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壓與霸氣修煉系統的威壓相比,它的威力更大。 在霸氣修煉系統之中,霸氣威壓產生的效果是制人,而不能克人。就是能限制人從心靈到‘肉’體的活動,卻沒有辦法能夠直接取命。
但是神壓可就完全不同了。
做爲一個神而言,神壓是神特有的技能。這種神壓可以直壓任何人或者神的生命。對於人來說,神壓奪的是命;對於神而言,神壓奪的則是靈。
神自所以能成爲神,是因爲他們本身就可以將自己與自然界的靈氣融爲一體,靈氣存則神識存,神識存則可以藉助於任何一種方式重新復活,這就是神爲什麼難以被簡單殺死的最根本的原因。
神的神壓就是殺神最重要的一件利器了。
神壓的覆蓋面,比如像天域老人這樣的,是無差別無死角的,只要在這片他的神壓能控制的區間之內,所有的異動天域老人都能夠感知的到,因爲進入到‘迷’霧天域裡來的,無論是人還是神,只要在神壓上勝不了他,就永遠只能被他控制,隨時有着‘性’命之憂。
天域老人不留情面的‘性’格,可以說已經將鄭潛置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
這是天域老人的行事風格,天域老人不明白的是,月鼎很明白他的這個風格: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必是全力施爲。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月鼎竟然同意他用神壓去壓一壓鄭潛,天域老人除了覺得這兩個人腦子壞掉了,實在找不出其它的原因。
月鼎在看着,她能感覺到鄭潛從心底裡透出來的那份興奮。臨戰的興奮,讓鄭潛光渾身的氣息爲之一變。
天域老人的神壓沒有任何延遲的向着鄭潛壓到,這種神壓的壓迫,就像是‘迷’霧天域這個空間,隨着天域老人的神壓壓來,以鄭潛爲中心,在逐漸的縮小,再縮小。
鄭潛面對的將是整個‘迷’霧天域的空間之力,他如果不能從這個不斷縮小着的空間裡逃出去,那麼他就只能化爲了這個空間裡的一團能量了。
月鼎的臉上悄無聲息的掛着了一些小汗滴。她雖然保持着矜持,她的藏於袖子裡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鄭潛,要撐住啊。”月鼎的心裡如此暗暗的呼喊着。
鄭潛的腰慢慢的勾了起來,他所站立的那處空間已經縮小到了不夠他站立的程度。他的腰雖然勾的很慢,如果依着這種速度繼續勾下去,鄭潛被壓成一團能量也只是遲早的事。
“我說不要搞的吧,你們偏要搞。”天域老人嘴裡罵罵咧咧,他的神壓卻沒有停。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可能爲了一個鄭潛,就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原則。如果鄭潛真的死了,要怪就怪鄭潛太過於託大,以爲憑着他現在的本事,就可以和天域老人抗衡;要怪,就怪月鼎,是她將鄭潛送死的。
天域老人氣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月鼎,卻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神壓收一收,放鄭潛一條生路。
鄭潛雖然被壓的有點慘,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什麼慌‘亂’之‘色’。他的身體慢慢的蜷曲成一團,以最節省空間的方式抱成了團,像一個還處於母親**裡的嬰兒。
“既然如此,你就死吧。”天域老人忽然的爆喝了一聲,像是和鄭潛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月鼎安然的臉上,此時也變的極爲的不平靜了。
難道看錯了?
如果這次看錯了,那麼她這個失誤就太大了。這可是一個被寄予了很多希望的人啊。如果就這麼被天域老人壓成能量團,是她的失職。而且這次失職造成的後果也實在過於嚴重了。
“天……”月鼎準備喊天域老人手下留情。
她從來都沒有求過人,就是當初和霸神鄭嘯天聯手的時候,也沒有求過任何人。現在,爲了鄭潛,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她要的是鄭潛活着,爲着這樣的一個目的,她就是放下她這千萬年來都沒有放下過的身段去求人,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在所不惜了。
對於月鼎來說,或者對於任何一個神來說,向人承認自己的錯誤這種事,向來都看的比命都重要,因爲神是不會有錯的,不管是哪個神,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不要喊我,現在再怎麼喊都沒有用,你有你的尊嚴,我有我的原則,這些都是不可被破壞的!”天域老人大聲的喊道。
天域老人生生將月鼎要請求的話堵了回去。
他不是不知道月鼎要說什麼,但就是月鼎說了,他也不會罷手。同樣,月鼎承認了錯誤,則就代表着她的地位的一落千丈。
神界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不管是哪位神,如果承認了自己是有錯誤的,就會被同類瞧不起,這就如人間俗成的規則,已經強大到足以影響到任何一位神的地步了。
月鼎何嘗不懂這些,可是看到鄭潛蜷曲的身體,在天域老人的神壓之下,一點點的被壓縮再壓縮至縮無可縮的地步,只要再往裡壓一點,鄭潛就可能沒命了。
月鼎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她也有這麼爲難的時候。
“蓬”……
人影俱滅,天域老人的神壓猛然的進行了一次劇烈的收縮,便再也看不到鄭潛的一絲影子了。
月鼎啞然失‘色’,她和流螢笑一樣,一直都保持着的笑容, 此時再也看不見了。
天域老人也痛惜的直搖頭直跺腳。
“你們瘋了吧,啊?是不是瘋了?你讓他這樣的一個才升到神級的人,就來直接承受我的神壓,鄭潛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你可是在神界活千百萬年的遠古神鼎!”
