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子徹底不知道韓靖在說什麼了!
以這一世韓靖的實力,在靖安大陸上他絕不會欠任何人的債,無論是金錢或者其他的天靈地寶,韓靖自己所擁有的,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存在!
即便是他後來去了邊星以及戰盟星域的其他地方,但他依舊不會欠債!真要勉強說他欠了什麼債,那最多隻能是人命債!
難道……除了狂戰殿和魔星聖域之外,還有其他強者要來對付韓靖不成?
可惜,韓靖終究沒有解釋什麼!
……
離開了老爺子的別院,韓靖沒走出幾步便停了下來。
“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是火舞和百里藝,兩個丫頭居然沒有走遠,而是在這裡靜靜地恭候着了。
百里藝還是身着自己所喜歡的綠色裙裝,而火舞依舊還是淡紅色的裙裝,這一綠一紅站在一起居然如此搭配,離塵如仙!
望着韓靖,火舞看似平靜,但平日裡的冷豔之氣早已消失,只剩下了關切的眼神難以掩飾:“你應該知道,以我們的實力和人手,真的不足以對付那些人!”
那些人,是魔星聖域的三大魔將甚至還會包括傳言裡可能會出現的巫九以及至少一名元老閣的元老!除此之外,還有戰道和他的狂戰殿無數精銳!
“韓靖……”
和火舞不同,百里藝依舊溫婉得如同即將依人的小鳥,腳步輕盈地上前望着韓靖,話語輕柔微甜:“我知道你已經有了計劃了,是嗎?”
計劃?
韓靖真的有!只是不能說!
這樣的不能說不是因爲他不相信火舞和百里藝,而僅僅是因爲韓靖覺得不告訴大家自己的計劃,那樣會使得未來的一些事情更加有趣!
見韓靖笑而不語,火舞和百里藝對視一眼,之後搖了搖頭:“好吧,不說也好!我還懶聽呢!”
說完之後只見她立即轉身,終於向着自己的別院走去。
而且轉身之後,火舞笑了!不明顯的笑容,卻用嘴角那輕微的弧度刻畫出了滿滿的驕傲和信任——她知道了韓靖這個妖孽,必定有所準備!
“韓靖,我相信你!”
留下百里藝,望着韓靖的時候眼神裡都是清澈的信任:“你笑了,我就覺得一切都會更好了!”
聞言,韓靖柔柔地用手輕颳了一下百里藝的瑤鼻:“那爺爺說的事情呢?我要不要幫助爺爺啊?”
“什麼事情?”
被韓靖颳了一下鼻樑,百里藝微微眨眼,剛剛歪了歪腦袋就想起了什麼:“你……”
只說了一個字而已,丫頭跺一跺腳立刻扭頭跑了……
跑了!
帶着羞澀卻也甜蜜,甚至還有幾分期待的微笑!
小鹿般跑了!
只等她也離開了韓靖,韓靖剛剛想着自己要不要趁熱追上火舞或者小藝再逗逗她們,一個聲音卻傳到了他的腦海裡!
……
是忠將慕容信!
韓靖幾乎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趕到了他這裡,就看到了自己早已經在等候的一幕!
是當年他託付慕容信所做的一個大陣,一個連慕容信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處的大陣,終於亮了!
這個大陣其實算起來不大,僅僅是圓形的大理石平臺,直徑莫約三丈而已。其上還有兩個樹立着的圓環,跟平臺一般都燃燒着刺目的紫色烈焰並且一直旋轉着。
但真要說這個大陣很大似乎也可以,因爲爲了構築這個大陣,慕容信消耗掉的晶石簡直就是天量的,足以構築數千座城池的防護結界了!
“當初你要我按照你給的方式弄這個,現在終於亮了……”望着大陣,慕容信依舊不解:“不對,是燃燒起來了!這到底是爲什麼?這到底又是什麼東西?”
聞言,韓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當初我要你幫我煉製的另外一種東西嗎?就是帶着某種神秘古獸氣息的那東西!”
點一點頭,慕容信當然記得:“你給了我小山一般的天靈地寶,包括很多稀奇古怪的玄獸血脈經絡以及丹田什麼的,而後我弄出來的那個帶着神秘古獸氣息的雕塑?”
“恩,你說得對!”
韓靖同樣點頭:“那時候我還請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式將其送入到了一個漩渦當中,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那個漩渦,其實是一個類似於撕裂天闕的瞬移通道!”
說完這句話,韓靖天識一掃露出了期待的笑容:“那時候送了禮物出去,現在自然應該有所收穫了!”
“收穫?送出禮物……”
自己重複着韓靖剛剛說出來這句話當中的兩個要點,慕容信最後苦笑道:“你的世界,常人無法瞭解!”
對,韓靖就是妖孽!
妖孽的世界以及妖孽所做和要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可以輕易瞭解的呢?
慕容信雖然不是尋常的人,雖然他已經算得上靖安大陸當中的強者了,但是跟韓靖相比,跟這個兩世爲修的妖孽相比,他真的又變得“太尋常”了!
“來了!”
也在這時候,韓靖忽然雙眼內精芒一閃,腳尖立即點地,伸手便抓住了什麼東西。
這東西的速度很快,彷彿是從那兩個圓環剛剛重疊的剎那裡就從其中衝出來的,速度之快就算慕容信其實直到這時候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但異樣真的存在,因爲韓靖依舊輕而易舉地將其抓住了!
“這是什麼?這個陣,是你收禮的工具?”
等到看清楚了韓靖手裡確實多了什麼東西,慕容信天識一掃眼睛一亮終於認出了那是什麼:“蟬?”
是的!
此刻韓靖的掌心當中那一道光芒已經失去了光芒,所以一粒米粒似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當然了,這一粒米粒確實也絕不簡單,因爲真的只是米粒大小的小東西之上居然雕刻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蟬!
“大米?你收禮就是收這一粒大米?”
啪……
一把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慕容信不知道自己該是苦笑還是咒罵了:“武帝,你叫我幫你弄了那麼多,你送了東西之後收回來的僅僅是這麼一粒大米?”
在他看來,韓靖在很久之前就算是真的做了什麼生意,那麼這一生意終究是以韓靖的鉅虧而告終了。
但韓靖依舊一臉笑容,又或者可以說他的笑容依舊充滿了堅毅和帶着狂氣的邪意:“忠將,你可知道這蟬還會鳴叫?”
話語落,在韓靖掌心當中的……刻在了一粒米之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蟬真的“生”過來了,發出的聲音,如同炎熱季節裡樹上的真蟬。
“知了……知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