嘵奇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滴落下來,那種迴盪在他心間的刺痛感依然存在,嘵奇咬了咬自己的牙,怒喝道:“是誰,是誰偷襲本將軍!”
就在嘵奇聲音響起的時候,一道身影閃落到嘵奇的面前,嘵奇怒視着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你是誰?”
男人低着頭用手擦了擦自己劍刃上的鮮血,這才緩緩地擡起頭說道:“阿嫁王國全國兵馬副元帥龍圖是也。”
“你就是龍圖?”嘵奇掛着自己的劍道:“你敢傷我?”
出現在嘵奇面前的,正是龍灼,也就是現在的龍圖。
龍灼冷漠地望着嘵奇道:“傷你?呵呵,這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就衝你剛剛誣衊我阿嫁王國的國君端木,你死一百次都不過的,不過本大元帥根本沒有必要對你這麼弱的戰士下手。”
說到這裡龍灼回過頭望了一眼天罡。
天罡半跪在地,衝龍灼施禮道:“阿嫁王國月神山邊防軍統將天罡參見龍圖元帥。”
龍灼道:“你起來吧。”
天罡這才站起,龍灼的到來帶給他非常大的信心,尤其是龍灼來到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嘵奇的耳朵斬了下來,這讓天罡總算有一種出了氣的感覺。
龍灼望着天罡說道:“天罡,你有看到國師嗎?”
天罡一驚道:“國師也來到這個地方了嗎?”
龍灼點了點頭。
天罡說道:“可是我並沒有見到國師啊。”
龍灼說道:“可能國師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已經來到這個地方了。”
天罡聽聞國師秦龍已經來到這個地方,信心更是百倍的提升,在阿嫁王國是沒有人不知道國師秦龍的手段的,當日正是因爲秦龍擊敗了阿嫁羅格準大修羅王,才使得端木榮登準大修羅王的位置,同時成阿嫁一族的國君。
龍灼聽說國師秦龍並沒有與天罡謀面,想來一定是自己探查黑耀晶石的事情了,他自然不會擔心秦龍的安全問題,能夠傷害到秦龍的人,別說是月神山,恐怕就算是整個魔域裡的人,都沒有幾個,龍灼轉過身,又一次將目光落到嘵奇的身上,冷冷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九澤王域裡嘵惜的弟弟嘵奇,不過你們九澤王域裡的人,私自帶隊軍士入侵我們阿嫁王國的王域,你們來得,卻是回不得的。”
“就憑你?”嘵奇冷笑了一聲。
龍灼呵呵一笑道:“其實對付你與你帶領的這兩千名九澤戰士,本大元帥一個人便可以了,不過是需要花費一段時間而已,現在給你們兩種選擇,第一種交出你們的軍旗,然後滾回到九澤王域去。第二種堅持進犯我們阿嫁王國的月神山,而這種堅持你們將會付出非常慘烈的代價。”
“龍圖,幾年不見,你的口氣倒是大了許多。”這時一身端坐在黃月神獸上的,全身穿着鎧甲的男人,從虛空中閃現出來,飛落到嘵奇的身前。
“哥!”嘵奇看到來人的模樣,心頭一陣的狂喜,讓他獨自面對龍圖,他的確有一點發怵,可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九澤王域月神山邊境的統帥嘵惜竟然來到這裡。
嘵惜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嘵奇一句,只是把目光落到龍灼的身上,冷冷一笑道:“剛剛我聽說你是什麼阿嫁王國全國兵馬副元帥,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憑你龍圖這樣的實力,也能夠擔當全國兵馬副元帥,阿嫁王國看來是真的沒有人了。”
“嘵惜,我完全可以認爲你這番話是在放屁。”龍灼蕩了蕩自己的戰劍說道:“別擺出一副很威武的模樣,你在我龍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既然你也來到這裡,那麼我同樣給你兩條路選擇,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
嘵惜大笑起來說道:“你怎麼不將阿嫁王國的軍旗交給我們九澤王域的?”
