
於是他笑盈盈的和辦事處的人打招呼,和柳伯問候。
旁邊的牛團長也同樣如此,顧老爺子這次比較低調爲,用的身份是歌舞團的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