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唐詩帶着唐楓去了不少的地方,算是把白雲市好玩的地方都逛了個遍。
最先提出不玩的不是唐詩和宋辭,是唐楓。
晚上吃飯的時候,唐楓想了許久,還是開口說道:“姐,你和辭哥安心工作吧,不用帶我出去玩了,我最近去圖書館學習一下,附近我也熟悉了。”
說真的,這個城市對於唐楓吸引最大的,大概就是圖書館了,能找到太多找不到的書,那些他心心念唸的書籍,就躺砸哪裡,等他去翻開,閱讀。
另一個原因就是唐詩確實很忙,又是店裡,又是公司,還有服裝廠那邊的對接,很多事情堆在一起等她去做。
哪怕是出去玩的時候,也會有很多電話打進來,有時候是在吃飯的時候,有時候是在玩的時候,還有時候,是在開車的時候打進來。
通過電話,唐楓也能發現,唐詩確實是忙的很。
只從開始賺錢以後,唐詩的時間就沒有那麼寬裕了,有各種事情等着她處理,工作一件接着一件的,曾經想着發財,現在才知道,發財了也很累。
如果不是唐楓來,她還沉迷在工作裡。
“工作都安排好了,沒有那麼忙,你別考慮我們。”唐詩回答。
其實很忙,但是弟弟來了,她也不能都不帶他出去逛逛,就把他關在家裡,心裡過意不去。
都休息了幾天了,多休息一天時間,也不會怎麼樣。
宋辭就更不忙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公司和自己家似的,袁少也沒有說什麼。
“不用成天陪我,我自己去圖書館就行,下午順便買點菜回來,你們晚上回來就能吃。”唐楓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爲了來給姐姐添麻煩的,只是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事實就是很好,還去她店裡看了,對於唐詩說的賺錢了,他也沒有什麼疑惑了,生意確實是很好。
陪他,完全是浪費時間,他自己也不自在,唐詩也耽擱工作。
“就按小楓的想法來吧,他也自在一些。”宋辭建議。
還準備說點什麼的唐詩,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就像是宋辭說的,確實是能讓他自在一些,還有不少時間呢,什麼時候去玩都可以。
她也得先把工作忙完才行。
“那就這樣,等會兒我給你轉點錢,去圖書館遇到什麼書想買的,就買下來,買菜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辭哥買就行了。”唐詩說道。
宋辭點點頭。
買菜都是他在買,特別是最近唐詩忙起來以後,唐詩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回來都是七八點,九十點不等。
把唐楓安排好了,他們也要開始上班了,宋辭已經缺勤好幾天了。
吃完晚飯,唐楓勤快的收拾碗筷,然後拿着拖把拖地,把這些事情做好了,他纔回到房間,開始做習題。
勤快,專心,努力,家教好,這是他給宋辭的感覺。
不得不說,丈母孃把唐楓管的很好,這是很多城裡的媽媽都教不出來的孩子。
見他進屋了,窩在沙發上的唐詩,手還堆在電腦鍵盤上,轉頭看了看房間門,回過頭繼續開始工作。
不忙都是騙人的。
“這才這麼點規模,以後也不知道得多忙。”唐詩嘆氣。
Wωω☢ тt kan☢ C O 看錶格,看得眼睛都花了。
賺點錢真不容易,這是唐詩很深刻的感覺,不付出體力,就得付出腦力,偏偏大部分體力活兒,都是賺不到多少錢的。
宋辭在她邊上,拿着要籤插了一塊水果放在她嘴邊。
啊嗚一口吃掉,唐詩才指了指腦袋:“幫我揉一下頭,感覺暈乎乎的。”
看這麼久的電腦,不暈纔怪呢。
站在她身後,宋辭給她揉了揉肩膀,然後纔開始揉頭,他自學了一些教程,按得不是很專業,起碼有點效果。
“怎麼樣?”宋辭問。
唐詩嗯了一聲:“挺好的,有點緩解,你用力點。”
“沒有毛巾,還是輕點好。”宋辭一本正經的回答。
唐詩:“.”
