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紫直截了當地將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冉霄眯了眼,“你不怕?”
未婚墜胎,多麼丟人臉的事情,對於一個公衆人物來說,無疑就是扒光了衣服對衆人展示。
榮紫:“我怕什麼呢?冉霄,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後面你出國留學,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我傻乎乎地聽了你的話,我們暗中處對象,我被你騙身騙心,後面懷孕,你要出國,你求我打掉,別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等你學成歸來,就娶我進門。
Wωω ★TTkan ★¢○ 我那時,真的好傻,見到你將你媽都叫過來了,你們母子拍着胸口保證,絕不辜負我的付出。
我傻乎乎地什麼都信了。
可是後面,你回來了,要娶的卻是別人,還暗中威脅我,不要將那些事情說出去。
冉霄啊冉霄,忘恩負義跟狼心狗肺的人是你,不是我。
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受千夫所指,受衆人唾罵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
這完這一席話,榮紫的眼淚吧噠吧噠直往下掉。
她很開心,因爲要向那些過去說拜拜了。
“榮紫,你真的不怕別人的異樣眼光跟非議?”
冉霄顯然要被氣瘋了。
他拿着這個籌碼來跟榮紫談交易,結果人家不以爲意,他能不氣麼。
關鍵是這事處理不好他還得坐牢。
榮紫在鏡頭前仰天大笑。
“我活我自己,去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做什麼呢?我管得了自己的嘴,還能管住別人的?
冉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的朋友,我身邊的人,他們明事理,能區分好壞,思想自由開放,極極向上。我有過這樣的遭遇,他們不會嫌棄,只會心疼。
而那些狹隘的,思想陳舊腐朽的人,他們跟我處在不同的世界,我不會低頭去在意他們,他們也仰望不到我的世界。
所以,沒有什麼可在意的,你儘管往外面說。”
榮紫將這些話說完,直接就將電話掛了。
冉霄暴跳而起,手上的電話再次砸到了地板上。
這一次,他的力氣更大,手機直接散架黑屏了。
“媽的,賤人,賤人,統統都是賤人……”
冉霄抓着頭皮罵咧。
剛好這時,敲門聲響起了。
楊文君在外面叫道:“冉霄,你快點開門,我哥打電話來了,讓你趕緊上網看直播。”
家裡就一臺電腦在書房,冉霄關着門,楊文君跟本沒辦法用。
剛剛她正窩在沙發上哭,哥哥的電話打過來,跟她說冉霄被情婦在網上直播舉報。
這件事情面向全網,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且對方說是被強,並不是自願,如果處理不好,會坐牢。
坐牢?
楊文君當時就呆了。
如果冉霄坐牢,那她跟女兒怎麼辦?
現在家裡的開銷,他們住的房子,可都是因爲冉霄纔有的。
楊文君顧不得哭哭啼啼了,趕緊過來詢問情況。
冉霄正在氣頭上呢,根本就不想理她。
不過楊文君的提醒倒是讓他冷靜了一些,重新坐到了電腦前。
網絡上的直播已經重新開始,只是讓冉霄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不是直播,而是轉播面畫。
他與榮紫的通話,在一衆人的見證下,被直接放在了直播間裡。
榮紫並沒有等到他將那些事情說出來,而是自己公佈於衆了。 “啊!!!”
肖霄抱着腦袋,撲哧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這次,他氣得吐血,還暈了。
外面,楊文君聽見他的尖叫又怕又急,不停地拍門。
“冉霄,冉霄,你開門啊冉霄……”
躺在地板上的冉霄毫無反應。
楊文君無法,拿着手機給她哥哥打電話。
“他關着門,怎麼都不開。哥,你過來吧。”
楊文君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求助於人。
只可惜在看了最新的直播進展之後,沒有幾個人有膽量再跟冉霄扯上關係。
“文君,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冉霄這次,多半跑不掉了。你知道,哥現在也在關鍵時期,沾不得這些事情。
小妹,對不住了。以後有什麼事,哥再幫你。”
楊家大哥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哥,哥!”
楊文君氣得也想吐血了,他拿着電話正準備打一個回孃家,書房的門總算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冉霄出來了,陰毒的雙眸死死盯着楊文君,“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楊文君沒見過這樣的冉霄,臉色太陰了,胸前跟嘴角還有血跡。
這人,怎麼了?
楊文君想問問,又有些不敢,搖了下頭道:“我看你一直在裡面,過來問問。冉霄,網上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怎麼?”
冉霄向她靠近,拳頭捏得死緊,眼中也有兇光。
楊文君一下子就怕了,後退了兩步搖頭道:“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冉霄呵了一聲,到底沒有在楊文君身上發泄自己的怒氣,轉身出門了。
等房門“哐當”一聲關上,楊文君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腳都軟了。
她趕緊進了書房,電腦正開着,還放着直播的畫面。
楊文君看了一下留言,大概瞭解了一下事態,雙手捂着腦袋,也差點尖叫出聲。
怪不得連哥哥都不想管她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樓下,冉霄已經出了家屬院。
他一邊開車,一邊拿着對外的另一部手機給人打電話。
“喂,是我,冉霄。
蠢貨,我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了。鴻福大廈六樓,微音的辦公室。
你們現在立馬過去跟我匯合,這次一定要抓到他。”
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出手,交給外人,怎麼也辦不好。
冉霄手底下也收着兩個人,專門幫他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出了網絡曝光那件事情之後,他一直都在讓自己的人找謝琴,想要控制她,只是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兩個傢伙連人都沒有見到。
冉霄將電話掛掉後踩了油門,車速在超速的邊緣試探。
而在另一邊,一幢老居民樓裡,剛剛掛掉電話的中年男子緩緩轉身,一臉害怕跟恭敬地對站在幾步外的黑衣人道:“他出發了,鴻福大廈方向。這次他聯繫我所用的手機是平時他對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