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抱着虎妞,大跨步的向着王宮大轎奔去,臨到王宮大轎之前,粗野的將虎妞向着王宮大轎裡一扔。
他自己也和身撲上,直飛大轎中去了。
“不要!別打擾了四位妹妹的沉睡。還有,公主也在這裡。”虎妞道。
鄭潛撲到大轎中之時,雙臂已經將虎妞和白靈壓倒,幸好王宮大轎之內的空間足夠大,不然,他這一撲,就不單單隻撲到白靈和虎妞的身上了。
聽到虎妞如此一說,鄭潛發熱的頭腦稍稍的清醒了點。然而,他胳膊之下兩個溫軟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柔膩的感覺,卻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狂躁。
而那些一直舉手雙手保持着懶腰半伸的雪狼營將士,此時終於可以將舉着的雙手放下來。
這些雪狼營的將士中,有不少也是有了家室之人,對於鄭潛接下來要幹什麼事,早就心知肚明。只聽得雪狼營中有一個聲音命令道,“全體起立!”
這班雪狼營將士都是段身的嫡系,相比於王宮內的那些將士,素質要高上一籌。聽到命令之後,將士們紛紛直起身,像一根根釘在地上的木樁。
“列隊!”有人命令道。
一陣整齊而有序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隊伍攏到了一起,整齊列隊。不過將士們卻面向大轎,好像是捨不得放棄那一幕活春宮。
“向後轉!跑步走!”雪狼營裡的聲音繼續命令道。
將士們齊齊轉身,陣陣整齊的腳步聲有節奏的響起,雪狼營將的隊列跑步前進。在距離王宮大轎有一段距離之後,方纔停了下來。
“一隊,負責警戒;二隊,負責巡邏;三隊,清場!”
這個下命令的無疑是段清揚。
雪狼營的隊列散開,以王宮大轎爲中心,圓形向外擴散。王宮大轎周圍的幾十丈之內,成爲了禁區。
鄭潛回看了一下正四下散開的雪狼營將士,有點詫異。
“這是誰在指揮,挺不錯的嘛。”鄭潛坐起身,他的位置正好在虎妞和白靈的中間。
“是段峰交給我的一個小夥子。看樣子挺能幹的。”虎妞理了理她被鄭潛弄亂的白髮。
“公子,我記得我們已經回到了臨冬城,怎麼還在別有洞天裡?”白靈周遭打量了一遍,有些恍惚。
“白靈,你這一睡,可睡不少的時間了!”虎妞道,“如果都像你這麼能睡,霸天大陸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了。”
“我很能睡嘛?我好像聽到了霸神錘的神錘敲天的聲音,這個聲音引領着我,所以我就醒了。”白靈道,依舊是一副睡眼蓬鬆的樣子,她揉了揉眼道。
兩美在側,溫香軟玉,鄭潛的手兩邊一摟,兩個姑娘同時都被他摟進了懷裡。
“公子,你剛纔和虎妞做的事,我看到你們倆很開心。我也想試一下。”白靈道,有點羞澀,有點期待。
“沒問題!”鄭潛的一隻手摟着白靈,手指將白靈的下巴擡了起來,俯下頭,便準備奪去白靈的初吻。
“鄭潛?”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鄭潛聽到這個女聲時,渾身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激靈,頭只俯下一半,便停住了。
“公主……”鄭潛道。
“你,在幹什麼?”公主看着鄭潛,十分平靜的樣子。
“呃……”鄭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時候做的事,是不好說出口的。
虎妞掙脫了鄭潛的擁抱,便着大轎裡的軟牀,爬到了公主的身邊。
“公主妹妹,你醒啦。”虎妞故意想將公主的注意力岔開,她的手挽起了公主的胳膊。
可是公主的眼睛卻直楞楞的看着鄭潛,就那樣很平靜的看着,也不像要發怒的樣子,也不像久別重逢十分激動的樣子。
鄭潛被公主的這種奇怪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便鬆開了白靈,神情略有些尷尬。
公主當着萬人之前承認是鄭潛的妻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十分強勢的讓臨冬城的人,包括鄭潛,都認爲公主真的就是鄭潛的原配。
公主在鄭潛拈花惹草這件事情上,沒少和鄭潛起矛盾,但是實在不能改變鄭潛的這個習性,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將人數儘可能的限在她能掌控的範圍之內。
但即使是這樣,衆女以及鄭潛有什麼親暱的舉動時,還是刻意避着公主的。公主有時也知道,但是忍着就當不知道罷了。
鄭潛奇怪的地方正在這裡。今天的公主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鄭潛與白靈以及虎妞親暱的樣子,換着平時,不管她不會暴走,但是臉色肯定會不好看的。
公主平靜的有些異常。
“公主,你……”換着是鄭潛用一副驚異的表情看着公主了。
公主平靜的坐在那兒,直楞楞的看着鄭潛,卻沒有再說一句話,好像是在打量着一個陌生的人一樣,目光一寸一縷的在鄭潛的臉上挪動着。
鄭潛摸了摸自己的臉。公主的眼神似乎是有着實質一樣,她的目光挪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讓鄭潛覺得有點癢癢的,像臉上爬着小蟲。