這才一個星期呢,就開始成天暗示了。
不出意外,唐楓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纔回去,就這麼點時間都熬不住。
“才幾天呢!”
宋辭點點頭:“大哥別是二哥,才幾天呢,你自己還不是碰到不敢碰?”
狗賊,住嘴。
臉紅的唐詩瞪了他一眼,意思和臉紅一樣明顯。
不說宋辭這幾天老是不老實,動手動腳,偷偷摸摸,她自己也是,經常多雲轉雨,溼氣升騰。
雖然是正常情況,但是被說出來就不好了。
“其實,我們家牀很穩的。”宋辭意有所指。
搖搖頭,唐詩沒有答應。
一計不成,宋辭又生一計,眼珠子一轉,宋辭建議:“要不去野外看星星?”
唐詩:?
你那是爲了看星星?
都不好意思拆穿他,就因爲他這麼絞盡腦汁,滿腹經綸的人,總是不安分的,也能理解,裝多了,都這樣。
“對了,隔壁的鑰匙我們有。”宋辭眼睛一亮。
柳飄飄他們離開的時候,隔壁的鑰匙留給唐詩了,讓她幫忙照看一下家裡,鑰匙還在抽屜裡躺着呢。
“不好吧?”唐詩有點動搖了。
就這麼簡單,就動搖了,還說自己才尋思,上頭上腦上癮的事情,對誰還不是一樣呢?
什麼不好吧,把不字去掉。
“主要是這樣,柳飄飄他們家,我們好幾天沒有去給他們收拾了,人家把房子交給你,你得負責任吧?”
“就是去看看,也得去吧?”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忙完了沒有?”宋辭問她。
看着電腦屏幕,還有一部分工作,唐詩又看了看宋辭,點點頭:“忙完了。”
真是羞恥。
明明就沒有忙完,居然撒謊了,就爲了去檢查房子。
明知道宋辭是檢查什麼房子,她還是答應了,她這種多少還有幾分羞恥心的人,有些臉紅。
聽到她忙完了,宋辭去主臥一會兒就回來了。
揹着一個小包,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眉宇間,還帶着不少笑容。
去敲了敲唐楓臥室的門,唐詩見他拿着筆打開門,和他說道:“你自己早點休息,我們去樓上朋友家聊會天,晚點回來。”
沒有兩個小時,估計是回不來了。
唐詩還補充道:“少熬夜寫作業,別耽擱睡覺。”
“好,我知道了。”唐楓看了看宋辭揹着的包,點點頭答應。
出門還帶個包呢?
看着他們出門,唐楓纔回到房間,繼續開始刷題。
做賊心虛,偷偷摸摸的宋辭兩人,則是悄悄的打開了柳飄飄他們的出租屋,兩個閃身,兩人就進去了,然後門被小心翼翼的關好。
伸手打開燈,宋辭看了看沙發:“你看,不經常來,門口都落灰了,還是得經常來看看才行,也不知道漏水沒有。”
唐詩:“.”
現在,唐詩已經完全可以聽懂宋辭的意思了,特別是那些話裡有話。
臉紅的給了宋辭一個白眼以後,唐詩打量了一下柳飄飄的出租屋,然後給了宋辭一個眼神。
“臥室,隔音好。”宋辭很認真的建議。
有些不好意思並感覺很刺激的唐詩沒有反對。
有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答案。
“沒有毛巾。”唐詩想到一個問題。
她話音剛落,宋辭就把包打開,裡面還好幾條吸水毛巾,還是新的,牌子都沒有摘掉。
除了毛巾,還有兩個小盒子。
瘋了,瘋了!
那可是三隻裝的,鬧呢?明天怕不是得去掛疼痛科?
“知道你弱,不會全用了。”宋辭回答道:“看你極限。”
唐詩:“.”
你看不起誰?如果不是外傷不好找醫生看,拼着斷流也要拿捏你,讓你明天班都上不了。
囂張什麼囂張,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纔剛開始呢,日後還久,拭目以待。
順手關好燈,宋辭把臥室門打開,把防塵布揭開,然後才邪笑的看着唐詩。
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嗎?
