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志浩的話,李瑩瑩的神情,流露出一絲擔憂。
她並不是在爲自己擔憂,而是爲了哥哥,這個她認了並沒有多久,但卻非常喜歡的哥哥!
“江晨哥哥的實力非同一般,你們最好不要亂來!”李瑩瑩說道。
“沒錯,他的實力,的確非同一般。所以……”王志浩陰冷的目光突然掃向李瑩瑩。
“呼!”
他一隻仙靈之力匯聚成的大手突然抓出。
王志浩什麼修爲?
太乙真仙!
就算是在整個下三天,都算的上是比較強大的仙人。
而李瑩瑩,不過是一個修士,一個元嬰之境的修士。
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如同嬰兒和正常的成年人……
李瑩瑩感覺到整個世界,瞬間被一隻大手充斥、遮蓋。
下一息的時間,她便被王志浩的仙靈大手鎮壓下來。
王志浩接連幾道禁制打在李瑩瑩身上,冷哼道:“有了這個小女娃娃在這裡,那江晨必定不敢亂來。我們再佈置幾道厲害的陣法禁制,想要擊殺那江晨,必定是萬無一失!”
“沒錯!我看得出來,那江晨對這個女娃非同一般。以她作爲要挾,就不怕那江晨不落入陷阱。就算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必須得往裡跳!”李茂年道。
“假如他不管這個女娃的安危,直接逃走的話,那又如何?”王志浩身邊,同樣是一名太乙真仙境界的仙人開口問道。
“我們先是以身份憑證辦妥爲由,邀請他進入此地,只要進入到這裡,就是陷入到我們佈置的陷阱,到時候,就算他想逃也逃不掉!”
“另外,我們可是有七人在此,有六名太乙真仙聯手。那江晨就算再厲害。也最多是大羅金仙。況且,我們已經從他的氣息推測出,他很可能就是一個太乙真仙,只是實力比較強大而已!”
“沒錯。我們六人聯手,就算是一名大羅金仙,也難以全身而退,更何況,這紫月城我們佔據天時地利……我已經在外圍設置了重重攔截。那江晨今日插翅也難逃了!”
“更何況……還有這個女娃娃!”王志浩看向李瑩瑩,眼中陰險的笑意更甚。
“你們算計我哥哥,恐怕根本就不是因爲我哥哥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吧?我倒是看你們如此陰險,我哥哥比你們好上千倍萬倍。他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哪和你們一樣,一羣僞君子,小人!”李瑩瑩咬牙罵道,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但這個時候,她所擔心的並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哥哥江晨!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李瑩瑩的臉上。
一瞬間,李瑩瑩只感覺昏天暗地,整個腦袋像是要爆炸開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大逆不道!我看你遲早和你父母一樣,出賣我們李家!成爲李家的恥辱!”李晟雙目冰寒地看着李瑩瑩,臉上如同覆蓋着一層寒霜。
“好了,佈置禁制吧!”李奎陽冷漠地掃了一眼李瑩瑩,隨後開始佈置禁制。
他們要在這裡佈置一個殺陣,只要江晨一進入到殺陣內,就能夠瞬間擊殺掉江晨。
“呵呵……”李瑩瑩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同時她口中一口鮮血噴出。
與之同時。她的面色瞬間蒼白下去,眼中的生機也在飛快地流逝。
“不好,她自斷了生機!”李晟看向李瑩瑩,面色一變。
其他幾人。也都是神情一變。
沒有人想到,李瑩瑩居然會自斷生機!
“哈哈……”李瑩瑩突然笑了起來,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牙齒。
“你們想要用我來要挾我哥?做夢!”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我在李家,活了這麼多年,卑微如同螻蟻。地位連李府的狗都不如。是江晨哥哥,幫我改善了靈根,指導我修煉。”
“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是江晨哥哥站出來幫我出頭。”
“你們知道嗎?從我父母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幫我說過半句話。再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從我父母離開後,我每一天都很悲傷,每一天都好難過,我活得好累。”
“但是,江晨哥哥來了之後,讓我變得開心起來。”
“天底下除了我父母,再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而你們居然讓我去毒害我哥哥?”
“我只是好後悔,不能去告訴他你們要害他。”
在李瑩瑩的眼中,生機變得越來越虛無,光澤越來越黯淡,她緩緩擡起頭,看向遠方。
“哥哥,對不起……瑩瑩不能夠再陪你修煉,不能再陪你一起去賞月……”
“有你在的這些日子,我真的好快樂!”
“如果有來世,讓我做你的親妹妹吧……”
“哥……”
“再見……”
……
李瑩瑩死了,她身上的生機,完全斷絕。
但是,她的笑容,還凝固在臉上。
時光,似乎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篆刻成了另外一種不滅的永恆……
她的眼神,已經很灰暗,是一種死白。
但不知爲何,卻給人一種無比希冀的錯覺。
或許,她正在眺望遠方,她的靈魂已經飛到了遠方。
在那裡,沒有人再欺負她。
在那裡,不必再小心翼翼,看到人就要讓到一旁。
在那裡,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昂着頭,做快樂的自己。
不必事事謙卑、低微,
不必揹負着叛賊後人的罵名!
李奎陽幾人,微微沉默了些許。
或許在這一刻,再過鐵石心腸之人,心裡都會有那麼一點微小的觸動。
但也僅僅只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沉默便被打破。
“這個女娃娃,居然就這麼死了。倒是少了一個牽制江晨的依仗!”王志浩臉上有一絲遺憾。
諷刺的是,他遺憾的並不是一個如此美麗,正當青春的女子就這樣死了。
他遺憾的是,這個女子的死,讓他少了一個對付江晨的籌碼!
“沒關係,現在陣法禁制已經佈置好了。李晟,你去‘請’江晨過來……”說到‘請’字的時候,李奎陽彷彿是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個字,眼中陰寒的殺機,隨之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