被公主如此盯了良久,鄭潛終於耐不住了。
“公主,你這是要看到什麼時候啊。我架不住了。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一下吧。你這種眼神真的很要命。”
公主沒有理會鄭潛,而是繼續着她既有的打量。
好不容易等到公主將鄭潛的臉全部打量完了,鄭潛的額頭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
處於公主如此的眼神之中,是比與強手對陣更加讓鄭潛感到有壓迫感。
“我……”鄭潛又欲開口。
卻不防公主猛的起身向鄭潛撲來,連挽着她胳膊的虎妞都被帶的向前撲倒。
鄭潛沒提防公主會來這一下,沒有絲毫的準備,被公主撲了一個滿懷。
公主的身體重重的壓在鄭潛的身上。
公主伏在鄭潛的身上,頭深深的埋進了鄭潛的懷裡。她的身體卻在此時劇烈的抖動着。
她的手揚了起來,握成了拳,在鄭潛的身上不停的捶打着。
她錘打的力量由輕而重,由緩而急,如雨點一般的落到鄭潛的上身。
鄭潛的雙手本來是張開半舉着,此時,才緩緩的落下來,將公主的身體抱了個滿懷。
公主的捶盡似乎是用盡了平生的力氣,她一邊捶擊着,身體一邊止不住的密集的抖動着。
被公主帶的撲倒的虎妞爬起來,看着公主與鄭潛,卻帶着一點酸楚笑了起來。
白靈用眼神詢問着虎妞,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虎妞搖了搖頭,讓白靈不要去打擾這兩個人。
白靈默默起身,到了虎妞的身旁。
“她這兩年受了不少的委屈,就讓她發泄一下吧。”虎妞壓着聲音,小聲的對白靈說道。
白靈點頭。她睡了兩年,許多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公主的堅強她卻有着很深的印象。堅強如公主,也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以想見,她睡去的這些日子裡,公主定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虎妞和白靈默默的看着。
鄭潛被公主撲倒,就這樣的讓公主伏在自己的身上。任由着公主如雨點一般的拳頭,擊打着他的身體。
經過一番暴雨般的捶擊之後,公主的動作終於緩了下來。而她的身體顫抖的密度卻更強了。
終於,鄭潛,虎妞,白靈,聽到了公主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你這個狠心的流氓,兩年了,你死到哪裡去了?你爲什麼還要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公主頭埋在鄭潛的懷裡,她的聲音被捂着,有些含混不清。
鄭潛沒有答話,而是將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挽着公主。
此時,再多的解釋都會顯的十分的蒼白。這緊緊的一擁,就已超過了他所說的所有話了。
此時的公主,並不需要鄭潛說明什麼,她只需要一個發泄口,她只需要一個能讓她將頭埋進去的胸懷。
而這個胸懷,讓她整整的等了兩年多。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啊,她獨自一人承受着那些血的重壓,時時的讓她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如果鄭潛再不回來,也許她真的就會承受不下去了。誰也不知道,她還能扛多少時間,連公主自己也不清楚。
“回來了,我回來了。”鄭潛湊到公主的耳邊,小聲的說着。
鄭潛試圖看一看公主的臉,但公主卻將頭在鄭潛的懷裡埋的更深了。
似乎只有這樣能給她一種很深的安全感。
她嚎啕大哭着,沒有止下來的跡象,哭的驚天動地,沒有一點保留。
一旁的虎妞和白靈的眼睛也紅紅的。她們從來沒有見到公主如此模樣。公主的哭聲,有着很強烈的傳染性,兩個姑娘揉着眼睛。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我……我還以爲,你真的死了!”公主夾着哭聲邊含糊的罵着。
“我沒有死。現在,我回來了。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鄭潛小聲的繼續在公主的耳邊說着。
他知道此時他說的所有話,都顯的十分蒼白。但是,面對着兩年的期待,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公主的驚天一哭,讓鄭潛的心裡抽痛着。
他去了食骨深淵兩年,其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他的牽念被這些事情沖淡了不少。與臨冬城這些姑娘們相比起來,他是一個多麼不負責的人。在姑娘們的這份濃郁的情感面前,他抱有着深深的愧疚。
“公主,我回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鄭潛只能如此說着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十分蒼白無力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