龍灼凜凜地一笑道:“看來我們也沒有必要敘舊了。”
嘵惜隨手一揮,但見這塊地域四周搖旗納喊之聲迴盪起來,遠處一個又一個的九澤一族戰士展露出自己的頭解,密密麻麻的,聲勢頗爲浩大。
龍灼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說道:“嘵惜,你是鐵了心地準備攻打我們阿嫁王域的月神山了。”
“那要看你識不識相了。”嘵惜說道:“識相的話,你們退出月神山,不識相的話,呵呵,那就別怪本統帥手底下這十萬九澤戰士不客氣了。”
“呵呵,看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總需要兵戎相見。”龍灼蕩了蕩自己的戰劍說道:“枷葉大統領早就喝令十二大修羅王各自統領的王域,不得私自交戰,可惜你們九澤王域非要挑起與我們阿嫁王國的戰爭,與情與理,我阿嫁王國的戰士都不會答應,不要以爲你擁有十萬九澤的戰士,就可以在阿嫁王國的疆域上爲所欲爲。再次奉勸一句,不要觸碰我阿嫁王國的神威!”
嘵惜沒有說話,他舉起自己的戰劍,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頓時,四周的九澤戰士中,一萬弓箭手將箭搭在弦上,隨時準備攻擊。
龍灼嘆了口氣,也將自己的戰劍舉了起來,但龍灼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就高高地舉起自己的戰劍,凝視着嘵惜說道:“你若敢喝令放箭,我就敢毀你十萬大軍。”
嘵惜冷笑道:“我想試試。”
龍灼同樣抱以冷笑道:“你大可以一試,該提醒你的,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龍灼之所以沒有展開行動,其實只是在等嘵惜率先動手,畢竟還是需要忌憚一下枷葉大統領的喝令的,實際上九澤王域裡的軍隊開進阿嫁王國的國境之中,本就已經觸動了枷葉大統領的命令,只是龍灼要將所有的理都佔到自己這邊。
你進犯我的領域,我本可以攻擊。
你進犯我的領域,又發動了攻擊,那麼我必然會不屈的反擊。
這便是龍灼要做的事情,所以現在的龍灼只是在等候嘵惜的動作,嘵惜心頭也有一些顧慮,正如龍灼所想的那樣,他的確也有一些忌憚枷葉大統領的命令,即使他已經收到九澤大修羅王的命令,不惜一切的代價都要守住黑耀晶石礦地。
龍灼自然不怕戰爭,如果真的能夠跟嘵惜交手的話,那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逼迫嘵惜率先出手,之後他便可以沒有任何忌憚的迎頭痛擊,龍灼用言語激向嘵惜道:“怎麼?你嘵惜怕了。”
嘵惜哼了一聲。
龍灼冷笑道:“難道不是嗎?倘若你真的不顧慮枷葉大統領的命令,你可以直接劃下你的戰劍,讓你們九澤一族一萬弓箭手射出箭來啊,呵呵,剛剛你不是很耀武揚威的模樣,怎麼現在卻又在那裡猶豫起來了,嘵惜,你這般的猶豫不訣,跟一個懦夫有什麼區別呢?”
嘵惜咬了咬牙,握着戰劍的手有一些抖動,下一秒嘵惜終於劃下自己的一劍,而隨着嘵惜一劍劃出,萬千的箭雨從四周射向龍灼等人。
龍灼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他高高舉着的戰劍貫注着強絕的戰力,也順滑而下,萬千的箭雨眼見已經落向到龍灼等人的四周,而龍灼順劃而下的劍意噴吐,身形打起了一個旋轉,一道道波光順着龍灼的劍身裡釋放出去,一出手便將一萬九澤弓箭手的箭矢全部震落在地。
“啊啊啊!”
四周迴盪起一陣又一陣的慘叫。
嘵惜望向四周的九澤王域的戰士,發現一個又一個九澤戰士從高處跌倒下去,一瞬間竟然有三萬名九澤王域的戰士倒在血泊當中,而恰恰在這個時候,一杆又一杆寫着阿嫁字樣的戰旗豎立在四面八方,接着一縱縱阿嫁一族戰士特有的嘶吼聲在月神山迴盪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