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浮屠見狀,沉聲道:“你現在怎麼樣?”
南宮秋水微微搖頭,“沒有大礙,吃些丹藥,恢復些時日便可以痊癒。”
“那就有勞忘劍主了。”袁浮屠面色凝重,現如今南宮秋水是唯一達到天芒巔峰的人,也只有她纔可以與風塵子相抗衡,所以這七天的時間,無論用盡任何辦法,都要將她的狀態恢復過來。
忘殘年說道:“煉丹廬裡還存有一些從聚神通寶內置換回來的高品質丹藥,待會我便讓弟子拿給你。”
這會兒,袁浮屠在人羣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訝然道:“你……你是水兒?”
水兒一襲白衣勝雪,十年下來,長得越發清麗脫俗,她走到袁浮屠面前,恭敬拘禮,說道:“水兒見過宗主。”
袁浮屠想起當年讓小豆子帶水兒回到劍宗的情景,說道:“你沒事就好,話說爲什麼沒有看見小豆子?”
梟南說道:“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把他從藏經閣裡挖掘了出來,小豆子的天賦驚人,在你離開不久便達到了法神中期,大約在半年前再次閉關,想要衝一衝法神巔峰,想想看也快到時間出關了。”
小豆子是天玄劍宗唯一的煉體高手,破境的難度比起修煉元素的修行者來說要困難的多,而他的成長軌跡卻更快,只可惜他沒辦法衍生出妖力,否則《妖典》絕對可以令他的實力瘋狂提升。
南宮秋水說道:“水兒來到劍宗內,便由劍閣的老師負責指導,修煉了幾年也覺醒了元神海,現在已拜入大玄劍廬的門下。”
“恩,有你指導她,想必將來一定會出類拔萃。”
南宮秋水問道:“這些年你去了什麼地方?”
對於已經達到天芒境界的袁浮屠,南宮秋水極是好奇,迫切想知道他這些年到底獲得了何種奇遇。
袁浮屠目光掃視着那些劍宗弟子的屍體,沉聲道:“我們去天玄寶殿裡說吧,但在此之前,要先把這些劍
宗弟子埋葬了。”
梟南點頭道:“交給我吧。”
……
蒼青色的天際,風塵子御風而行。
沒過多久,前方出現了十多名青衣男子,懸浮在虛空之中。
公良慶拱手道:“門主,我們失敗了。”
風塵子目光微斂,沉聲道:“我都已經知道了。”
公良慶問道:“天玄劍宗如何?”
“宗主迴歸,南宮秋水出關,失策。”風塵子語氣冷漠的說道。
公良慶心中一驚,道:“竟會這樣!難道真的要放棄這條價值連城的上等礦脈?”
風塵子說道:“這條礦脈無論如何都是我們的,只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
“那個自稱劍宗宗主的傢伙,我與他交手過,雖然只是天芒初期,可施展的法訣、力量都很奇怪,出奇的強大。”公良慶想起之前與袁浮屠戰鬥時的場景,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風塵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芒,道:“這個人不簡單,他所施展的並非元素之力,卻可以衍化出所有種類的元素,我猜測在他身上一定有着神秘而強大的靈寶,而且他所修煉的功法典籍至少達到了六階,甚至是巔峰七階也說不定。”
“居然會有如此恐怖的人,現在他僅僅還是天芒初期,如果再修煉上一百年,只怕化天境內都難逢敵手。”公良慶驚歎道。
風塵子的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借刀殺人,這次不僅僅要奪走礦脈,還要徹底覆滅天玄劍宗。”
“借刀殺人,難道……”公良慶跟隨了風塵子這麼多年,登時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風塵子點頭道:“走,隨我去九幽門一趟!”
……
埋葬了那些劍宗弟子的屍體,所有劍主都來到了大殿之內。
袁浮屠坐在那隻屬於宗主的墨色寶座上,將這些年在海底秘境所發生的事以及當年的蜀山事件詳
細的說了一遍,種種奇遇聽得衆人驚呼連連。
妖王七夜、海底秘境、七階功法典籍、海皇元極陣,這些字眼不斷衝擊着他們的腦海。
梟南顫聲道:“這麼說,你已經成功修煉了七階巔峰功法典籍?”
要知道七階典籍在整個皇廷界內幾乎都是傳說般的存在,極少有現世的,就袁浮屠現在所知的巔峰典籍也就兩部,除了這部《海皇天帝訣》之外,就只有大妖七夜的《妖神訣》了。
袁浮屠點頭說道:“七階典籍玄奧無比,到現在我也只能算是初窺門徑,而天芒初期的實力尚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所以在這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南宮秋水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風塵子說要在七日之後覆滅我們劍宗,他好歹是北冥門主的身份,想來不會扯謊,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
公羊絕說道:“風塵子這次意圖搶奪礦脈,佈局很深,如果他要帶着北冥派傾力進攻,以劍宗目前的狀態,就算不被覆滅,恐怕也要死傷慘重。”
袁浮屠站了起來,沉聲道:“我不會再讓任何劍宗弟子死去。”
忘殘年說道:“難道宗主已有方法?”
袁浮屠思忖了片刻,說道:“現在我們有足夠高品質的靈石,所以一方面要儘快將上等礦脈內的靈石徹底開採出來,運回劍宗,而另一方面,我會在這裡佈置一道大陣,以抵擋北冥派來襲。”
那條未開採完成的上等礦脈留在那裡,遲早都是個禍患,如果七日之後北冥派全力襲擊,根本保不住,到時候再等袁浮屠率領弟子去反搶礦脈,勢必將是一場慘烈的激戰,所以在此之前將靈石帶回宗門是最好的辦法。
梟南搖頭道:“上等礦脈的開採難度很大,短短七日根本開採不完。”
袁浮屠冷哼一聲,“能開採多少就開採多少,餘下的就留在那裡,我會將礦脈徹底封死,他們就算要奪,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