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飛近了點打量着風霜。現在的鄭潛重新的穿了一個帝都霸師的霸師服,看上去很有些精神抖擻。鄭潛繞着坐在地上的風霜飛着圈,眼睛裡一亮一亮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你幹嗎?”風霜雖然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但是因爲身爲霸宗,平時又極重保養,所以看上去確實是一副餘韻猶存。現在被鄭潛發着亮的眼睛盯着,風霜的身上不由的一陣一陣的發冷。
“沒什麼,我看看你。”鄭潛隨口答着,眼睛依舊一亮一亮的看着風霜。
虎妞也不知道鄭潛這樣的看着風霜到底有什麼深層次的意思,但是她深知鄭潛現在有她,有公主,有吉祥茶莊四女,還有一個集合了衆女之長的白靈。這七女匯在一起,說是攬盡了人間絕色也不爲過。風霜雖然看上去也很有些韻味,但畢竟已經過了豆蔻年華,而且也只是一箇中上之姿,和現在鄭潛身邊的這些女人,是沒有可比性的。
所以,虎妞認爲,鄭潛雖然有些色眯眯的打量着風霜,但是絕不可能是看上了風霜的美貌。不過鄭潛的行事風格虎妞又有些心裡在沒有底,要是讓虎妞真的要確定鄭潛一點動風霜的意思都沒有,虎妞還真有些說不準。
“鄭潛,你……”虎妞終於還是問出口來了。
“我沒事,只是看一下她。”鄭潛還是隨口答着,神情依舊專注的不得了的看着風霜。
“把你的狗眼從我的身上挪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風霜被鄭潛盯的有些怒了。
“別人想我看我還懶得看,我這麼看你,你應該感覺到榮幸纔對。”鄭潛說道。
鄭潛繞着風霜的頭頂繞着飛,一圈一圈的,他的目光在風霜的身體上溜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如果眼光也能算是身體的零部件,那麼風霜完全有理由相信,就憑着鄭潛的這種眼光,可以讓他上帝都的斷頭臺。
鄭潛似乎得到了什麼他想要的信息之後,便在半空中停住了身形,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風霜,你的這身衣服倒是很有些意思啊。”鄭潛道。
“我衣服有沒有意思,關你什麼事?你想幹嗎?”風霜斷腳下疼,臉色有些蒼白,不復了先前的紅潤,正有汗一滴一滴的從她的下巴上滴落了下來。
“借我穿幾天好不好?”鄭潛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風霜的臉一冷。這身衣服,她是花費了很大精力才弄到手的。就是在蛇族的內部,這樣的衣服也不多見。
因爲她的霸宗技能是吞天噬地,她的霸氣需要不斷的協調吸入到身體內的天地之間的靈氣,對於身體的防護就會相應的減少了一些。爲了填補這個空白,風霜特意託門子找關係在蛇族的內部弄了這件“如意蛇鱗甲”,將她的全身除頭和腳之外都嚴實的包裹了起來。
鄭潛的運氣實在是太好,就是炸也選擇了炸風霜的腳,而不是她的身體。這是一個戰術方向的上選擇,如果選擇霸核爆炸的地方是風霜的身體,那麼這一次的偷襲基本就可以斷定是無功而返。
鄭潛繞着風霜轉圈的動機,就是看應該從哪裡將風霜的這身衣服扒下來。
也難怪鄭潛有這樣的想法,從穿越到霸天大陸,鄭潛的一身行頭,隔三差五的就會被弄個稀巴爛,有一件趁心的衣服,一直是鄭潛的一塊心病,現在看風霜的身體忽高忽低忽大忽小的,而她的這身衣服,卻隨着身體的脹大縮小也同樣伸縮,卻沒有出現意料裡的衣服破裂的情形,鄭潛當時心裡就高興的不得了。
久尋而不得的這件衣服,今天終於被鄭潛找着了。這麼好的機會,鄭潛是怎麼也不會放過的。
風霜心裡一緊。
她從鄭潛的問話裡以及他先前的動作,知道了鄭潛現在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衣服上了。
知道了鄭潛的目標,風霜的心裡不僅有些氣急。照說她一箇中級霸宗,其實對於鄭潛這樣的想法應該嗤之以鼻的,並且,這身衣服是她的護身寶物,就是鄭潛想奪,也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吃了大虧的風霜,雖然一方面不相信鄭潛能從她的身上將衣服奪走;同進,另一方面卻又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在心裡盪漾着。
換在以往,風霜對鄭潛這樣的大不敬者,早就直接送去了另一個世界。但今天遇到了鄭潛,她方纔覺得她太過於託大,而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第一盤是輸了,這點風霜是很肯定的。她的斷腳就是很好的證明。但是她這次來的戰役,勝敗兵家常事,誰能笑到最後,誰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風霜深吸了一口氣。
鄭潛看風霜又吸氣,以爲她又要脹大她的身體。便向旁邊飛了飛,讓出了一個位置出來。
但風霜這次卻不是使用吞天噬地,而是很正常的吸氣。這種深吸氣,只是一種平復她內心的一種方法。
風霜的手掌上此時正流動着一些綠油油的霸氣,這些霸氣全部都呈流狀,像是在她的手掌塗着一層綠色的油漆。
她將手掌放到斷腳上,綠色的霸氣在斷腳的傷口處流轉着,眼見着直從斷腳處涌出來的綠色的液體,慢慢的止住了。
“你的血是綠色的?”鄭潛故意問道。
其實這個現象鄭潛早先就發現了,但就是一直沒有來得及細想。
人的血脈系統裡的血液一般都是鮮紅,霸天大陸沒有綠色血液這樣的物種,鄭潛也不相信風霜是一個什麼基因忽變的人種。這些綠色血液一定是蛇族搞的什麼名堂。