砰,門被關上。
柳飄飄家裡,裝了一些氛圍燈,還是聲控的那種氛圍燈,五顏六色的,有生意的時候,就會亮起來,沒有聲音的時候,就會關閉。
總之,莫默和她想法很多,也很會玩。
家裡的主臥,他們把牀換了,換成了一張水牀,至於爲什麼,莫默覺得這樣睡覺不累,而且睡覺的時候省力。
比起花,宋辭覺得自己完全不是莫默的對手。
“先洗個澡。”唐詩指了指衛生間。
宋辭搖搖頭。
反正等會兒都要洗漱的,現在急什麼?
而且,昨天不是都洗過了,今天爲什麼還要洗?
“先洗頭,然後再洗澡。”宋辭沒等她反駁,就把她一個公主抱抱起來,丟在Q彈Q彈的水牀上。
先辦緊要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龍女,哥哥來了。
站在門口的話,還能看到門底下閃爍的燈光,五顏六色的燈光,有節奏的亮起,然後又熄滅,然後又亮起。
偶然的時候,亮起的間隔很短,偶爾又長一些,偶爾閃爍的很急。
隨着時間流逝,燈光閃爍和抽風似的,然後再歸於平靜,再也沒有亮起來過,一直到好幾分鐘以後,又開始閃起來了。
這才閃爍的時間,居然比上次還久。
八點出門的宋辭和唐詩,十一點纔回去,唐詩站在門口的時候,還打着哈欠,帶着一臉的紅暈,悄悄地看了看屋裡。
確定弟弟沒有在客廳,唐詩飛快的跑回了主臥。
在後面的宋辭,把門關好,沒有管凌亂的頭髮,雖然被打溼了又幹燥的頭髮很不舒服,把書包裡的毛巾拿出來丟進洗衣機裡,按下開關,宋辭就回臥室去了。
有點疲憊,雖然不多,但是有。
將一個開封的小盒子丟進抽屜裡,宋辭才躺在被子上,四仰八叉的,一臉吃飽了的愜意表情,聽着衛生間的水流聲音,宋辭打着哈欠。
衆所周知,只要是吃飽了,人就特別容易犯困,明顯,宋辭也是這樣的情況。
若不是有人先投降喊救命,宋辭覺得自己能飽到當時就睡着。
“趕緊去洗漱休息了,時間不早了,讓你早點回來,你耽擱那麼久。”唐詩擦了擦頭髮,催促。
“可不能拿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啊,要不是你又抓又打的,還一口咬定,可耽擱不了這麼久,不能都賴在我身上,你都賴幾個小時了。”
唐詩惱羞成怒,拿着枕頭敲他。
迅速跑進衛生間,宋辭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咬定青山不放鬆,黃河之水天上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知道就行了。
不承認,不代表沒有,有些人平時唯唯諾諾,關鍵時候就以下犯上。
溫水沖刷了一遍自己,宋辭感覺更困了。
該死的莫默,定水牀的時候,也不知道和自己說一聲,其實睡着還挺舒服的,確實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水牀和龍女相得益彰。
腦子有點不受控制了,轉動一下水龍頭的把手,把水換成涼水,讓自己冷靜冷靜。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馬德,那也不能有空就色啊!”冷水淋下,宋辭感覺好多了,難怪電視裡都去洗冷水澡了。
洗漱完,宋辭出了衛生間的時候,唐詩都睡着了。
累得夠嗆。
小心翼翼的躺在她邊上,宋辭打着哈欠,也逐漸睡過去。
美好的一天,嘿嘿嘿!
翌日。
家裡就留了唐楓一個人,宋辭和唐詩都去上班了,唐詩因爲公司的事情多,再加上要開店,時不時就要加班工作。
照例把宋辭送到公司樓下,唐詩才開車離開。
有了昨天的家政,宋辭覺得今天精神不少,精力充沛的到了公司,才發現胖哥也在。
“來這麼早?”宋辭問他。
胖哥轉過頭,帶着黑眼圈注視着宋辭:“我就沒回去好吧,這兩天和老婆吵架了,越是要結婚,事情越多,一個不注意就吵起來了。”
宋辭是理解不了這種情況,沒經歷過。
看胖哥憔悴的樣子,宋辭覺得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妥協結婚,辦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還吵架不回家,也不怕感冒了。
“幹嘛不去樓下足浴,酒店也行啊。”宋辭坐在他旁邊。
搖搖頭,胖哥沒有解釋那麼多,打着阿欠,趴着就睡着了。
偏過頭,宋辭纔看到他手上的手牌,宋辭才覺得自己單純了,馬德,就是從樓下上來的吧?
