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卓曼搖了搖頭。
江晨見卓曼不願再說,便也不再過問,而就在這時,臺上傳來一聲大喝。
“在下晴嵐峰司馬空,在此挑戰太阿峰江晨!”
司馬空站在臺上,他身着一襲淡黃色長衫,手持一柄黃色三尺劍,目光銳利地掃向江晨。
頓時圍觀的弟子驚呼起來。
司馬空居然第一個上臺挑戰江晨!
所有人都知道,司馬空是地靈根,是當今洗劍宗靈根天賦最好的弟子。
而江晨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在洗劍宗沒有什麼名聲,但卻在擂臺之上一招擊敗了純火靈根且擁有烈焰法器的何鴻雪。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司馬空敢挑戰江晨,那想必是有一定的把握了?
而看臺之上,簫若漣眉頭微皺,他對司馬空的實力是最爲了解的,她可以肯定司馬空絕對不是江晨的敵手,她不明白爲何司馬空會在此時挑戰江晨。
“太阿峰江晨在此!”
江晨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擂臺之上。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司馬空的主意,但江晨卻是知道,司馬空這些人不就是想要對他實行車輪戰術?
“恐怕你們的算盤要失敗了!”
江晨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他依舊沒有祭出飛劍,而是雙手微伸,朝着司馬空道:“你有一次出手機會……”
司馬空雖然早知自己絕對不可能在第一場就擊敗江晨,也早就做好了失利的準備,但見江晨如此狂妄,依舊忍不住有些怒意。
“好,既然如此,希望江師兄能夠賜教……”
說出賜教兩個字的時候,司馬空的聲音陡然凌厲了幾分,同時手中土黃色長劍獲得刺出。
“砰砰……”
連續兩聲炸響,空中頓時傳來一陣真元爆裂所捲起的勁氣。
而在江晨的身前,地面之上豁地出現了兩個深坑,同時在江晨的周身,一道淡黃色的光遁一閃即逝。
“土系劍法……”
江晨剛纔看到司馬空一劍刺出的時候,就對司馬空的劍法瞭如指掌,他可以肯定這門土系劍法絕對是簫若漣傳給司馬空的。
不過,這種土系劍法,實在算不上高明,司馬空是地靈根弟子,並非是純土靈根,地靈根和土靈根有着本質的區別。
土靈根是五行當中最爲厚重的一襲靈根,而地靈根從某種角度來說,含有土靈根的特質,但卻同樣還擁有其他靈根的一些特性,只不過土靈根的特點較爲突出。
如果地靈根修士僅僅修煉土靈根的法決,那絕對是對天賦的一種浪費。
“看來南豐州的修煉水平實在是太低了,如果洗劍宗擁有高明的地系修煉法決,那司馬空的戰力水平絕對要提升幾個臺階。”
江晨心裡微微感嘆之餘,再沒有和司馬空浪費時間的意思,他驀地一手拍出,在他的手心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道土黃色的劍氣。
所有的劍氣幾乎嚴絲合縫的緊貼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劍氣屏障。
這一道劍氣屏障就在江晨的翻手之間朝着司馬空傾軋過去。
“砰!”
司馬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直接被江晨這一道劍氣屏障給甩飛了出去。
……
“這是什麼功法?”
高臺之上,幾乎是所有人同時站了起來。
圍觀的弟子無法看出江晨這一手段的玄妙,但作爲無數年修煉的宗門長輩,他們確實隱約能夠感覺到江晨這一手的不凡之處。
“好像是一門極爲高深的土系劍訣。”
簫若漣美眸緊緊鎖定在江晨的身上,似乎想要將江晨這一招完全看透。
“不對!”
杜瑞清卻是搖頭,道:“江晨這一招看似是土系法決,但其中卻融合了其他一些五行的氣息……”
“杜宗主……你的意思是?”白一航眼中頓時露出驚色。
其他人也頓時明白過來,如果杜瑞清猜測的沒錯,江晨施展的居然是地系一脈的劍訣。
地系的功法本就是無比稀缺,這種異靈根的功法在南豐州幾乎就是絕品,根本找不到,就算在西望州和北鄂州也不多見,更何況江晨施展的還是地系法決當中的劍訣,那就更加是稀缺了,恐怕只有修真水平最爲鼎盛的東唐州纔可能找到。
“這個江晨,到底得到了什麼機緣,怎麼會如此的逆天?”白一航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杜宗主,我覺得江晨此子身上有極大的秘密,不妨……不妨讓他告訴我們。”一旁的尉遲淨河開口道。
杜瑞清眉頭微微一皺,掃了尉遲淨河一眼,道:“尉遲長老,你好歹也是宗門的刑罰長老,怎麼會說出如此輕浮之話?”
