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來小去的也許兩個老人家還會問問。
這麼貴重的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胡奶奶招呼人吃飯,東西好不好的她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被小暖給拿來送給他們。
遲疑什麼呢?
高高興興的收下來就好。
“先吃飯,吃完飯你們兩個繼續欣賞,小暖想的多周到,你們兩個都是一模一樣,就不會覺得你的好他的更好了。”
宋玉暖點頭:“三奶奶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小心翼翼的將愛不釋手的海黃茶具放在了盒子裡,又將盒子放在書房的書桌上。
兩人這纔過來洗手吃飯。
問了一下宋玉暖的數學競賽成績。
知道去北都參加決賽沒問題。
同樣分爲預賽和決賽。
在預賽的考場,看到了跟她挨着的秦思琪。
多日不見,此時絲毫看不出秦思琪在鄉下長大的痕跡。
看到宋玉暖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隨後就移開了視線。
預賽的題很難。
大部分同學都皺着眉頭包括秦思琪也是。
她轉過頭去看宋玉暖。
就發現她眉目舒展,正在不緊不慢的答題。
是裝的,還是她都會?
秦思琪不敢注視時間長,那樣會引起監考老師的注意。
秦思琪攥着手裡的鋼筆,咬了咬牙,只好再次的看卷子。
她都一直在補課,爲什麼還那麼多不會的?
秦思琪簡直要抓狂了。
煩死了,如今大院很少有人去提起宋玉暖了。
可這次她要是進了決賽,那大院裡的人又會想起她。
對了,還聽說她在南城的交易會很是出了一番風頭。
秦思琪忙閉上眼睛,使勁的晃了幾下腦袋。
宋玉暖就是她的剋星。
遇到她就心煩意亂沒個好心情。
可真是倒黴。
宋玉暖答完卷子,檢查了一遍,表示很滿意。
斜睨了一眼秦思琪,看她那個苦大仇深的樣子,宋玉暖決定不提前交卷。
耗到最後,刷足存在感。
但也不能影響別的考生,她也沒去看秦思琪,免得秦思琪誣賴她看她影響她發揮了。
宋玉暖安靜的坐在座位上。
將卷子又慢慢的檢查起來,有老師還是看到場中唯一一個從容不迫的學生。
看樣子要麼一點都不會,要麼就都答了上來。
老師揹着手,走到了宋玉暖的身旁,低頭一看,呦呵,這卷面乾淨整潔,不管是數字還是漢字,都很漂亮。
再看答案?
老師看了宋玉暖好幾眼,心底裡有隱忍的興奮。
北都舉辦的全國高一數學競賽已經是第三年了。
可是,還沒有北泉的學生進入決賽呢。
難道這次有希望?
等結果揭曉之後,宋玉暖又是全省第一。 下週要去北都參加全國競賽。
大院裡的人有不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說句實話,不詫異是假的。
秦忠和薛敏自然也聽到了,他們雖然不再想起那個宋玉暖,可是忘了也是不可能的。
小暖的數學那麼好嗎?
陸峰的母親蔡潔也問薛敏。
薛敏沒好氣的道:“她在學校成績啥樣你不也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可這成績提高的也太快了吧,快的好像是假的,該不會是抄的或者提前知道數學題,對了,聽老陸說她和胡老的關係非同一般,你說這裡面能不能有貓膩?”
薛敏心中一動,卻也覺得不合常理,那死丫頭不愛學習,數學最差,當初在小學還勉強,到了初中,數理化更是沒一科及格的。
幾個月不見,學渣變學霸,說出來誰能信呢?
薛敏想到這裡,卻提醒蔡潔:“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我是不摻和,好不好的人家有親爹媽,有我什麼事兒?”
蔡潔撇了撇嘴,自從上次似乎丟臉了之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提起宋玉暖了。
胡老啊,她也是不想得罪的。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質疑了。
說是有某個教育口的人泄題了。
就是有個叫宋玉暖,來自南山縣城。
連她曾經的班主任老師都說不可思議。
然後就是她初中畢業的數理化成績被翻了出來。
慘不忍睹。
三科加一起不到九十分。
胡老哭笑不得的指着這個分數,問宋玉暖:“你是怎麼考出來的?”
宋玉暖卻問胡老:“大家都說你給我泄題了,三爺爺你都不擔心嗎?”
胡老不在意的道:“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別轉移話題,你以前的成績怎麼回事?”
宋玉暖撓了撓頭髮,直接說實話:“我那時候不愛學習,是真不愛學習,跟你們說實話,我上課不聽講我下課不做作業,他們一說我就哭,後來就懶得管我了……”
竟然是這麼一個理由。
胡老和林老對視了一眼,無奈的道:“你啊,以後可不要這樣了。”
所謂的泄題,卻並沒有風平浪靜。
不知道被誰給一封匿名信告到了北都。
受理這件事的辦事員看了信之後,就覺得不可能。
因爲她是認識胡老的。
老爺子沒必要幹這樣的事兒。
再說了,胡老的人品要是信不過,可就過分了。
她將這事兒報給了葉輝,也是葉老爺子的兒子。
此時的葉老葉文智在實驗室裡,季老給配的藥吃了一個月之後,已經大好。
他這本來就是心病。
葉輝看到舉報宋玉暖作弊,就知道是小暖。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於是,就給北泉打電話,問清了之後,直接將左手寫的匿名信給返回了北泉,讓他們好好查查。
然後宋玉暖的成績有效,繼續參加下一輪的競賽。
——
顧淮安接到了給全國數學競賽出題目的任務,但他直接就拒絕了。
並且告訴給他打電話的人,說這裡有個學生他認識,並且成績很好,萬一得了第一名,豈不是又要被舉報?
所以,這個題目他不會出的。
——
報社總編的辦公室,錢雪指着金桔,氣呼呼的道:“你太過分了,你那個被萬人罵的稿子可以隨便刊登,我這個怎麼就不可以?”
隨後又冷笑道:“你是副主編,我現在也是副主編,不經領導的同意,你擅自扯下稿子,金桔,你太猖狂了,這個報社你還想一手遮天!”
金桔不爲所動,聲音淡定:“錢雪,那個稿子有人罵,但卻沒人說它沒有根據,也沒人說它是胡編亂造,可你的呢,什麼北方某省數學競賽第一名的某個宋姓女同學成績疑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