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對於鄭潛的印象是耍勇鬥狠,耍奸使詐。什麼時候竟然變的這麼親和?
三長老轉了轉念,說親和也不對,哪裡有這麼親和着說我要去你家殺人的?
鄭潛似乎比以前更狠,但從表面上看,卻比以前還和善了。
這叫什麼?
三長老腦子裡蹦出來三個字:笑面虎。
下方的霸師們看着半空中飄着的兩個虎賁團的高手,一時無措。最後還是領頭的那位霸師有些決斷,領着衆人真的十分聽話的向着雪狼營奔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要真的敢來雪狼營,就叫他有來無回。”這位領頭的霸師是這樣安慰他的兄弟們的。
“三長老,二長老和虎威已昏迷過去了。虎賁團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和我細說一下。”鄭潛看着霸師們走遠,收起了笑意,臉色開始嚴肅起來。
三長老一愣,這麼快又轉回來了?鄭潛這是在搞什麼嘛?不過三長老聽到二長老和虎威昏迷的消息,心裡一驚。隨即將鄭潛變臉的這件事放到了一邊,便和鄭潛說起了虎賁團的近況。
“我們邊走邊說。”鄭潛打斷了三長老一下,兩位霸宗向着虎賁團的中軍大帳裡飄去。
一路上三長老將鄭潛閉關這段期間的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向鄭潛說了一遍。鄭潛只是靜靜的聽着,不時的點一下頭,一言不發。
兩人落下身形走進了中軍帳,平時擠擠一堂的中軍帳此時顯的空空蕩蕩,破落不堪。
“天下大亂了啊。”鄭潛嘆道,“虎良呢?有沒有控制起來?”鄭潛隨即問道。
“他在我們進團之前,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三長老應道。
鄭潛點頭。這也本是意料中事。以虎良的個性和頭腦,不可能不爲自己留好了退路。更何況,虎良又是主掌情報工作的,對虎賁團和虎門的事都瞭如指掌,恐怕在他們離開軍需處的時候,虎良就已經跑路了。
“走了也好,虎良是個人才,不過就看他以後的路走的對不對了。”鄭潛道。
三長老點頭稱是。虎良的頭腦在整個虎氏一族都有大名。三長老只是非常可惜虎良沒有被他收歸麾下。他的手下曾經倒是有一個虎平川,在軍需處大牢裡卻沒有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此時虎平川又到了何處了。
想到此,三長老默然的嘆了一聲。
鄭潛又問,“風雲兩位元老的情況如何?”
“還在養傷之中,二位元老受的傷太過於嚴重,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恢復的。”
“虎門那邊呢?最近有什麼異常的動作沒有?”
“自從攻了幾次之後,虎門那邊倒是十分的安靜,似乎對虎賁團已經不太關心了一樣。”
鄭潛雙手抱胸,沉思了起來。
正沉思間,卻聽到中軍帳外一聲大喝,“鄭潛,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
鄭潛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這個聲音和語調,鄭潛就是用腳跟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鄭潛的頭一縮,習慣性的就想溜。不過隨即想起來,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閉關了一年多而已。如此一想,也就心下坦然,昂首向着中軍大帳的帳門。
帳門掀開,露出來公主那張渾圓的臉。
公主的臉上此時怒意正盛,進門看到鄭潛那份略帶着點心虛的笑容,大眼圓睜。
“鄭潛,你還記得回來?你還記得這裡是虎賁團?”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了。”鄭潛訕笑着。
“臨冬城城牆倒了你不管,白靈昏迷到現在你不管,護城河河水亂溢你不管,你說,你都管了些什麼?”公主指着鄭潛的鼻子。
“辛苦了。”鄭潛忽然很誠摯的說道。
公主進門的就罵個不休,三長老一旁卻悄然向着中軍帳外退去。
以前他不知道有公主這號人,但在虎賁團呆了一年,早就領教過了公主這個脾氣。公主的脾氣上來,老少通吃。只要她認爲是有理的,就沒給過誰面子,三長老年紀一大把,在虎賁團裡,也被公主嗆到過。幾次嗆下來,三長老早就學會了避其鋒芒。
這也是無奈之舉, 難不成他一個堂堂虎門三長老,要去跟一個後輩丫頭理論?先不說對錯,就單是與後輩理論這件事本事,就已經讓三長老降了一格。當看到鄭潛臉上的表情時,三長老頓時知道,這個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因此,當公主指着鄭潛的鼻子罵時,其時,中軍大帳裡只有鄭潛和公主兩個人。