月鼎無聲。
她掛在臉上的汗滴,一滴滴的滴到了她的衣領之內。
這件事,鬧大了!月鼎心裡突突突的像跑着火車。
天域老人在那兒不斷的跳着腳喝罵,一串串的聲音傳到月鼎的耳朵裡,月鼎竟然沒有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就這麼死了?月鼎有種做夢的感覺。
鄭潛的生命力有多強,月鼎可是十分清楚的,她總感覺鄭潛不可能被天域老人的神壓這麼一壓就壓沒了。那麼前面那個如蟑螂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的鄭潛,又到底是誰?
“鄭潛,你給我滾出來!”月鼎忽然的身着‘迷’霧天域的重重‘迷’霧天域大聲的喊了起來。
月鼎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喊,她只是有着這樣的一種直覺,或者說她有着這樣的一種希望。她希望能得到鄭潛的迴應。
可是,她的聲音在‘迷’霧天域裡傳了很遠,只將這重重‘迷’霧攪動着,卻沒有聽到她想要聽到的聲音。
“別喊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可能得到鄭潛的迴應了。你應該知道,在我的‘迷’霧天域裡,我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不說是鄭潛,就是你,就是神界的滕蛇親自來,在這裡,他都討不了什麼好去!”天域老人嘆道。
天域老人這不是自吹自己多麼強,他是真的很惋惜鄭潛這樣的一個有緣人。
鄭潛的頓悟是什麼,他沒有看清,他從鄭潛的頓悟裡感覺到的,是一種可以讓他心顫的力量。可是,現實卻讓天域老人更加相信,他剛纔看到的,也許只是一種錯覺。
一個才升到神級沒有多久的凡人,怎麼可能會產生那樣的頓悟呢?怎麼可能會有超脫於他之上的力量呢?他可惜的只是,他就這麼少了一個有緣人。
能於幾界之中,找到一個有緣人,並不是很容易的事。這個擦肩而過的因緣,讓天域老人惋惜不止。
月鼎的眉頭深鎖,將她好看的細眉儘量往一處拉。她就這麼鎖着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月鼎緊鎖着的眉頭卻在慢慢的鬆開。
月鼎鬆開着眉頭之後,繼而,在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她慣有的那份笑意。
“咯咯咯……你這個騙子……”月鼎像是自言自語着說。
天域老人滿腦‘門’子問號,他實在不明白月鼎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鄭潛被壓死的這件事對月鼎的打擊太大,讓這個經歷了無數次七星連珠的遠古神鼎也神經錯‘亂’了?
“月鼎,你沒事吧?你要是有事了,我那瓶酒找誰要去?”天域老人急道。
月鼎依舊笑着,“騙子!騙子!咯咯咯,天璇,他是個騙子!”
“誰?”
“你自己猜!”
一個啞謎!
“咯咯咯,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這小子比鄭嘯天還會騙人!我服了。”
“你是說,鄭潛?!”
“算你聰明瞭一回。”月鼎笑的更歡暢了。
“什麼?不可能!”天域老人這一次跳的很高,“他被我的神壓壓死,怎麼就騙了你了?”
“不是騙了我,而是騙了我們!”
“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他能有這個本事!這可是我的地盤!”
“他打是肯定打不過你的,但是你騙是肯定騙不過他的。你沒有覺得,你這片‘迷’霧天域裡,根本就沒有新增靈氣嘛?”
是啊!天域老人一拍腦袋。
鄭潛好歹也是個神級人物,如果他就這麼被壓死了,所轉化而成的靈氣,絕對不會感知不到的。
天域老人根本就沒有向着這個地方想,他相信在這片‘迷’霧天域裡,在他的神壓之下,他還沒有應付不了的神。他的神壓最後的那一次收縮,他就已經很肯定的認爲,鄭潛已經死了,成了‘迷’霧天域的一部分了。
現在經月鼎這麼一提醒,他的神識漫過了整個‘迷’霧天域,果然沒有發現有新增的靈氣。
鄭潛,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