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發完了傳送紙,鄭潛再現場演練了一下傳送紙的用法。
他將霸氣輸入到傳送紙的中心位置,霸氣經由傳送紙的中心位置向周圍畫着的那些圖案上流轉,整個傳送紙的表面便閃爍起一陣耀眼的紫金色光華。
各將官便感覺到他們手中的傳送紙有了反應,畫在傳送紙上的圖案紛紛發光,只一會,傳送紙表面的光華上便出現了鄭潛的影像。
這個影像和鄭潛的現在的動作是同步的。而鄭潛傳送紙上的影像卻是虎威的。
“你們知道,霸氣是和自己的意念系統相連着的,所以我輸的霸氣裡有着我的意念。我想和誰聯繫,我手裡的傳送紙上就顯現誰的影像。因爲時間匆忙的關係,現在還不能做到多點單線的聯繫。”說到這裡的時候,鄭潛忽然的臉色一正,“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大家,這個傳送紙千萬不能落到了敵人的手裡,這一點,還請各們兄弟心裡一定要有個準備。”
虎威看着手裡的傳送紙,以及傳送紙上鄭潛的影像。他很清楚傳送紙對軍令傳達的作用。但同時,因爲這個傳送紙功能方面的缺陷,如果落到敵人的手裡,那將會是一場災難。只要有一張傳送紙被敵人獲得,就等於是所有的軍令調度被敵方掌握。這是傳送紙的一個致命缺陷。
“爲了安全起見,我這裡還輔助設計了一套專用的軍用語言,還請大家務必要熟記於胸。”鄭潛將記着軍用特定語言的一套系統,交給了虎威。這套語言系統截取的都是他前生的殺手訓練時各種語言代號,用這些代號作爲隱語可以爲傳送紙打一個補丁,減少傳送紙落入敵人手裡時產生的風險。
這套語言系統,鄭潛只做了一套,交給了虎威。這套語言系統裡,各層次將官的語言體系都不盡相同,到時由虎威因人施教,這樣無形之中又增加了一層保障。
“神使,我感覺還是傳令兵來的直接,傳送紙用着,怎麼感覺着很不適應啊。”一位千夫長掂着手裡的傳送紙,看着鄭潛的影像,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這些將官都是習慣於冷兵器作戰思維,現在鄭潛弄的這個傳送紙,是高科技的一個雛形,在接受上,這些將官也需要一個過程。
“傳送陣的作用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搶得戰場上先機,對一個軍隊先重要。現在只是麻煩一點,用慣了,以後不給你傳送紙用,你也來找我要的。”鄭潛向那位千夫長打趣道。
能當上千夫長的人,都是有着一些才能的。而且虎賁團諸將官對鄭潛早就心悅誠服。千夫長聽到鄭潛如此一說,也沒什麼芥蒂,只是哈哈一樂,便坐了下去,算是默認了鄭潛的話。
鄭潛收起自己的霸氣,傳送紙上恢復了沉寂;與此同時,各將官手裡的傳送紙上的光芒同樣也黯淡了下去。
“虎威,這裡是五十顆霸核,平時沒事的時候,你讓兄弟們輸一些霸氣進去,能輸多少是多少,以不影響霸氣的發揮爲基準。”鄭潛將從虎良那裡幾乎是搶來的五十顆霸核交到了虎威的手裡。
“神使,你想用這些霸核?”虎威不明白,爲什麼鄭潛忽然想着要用霸核了。霸核是可以存貯霸氣的容器,一般也只有高級霸師纔會有這樣的東西。虎賁團最高等級的才一級霸師,要霸核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這個到時自然會有大用處,你照辦就是。而且,這五十顆霸核,根據霸氣多少,是可以左右戰局的。這件事一定要加緊辦。”鄭潛沒有透露霸核在戰局中作用的意思。
虎威應了一聲,將霸覈收了起來。既然鄭潛都這樣說了,那麼這些霸核的一定是有着大用的。
“我一會再去一趟雪狼營,再商議一下兩軍配合的事情。最好是爭取搞幾次兩軍的配合演練。我們這兒也要先做一些相應的準備。”鄭潛說完,站起身,“好了。兄弟們,你們繼續開會。還是虎威的那句話,你們可千萬不要軟了,別拉了虎賁團的名頭,也別拉了我鄭潛的名頭。誰軟了,到時候可別說是我鄭潛的兄弟。”鄭潛軟中帶硬的向着衆將官說完,便向着中軍帳之外走去。
確實是需要見一見段峰了。這個老傢伙鬼的很,回來之後,也一直沒有機會見他。現在也不知道他對這場戰役的看法到底如何,他纔是雪狼營的實際掌控者。
想着這些的時候,鄭潛已將霸氣催到了腳上,飛速的跑動了起來。
雪狼營和虎賁團同屬統領大營。中間的相隔也並不是十分的遠。這麼點距離對鄭潛來說只是幾息之間的事。
鄭潛站在雪狼營駐地的沙場之上,看着不遠處成片的軍帳。雪狼營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
“怎麼這麼安靜?”鄭潛記得去滅掉吉祥茶莊的時候,路遇雪狼營,當時雪狼營裡也是這樣靜悄悄的。
“有人沒有?”鄭潛向着連片的雪白軍帳喊了起來。
鄭潛的喊聲未落,從連片的軍賬裡跑來了一匹雪白快馬。快馬到了鄭潛面前時,只見一個將校模樣的人於馬上向鄭潛抱了一下拳。
“鄭大人,我奉大公之命,前來相請鄭大人入營一敘。”
“怎麼,你認識我?”