“無知之徒!”風霜冷冷的擡頭向着鄭潛道。
“徒不徒的無所謂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你那身衣服,借我穿幾天怎麼樣?要不,我付你租金。我這人很公平的。”鄭潛接着道。
“公平?哈哈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想我借給你,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有本事,你就來我的身上拿。”風霜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其實風霜這樣的冰冷只是故意裝出來的一種表象。她的心裡正叫苦不迭。這件如意蛇鱗甲的貴重性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現在她所有的貼身內衣都因爲身體的脹大縮小而崩壞,只剩下這件包裹着身體的如意蛇鱗甲完全無損。萬一要是鄭潛用着什麼她想不到的方法,將如意蛇鱗甲奪了去,你讓她一個帝都的兵部高層,像前面的鄭潛一樣,光着膀子,那等於是要了風霜的老命了。
“這個世道真是變了,什麼事都得用搶的。風霜,你就不能斯文點,我看你也像是一個文化人。”鄭潛接口道,看來他還想先禮後兵。
“無恥!無恥的流氓!”風霜怒道。
鄭潛很認真的點頭,“你今天說了不少的廢話,就這句話是最正確的了。說吧,你打定了主意沒有,是真的讓我搶呢?還是你自己脫?”
鄭潛現在是口無遮擋,有什麼說什麼,他就怕風霜不氣。他一直都還掂着虎門族長說的話,風霜的霸主之資,是鄭潛都謹慎提防着的,時刻不敢鬆懈。
鄭潛的前生臨敵經驗非常的豐富,他很知道人在戰鬥裡,是不能動怒的。真的動怒了,就會失卻冷靜;而失卻冷靜雖然可以增添暴發力,但是同時也是極易犯一些常識性的錯誤。所以真的動怒的人,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已。
鄭潛雖然現在佔着了便宜,但是他很清楚憑他的實力和風霜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如果風霜不犯錯,他很難有取勝的機會,所以,未戰之前先將風霜激怒,然後再尋找機會將風霜弄倒,纔是最好的方法。反正說幾句話也不用浪費什麼,能激得到風霜最好;就是激不了她,也不會損失什麼。
風霜確實有些氣憤難平,一則是因爲她吃着的這個大虧,再則是鄭潛的話裡有着太過於明顯的挑釁。這種挑釁風霜不知道鄭潛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是這些話聽到風霜的耳朵裡時,就顯得分外的扎耳。
鄭潛懂的道理風霜自然也會懂得,她也深知一旦她暴怒了,在目前情境之下,對鄭潛是極其有利的。風霜強行的將她心底升起來的怒氣壓了下去。
風霜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理睬鄭潛,而是繼續用她綠色的霸氣治療着她的傷腳。她的腳被空間亂流絞碎,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將傷口冷凍起來,使這些傷口處的細胞不至於壞死。將來找着相同霸氣顏色的人,還有治癒的希望。
鄭潛看了看風霜,見風霜沒有理睬他。便又飛低了些,差一點就觸到風霜的頭頂,在風霜頭頂部位不足盈尺的地方小步繞着風霜行走。
風霜頭都沒有擡的,他竭力的不讓她自己受鄭潛的影響。但鄭潛被陽光拖下來的影子將鄭潛所有的動作,都清楚的印到了風霜低下來的眼睛裡。
被鄭潛繞行的不勝其煩,風霜真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可恨的蚊子拍死。
風霜咬了咬牙,忍了!
鄭潛見風霜被他繞行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像他是空氣一樣的。鄭潛打心裡有些佩服起這個風霜來。這樣的忍勁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
鄭潛停住了繞行,將身形向着半空中拔高。
他左右看了看,目前在半空中,還有三位閒人。
一位自然是一直都留意着他的虎妞;還有兩位則是躲的遠遠的那兩位霸宗。
見識過了鄭潛的手段,那兩位霸宗早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憑着他們倆的實力和鄭潛正面相抗。他們倆和虎良的想法有些類同,認爲戰場上的打打殺殺,那是莽夫所爲,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人家出身的人應該乾的事。
蛇族存續於世的時間太長,而且一直都隱忍不發。蛇族的勢已經悄悄的滲透到霸天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裡。家大業大了,林子也大了,什麼鳥都有了。
鄭潛看到了兩位霸宗,樂了。他再看了看風霜,嘴角拉出了一道弧線。
“風霜,你繼續忙着,我去跟你的那兩位下屬去打個招呼去。那兩位似乎有些意思,我對他們挺感興趣的。”鄭潛說着就真的直向着兩位霸宗急速的行去了,中途向着虎妞招了招手,意思讓虎妞也一起跟上。
風霜這下才真的慌了一慌。
那兩個草包,好好呆在帝都也就是了,非要想弄個軍功;現在鄭潛和虎妞直奔那兩個草包去了。鄭潛和虎妞兩人對上那兩位霸宗,從氣勢上而言,有着九成以上的勝算。
“有什麼衝着我來!你這個流氓!”風霜急急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