身上沒有香水味,看樣子胖哥還是知道對錯的,要結婚的人,話只能相信一部分啊!
快上班的時候,大家都來齊了。
鳴哥拿着手機,刷着那些精品段子,一個個都帶着顏色。
還時不時的拿着手機,給宋辭分享,嘴裡喊着:阿辭,快看,這個吊,這個吊!
這種擦邊腿,擦邊球,也不知道魅力在哪裡。
“鳴哥,你自己看吧,我不看了。”昨天才做了家政的宋辭,對這些興趣不大。
要是換成前一天,他還會有點興趣,最低是目不轉睛的標準,今天,只感覺索然無味。
和王哥一樣,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了。
“嘿,這種好東西都不看,真不知道你想看什麼,好像我逼你看似的。”鳴哥撇撇嘴。
對面的三哥擡起頭,有些鶴立雞羣。
看着鳴哥,三哥說道:“你逼我看啊,我看!”
鳴哥:“.”
這會兒,宋辭纔回過味兒,我逼你看了嗎?窩草!
還是沒有三哥會啊,三哥總能見縫插針,把語言的魅力發揮到極致,產生新的昇華。
真就是,有空就色。
“我沒有,要是有的話,先給你透透器。”鳴哥表達一種很危險的思想。
宋辭忍不住笑起來,關係真好啊,鐵鐵的管鮑之交了。
回到公司,比起在家裡,快樂是不一樣的,和一羣大哥聊天,能感覺到一些很特別的東西,是在家裡感覺不到的。
錢不錢的不重要,就是快樂就完了。
“海里有一種動物,叫做什麼什麼海兔來着,它們到了繁殖季節,就會一對一的擊劍,誰的劍法好,誰就是公的,誰的劍法差,誰就是母的,你們可以參考一下。”王哥建議道。
博聞強記的王哥,就喜歡看這種奇乖的視頻,這是他昨天交完糧食以後看到的。
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憑劍法,定公母。
王哥:“.”
開玩笑,他夾着拿着劍主打的就是一個捅人,什麼時候拿着和人比劃看了,要比劃,也是欺負弱女子。
他是個禽獸沒錯,但是他不是變態啊!
“免了,免了,神器相擊,難免損傷,兩敗俱傷,何至於此。”三哥搖搖頭:“今天晚上我們小區,有個趴體,帶你參加。”
“銀不銀?”鳴哥眼睛一亮。
三哥搖搖頭:“銀不銀我不知道,但是亮,是個泳池派對,外國女生組織的,你懂的。”
兩人狼狽爲奸,勾肩搭背,邪笑不止。
現在,公司的單身越來越少了,戈姐都找到對象了,一個一米八的靚仔,蓄着絡腮鬍,明明就是二十八歲,看着像三十八歲似的。
很有個性的一個人,談吐性格也不錯,見過兩次,開的寶馬,條件也還可以,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失手傷人,進去了半年,剛出來不久。
反正戈姐自己說的,結實耐用,匹配度高。
具體的,宋辭就不知道了,但是戈姐總是遲到,還上班總是打哈欠,可能是暴力駕駛的原因。
“戈姐又躲辦公室睡覺了?”宋辭沒看到她。
胖哥點點頭。
“昨天,可能比較累吧,最近她都這樣,都是對象送她上下班。”胖哥回答。
打開辦公室的門,宋辭伸頭看了看,戈姐在自己的摺疊牀上,睡得正香。
嘴裡還喃喃自語的說夢話:“你不要過來啊!”
宋辭:“.”
我真的,超怕的,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