“鄭大人現在名貫臨冬城,誰不認識?我已在此等候多時,還請鄭大人隨我一同去見大公。”
“呵呵,沒想到段峰比我還心急。走吧。”鄭潛一笑道。
他對段峰的行事一直摸不透。那個老傢伙隱藏的很深,從來都不把自己的意圖展露出來。
“還請鄭大人上馬。”將校繼續道。
“不用了。你只管放開來跑就是。”
將校看鄭潛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知道大公親自相請的人,必是有着很大的本事的。並且鄭潛早就聲貫臨冬城,將校早聽到鄭潛的異能。便也沒有再強求,只是揚鞭策馬狂奔起來。
段峰並沒有住在雪狼營裡,這名將校只是段峰特意放在雪狼營等鄭潛的。段峰所住的地方是大公府,離統領營還有着一些距離。
將校狂奔,不時的回頭看一眼,想知道鄭潛有沒有跟上。當看到後面空無一人時,臉色大變。連忙勒住戰馬,欲沿着來路向回尋找。
“怎麼不走了?”鄭潛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將校愕然看去,只見鄭潛正一副悠然姿態,站於他前方大約百米處,正朝他微笑。
將校眨了眨眼,用雙手使勁的揉了一下,再放眼看去。
“不要這麼看着我,我會有些不好意思的。”鄭潛繼續笑着。
將校知道沒有看錯人,對方絕對是要請的鄭大人。但沒看到這位鄭大人是怎麼跑過去啊,難道遇到的是傳說中的生魂?
在臨冬城的古老傳說裡,有那麼一種人,是可以魂遊天外,並且常以實體出現。這種人誰也沒有見過,只是臨冬城因爲有着霸神鄭嘯天的關係,城民對這個傳說也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你,是,鄭大人?”將校猶疑不定,不確定他看到的這個人是不是鄭潛的本體。
“當然是我了,難道還有別的人跟我長的一樣?”
確認了是鄭潛本人,將校放下心來。這纔想起來,鄭潛的速度竟然如此恐怖。
他的臉上掛着一層驚駭,拼着命的策馬狂奔起來。
鄭潛跟着將校在臨冬城裡街巷裡走了一會。在臨冬城這麼久,他真還一次都沒有去過大公府,連大公府的具體方位他不是很瞭然。
這跟段峰平時的低調也不無關係。
到了大公府門前,將校下馬,立即有兩個雪狼營的護衛迎上前來,將馬牽了去。
將校正欲尋找鄭潛,卻不料鄭潛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正在仔細的看着大公府的整體造型。
段峰的喜好十分特別。大公府的造型跟別的貴族大員們的奢華派頭不盡相同。
大公府的造型,整體上偏於簡潔,能看到將大公府圍的嚴嚴實實的高大院牆裡,有一些綠色的植物枝葉從牆內伸了出來,鄭潛對這些植物沒什麼研究,只覺得這些綠色植物很像是冬青竹,但卻又不盡相同,到底是不是,他也不清楚。
“請!”將校向鄭潛躬了一下身體,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前面帶路。”
將校領着鄭潛從高院的大門進了大公府。大公府正門邊的幾排雪狼營護衛,都齊齊的向着鄭潛行着軍禮。
受到雪狼營這樣的禮待,鄭潛感到有些詫異了。
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雪狼營第一次對他這麼尊敬。鄭潛稍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看來段峰早就有着要虎賁團和雪狼營打配合的心思了。而要想兩軍打好配合,必須先從尊敬鄭潛開始。
連對方軍隊的實際掌控人都不尊敬,兩軍配合只是一句空話,段峰這是從鄭潛才進門開始,就已經用上心思,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表示雪狼營的善意。
“段峰怎麼自己不親自來接呢?”鄭潛問將校道。
“大公不知鄭大人何時能騰出時間來。”
鄭潛點頭。這也是一個實際情況。
進了大公府,首先映入鄭潛眼簾的是一個有着兩個花臺的小型廣場。廣場的邊上有着一些假山,假山綿了一段距離,更遠處是一個池塘。僅是這麼簡單一看,便知道大公府的佔地面積是相當大的。
從兩個花臺之間有一條用碎石鋪就的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排平房。大約有七八個房間的樣子。每個房間的門口都站着兩名全副武裝的雪狼營的護衛。
“大公在後面。”將校向着鄭潛講解着。
“這排房間是幹嘛的?”鄭潛問。
“哦,這裡是大公平時推放資料的地方。裡面的資料只有得到了大公的允許纔可以閱覽。”將校領着鄭潛繞過了這排房,從連着這排房的一個圓形的門洞裡走向了後院。
這個段峰的偏好還真是奇特,別人都是將正屋放到前院,他倒好,和別人恰恰相反。鄭潛想着的時候,已經立於一個小院落裡。
段峰似乎特別喜歡植物,每到一處,鄭潛都能見到綠色的植物充斥着眼簾。現在的這個小院落裡也是一樣,在綠色的掩映之中,矗立着一間看上去也是極爲普通的單間房屋。
在房屋的門前,段峰正一身素衣,負手而立,向着鄭潛滿臉帶笑的抱拳施禮。
“神使,哦,現在應該叫你鄭大人,老夫可終於把你給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