魏泰賢幾人也是神色各異,尉遲淨河這種想法的確是有些影響洗劍宗的形象,一個弟子得到的機緣,宗門的長輩如果是想要去搶奪,那這樣的宗門還怎麼樹立威嚴?
不過,其中幾人卻又是覺得,江晨能夠得到如此絕品的法決,若是能夠提供出來,那洗劍宗的修煉水平說不定會因此而提升一個臺階,甚至……甚至連他們自己的修煉瓶頸,也可能會得到突破。
要知道這些人當中,不少人已經是玄液後期甚至是玄液巔峰,但卻是始終無法突破到金丹修爲。
“杜宗主……對不起,剛纔是我言語欠妥。”尉遲淨河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又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江晨願意將他得到的一些功法以及他提示修爲的方式上交給門派,我們可以給他提供足夠多的資源作爲交換。這樣不管是對江晨還是對洗劍宗,都是好事。”
尉遲淨河此番言語說得看似有理,但實際上他的心思卻是非常明顯,他想要對付江晨,自然是想要離間江晨和杜瑞清等人,之前杜瑞清對江晨並沒有什麼好感,他就算找個理由誅殺了江晨也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這一次江晨卻在五峰劍會上再一次大放異彩,這毫無疑問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就連杜瑞清也對江晨表現出欣賞的態度來。
如果這個時候尉遲淨河來公然對付江晨,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甚至反對。
所以,尉遲淨河建議讓江晨上報功法,就是爲了讓江晨心生怨恨,只要江晨心生怨恨,肯定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對付江晨。
“尉遲長老,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杜瑞清聲音陡然嚴厲了幾分,又道:“你在洗劍宗這麼多年,不是不知道我洗劍宗的規矩,弟子能夠得到的資源,那就是屬於他們的,我們宗門無權要求他們上交,況且我們堂堂一個三星宗門,怎麼可能向弟子要功法?”
“是,是,宗主教訓的是!”尉遲淨河連忙點頭稱是,但他低頭的瞬間,眼角卻是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
江晨一招擊敗了司馬空,便是縱身躍下擂臺。
隨着江晨走下擂臺,一陣歡呼之聲隨之爆發而出。
“江晨,江晨……”
人羣涌動,伴隨着江晨的名字不斷被呼喚而出。
此時的江晨,毫無疑問已經成爲了絕大多數弟子心目當中的偶像。
在另外一邊,史從面色有些陰冷,他早就料到江晨極爲厲害,但沒有想到居然厲害到這個程度,就連司馬空也是被一招擊敗。
“史師弟,現在到你了,不要怕,雖然他一招擊敗了我,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剛纔那一招之下已經耗費了不少的真元,我們只要加快速度,不給他恢復真元的時間,相信他體內真元很快就會後繼乏力。”司馬空已經回到了隊伍當中,在史從的身邊低沉地說道。
史從微微點頭,走上了擂臺,同樣朝着江晨發出了挑戰。
江晨不得不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再次返回了擂臺。
史從是純金靈根的天賦,金元主攻殺伐,因此金靈根是最爲擅長修煉劍道的。
事實上,前世的江晨就是金靈根天賦,也正是憑藉這種天賦,江晨一路修煉到了仙帝境界,並且在劍道上有極高的成就。
“你也有一次機會!”江晨微笑着朝史從說道。
雖然江晨並沒有絲毫自傲的意思,但是在史從看來,江晨這就是一種傲慢,是對他的一種漠視。
“咻!”
不再有任何廢話,史從手指在長劍上一彈,一道鏗然清脆的劍鳴之聲爆發而出,同時在隨着史從的手指在劍刃上一抹,六道凌厲的金光從劍尖上爆發了出來,直朝江晨絞殺過來。
“六芒劍法。”
人羣當中傳來陣陣驚呼,六芒劍法可以說是洗劍宗一門極爲高等的劍訣,極難修煉,但同樣威力相當驚人。
史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初步掌握六芒劍法,倒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破天劍訣!”
江晨目光銳利,驀地一手劃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從手指上迸發出來。
哧啦……
如同摧枯拉朽,史從催發出來的六道劍芒瞬間就如同豆腐渣一般被江晨這一劍給斬滅,而從江晨手中射出的劍芒甚至絲毫也沒有凝滯之勢,直接擊打在史從手中的長劍之上。
“叮!”
一聲清脆聲響頓時傳來,卻震得人耳膜發顫。
史從只覺虎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同時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當他落到擂臺之外的時候,才駭然發現整個手掌虎口處已經是血肉模糊,顯然是剛纔被劍柄震開的。
江晨再次一招擊敗史從,短暫的死靜之後,賽場上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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