公主一肚子的話,正欲藉着鄭潛回來的這個當口,好好的發泄一番。卻不料鄭潛一句這麼誠摯而輕柔的話,卻將她一肚子的怨氣都堵在了喉嚨之間。
公主不知爲何的,眼裡卻轉動起了眼花。
鄭潛心裡一痛,上前一步,雙手扶着公主的眉,雙手往回一帶,便將公主帶到了他的懷裡。
“受苦了!公主!”鄭潛貼着公主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公主很強的心理防線,卻在鄭潛的這樣輕輕的一句話之下,再也抵抗不住。
公主的肩膀顫動了起來。
鄭潛摟着公主,看不到公主的臉。但是鄭潛知道,此時的公主一定已經淚流滿面了。
鄭潛猜的沒有錯。公主這段時間以來,承受的太多太多。從修臨冬城的城牆開始,都由他一人獨立扛起着這樣的重擔。再到天下大亂,公主段氏王室成員的身份,又讓她夾在虎賁團和段氏之間左右爲難。
以前她仗着父親是國王,還可以耍耍公主的脾氣和威風,但是現在情表完全不同。段氏本部大有出世的跡象,國王的權力實際已經被段氏本部支配,國王只是擺在國王位置上的一個牽線木偶。
處於這種境況中的公主,一邊要承受同族的譏笑,一邊又時刻擔心着鄭潛的安危。
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對於心有所牽的人而言,每一天每一時的時間都十分的漫長。在三百多個日日夜夜裡煎熬,剛強如公主,也擋不住那份期待故人來的濃烈的思念。
初聽到鄭潛出關的消息,公主呆立半晌沒有吭聲,等回過神來之後,她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咬牙切齒的似乎要吃人的樣子。
收拾他!這就是公主想到的表達方式。
伏在鄭潛懷裡的公主抽泣不止。公主自己並不想在鄭潛的面前露出這樣的女兒姿態。但是,鄭潛輕柔而誠摯的那句“辛苦了”卻一下將公主深埋於心底的那些委屈都勾了出來。當堅固的堤防被破之後,因爲禁錮的深,所以暴發出來時,強度就非常大。平時裡剛如烈火的公主,現在哭成朵帶雨梨花。
鄭潛只能緊緊的抱着公主,單手在公主的背上不停的上下平撫着。鄭潛知道,此時再多的言語,也都是多餘的。公主就是公主,她要哭的時候,也不喜歡別人來破壞。
哭吧, 哭出來,心裡會感到好受些吧。鄭潛這樣想着。
公主雖然淚如泉涌,卻半點聲息都沒有,只是她的肩頭顫抖的厲害。當公主漸漸的平復下去之後,鄭潛雙手扶着公主的肩,將公主的身體從自己的懷裡推開,他想看看公主滿是淚痕的臉是什麼樣子。
公主竭力的將自己的臉背過去,不讓鄭潛看。
鄭潛捏着公主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
道道淚痕之下,公主的眼睛有些輕微的浮腫,可見剛那一通哭有多麼的激烈。
公主的鼻翼此時還在一張一合,這是激烈的痛哭之後的餘波。
鄭潛的手指將公主的下巴託了一下,公主的臉被鄭潛託的仰了起來。公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胸前開始起伏,眼睛卻緩緩的閉了起來。公主的雙脣鮮紅,正微微開啓着,像是等待着什麼。
鄭潛一笑,俯下頭,將自己的嘴脣緊緊的壓到了公主的雙脣之上。
公主早也就自認是鄭潛的第一夫人。對於這種情況也並不陌生。不過鄭潛還是清晰的感覺到,當他的雙脣壓到公主的雙脣上時,公主的身體隨即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公主的呼吸變的粗重起來,前胸起伏的程度也加大。
公主的傲人前胸,很有些波濤胸涌的味道。鄭潛的嘴脣壓着公主的嘴脣時,身體自然向着公主的身體靠緊,鄭潛的前胸處便感覺到了有兩團軟軟的東西被擠着了。
鄭潛的手指一顫一顫的,十指成勾,神經性的痙攣了起來。正是久未使用的“鷹爪功”。此時公主處於忘情之間,也早就將她的鐵扇神功丟到了九宵雲外去了。
沒有鐵扇神功的制約,鄭潛的十爪從公主微敞着的領口伸了進去,觸手兩團溫暖,鄭潛的血管“蓬”的一聲,便被高速流轉着的血液衝擊的變粗變大。
兩個久別重逢的人,於中軍大帳之中,忘情擁吻,對外界的天翻地覆渾然不覺。
如果能夠就這樣的擁吻下去,相信公主一定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再也不要去面對那些繁瑣的事務和複雜的人際關係。有鄭潛在,便像是有一座山擋在了她的前面,無論做什麼,她都能找到主心骨。雖然很多的時候,主意是她自己拿的,但是鄭潛是一個精神支柱。
有這樣的精神支柱在,公主做什麼事情纔會覺得安心,事情也纔會辦的順心。
兩人激烈擁吻的時間很長,擁吻的公主幾乎都喘不過氣來。鄭潛的手在她的身上不老實的遊走,讓她的血液加速。
公主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她恨不得一下將鄭潛撲倒在地。
這種衝動很強烈,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