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是啞彈?我有些懷疑了,很有可能老子是白驚嚇了一番。
又蹲了一會,還是沒有聽到炮響,完全可以確定了。
“他老木的原來是啞炮,兄弟們出來吧。”我站起身來,罵罵咧咧喊道。
大夥這才驚慌地走了出來,除了那四個丘八其他人可真見過手**爆炸,只是從說書的嘴裡聽到過。咱就是說書的,咱也沒見過**炸響場面,咱是從師父那聽來的,喔,是第一個說書的師父。
大夥圍攏到我四周,圖二怯懦地問道:“朱大夫,那...手**咋就沒響呢?”
“我咋知道?也許放久了受潮羅,所以就沒響唄。好啦,好啦...甭管那臭彈,去把劉川捆起來吧。”
大夥猶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動。圖二又問道:“重天,那**真不會炸呢?”
“放心,絕不會響了。哎...就像那臭雞蛋,絕對孵不出小雞仔...。”老子這比喻還沒畫上句號。
嗖嗖...嘩啦嘩啦...這羣土崽子飛似得真衝山下,還叫喊着:“抓住劉川。”
格老子的,這搶功勞的事他們反應還真快。
奔到劉川跟前,他們一哄而上一頓拳打腳踢。那沒老婆沒孩子又早早死了父母、還成了太監的劉川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叫喚着。
很快他們把劉川捆結實了,這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那倒黴的傢伙只剩半條命了還用的着捆嗎?
圖二眼睛好使,搶先找到那顆“臭蛋”,而後左搖搖,右晃晃...他邊上還堆滿了一羣不知死活的傢伙,在那唧唧歪歪研究着:喔,手**是這個樣子,還帶着把了,像...錘子...哈哈...
我和三弟此刻正悠悠走了下來,驀地瞧見圖二在那搗騰手**!
我立馬吼道:“住手,圖二你別動!”
老木的,這些軍盲還真不知死活呀!要是那“臭蛋”只是短時間休眠,被他這一搖晃,冷不丁驚醒了呢?那可就是血肉橫飛羅。
大夥一楞,圖二拿着那“臭蛋”沒敢動,錯愕地看着我,小心問道:“重天,怎麼啦?”
“你...你快把那東西扔了,扔的越遠越好。”我火急火燎大喊道。
“嗯?扔啦?不,這是俺第一個撿到的,這是俺的。”
臥槽,這傢伙怎麼會懷疑咱要搶他的戰利品。
“圖二,你聽我說,這‘啞彈’有時候會死而復生,受到外力搞不好會炸響的。”我耐心的解釋道。
圍在邊上的傢伙,立馬驚呼着一散而逃。逃命他們還真是高手,不錯,有安全意識。
憨實的圖二囁嚅着嘴,心有不甘地說道:“你不是說,它絕孵不出雞仔嗎?”
“沒錯,但那是真的‘啞彈’,這顆很有可能是假的。你趕緊把它扔羅。”我厲聲喊道,已經失去了耐心。
圖二躊躇一會,然後才把那“啞蛋”狠狠地扔向遠處,還依依不捨地瞧着它飛離。
轟隆!一聲巨響,那落地的啞彈受到撞擊力,果然炸響了。
大夥看到遠處濃煙滾滾,碎石飛滿天,驚愕地張大了嘴。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長舒了口氣。走到圖二爺跟前,嘿然笑道:“圖二爺,恭喜你,你會使手**了。”
圖二目瞪口呆杵在那,半天沒回過神。
劉川等人被生擒獲後,咱們拿下了整個監獄。是時候開個慶功宴,一來嘛統一大夥的思想,二來嘛也讓大夥做好逃離“死亡之海”的準備。
深秋的味道已然降臨,樹上掛滿了金黃的葉片,秋風涼爽,太陽也是金燦燦的。
這天,塔克力監獄擺開了大宴,一共十五桌,一百二十多多人,齊齊匯聚到了西岸的大食堂裡。當然,在東監留下十多個看守土匪弟兄。
殺了十多頭羊,宰了幾頭豬,擺出了丘八們喝的好酒。
佳餚上桌,大夥個個滿臉欣喜,神采奕奕落坐了。
圖老大走上臨時搭建的高臺,清了清嗓子,開始慶功宴的致辭。
“兄弟們,姐妹們,今天我要宣佈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從此後我們自由啦,將不在再這監獄混吃等死。今天,咱們已經奪下了這監獄,明天,咱們還要走出這沙漠,走向新的世界,走向希望!鼓掌!”圖老大人小嗓門大,這幾句開場白說得是鏗鏘有力、渾厚霸氣!
嘩啦...嘩啦...臺上衆人激動地猛拍巴掌,經久不息,他們是真的高興,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呼...
過了不知多久,在圖老的揮手示意下,大夥這才慢慢停下了掌聲。
“我們能取得今天的勝利,有個人大夥一定不能忘記,他是誰呢?他就是咱們的獄醫朱大夫...朱重天喔...”圖老大說到最後還拖出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嘩啦嘩啦...掌聲再次猛烈響起!
咱急忙起身,轉身向大夥恭謹地敬禮。
“咱們的朱大夫再這次行動中不但是策劃者,關鍵時刻還他力勉狂瀾!他看似嬉笑不羈,實則內心善良、果敢英勇而且還足智多謀,他簡直就不是人...”
啊...!大夥一楞,我也納悶了,這圖老頭怎麼說着說着開始罵人呢?
圖老大調皮地鬼笑幾聲,又高喊道:“他是神,他是咱們塔克力監獄的獄神!下面請大夥揮舞起雙臂,鼓起熱烈的掌聲,歡迎咱們的獄神上臺說話!”
嘩啦嘩啦...剎那間衆人不知不覺全都站了起來,亢奮地揮舞着雙手,激動地猛拍巴掌...嘩啦嘩啦...
這掌聲絕對是排山倒海、鋪天蓋地,震得咱的耳膜都嗡嗡直響。不過,咱這小心臟還是很受用的,咱成神了,嘿嘿...
揮舞着雙手,我一臉謙卑地慢慢走上了臺。激動地看着大夥,看着他們空前飽滿的神情,我心生感慨:自由真好啊,他們現在這精神氣簡直能秒殺一切牛鬼蛇神。
使勁揮舞雙手好幾分鐘,掌聲才徐徐落下。
嗯哼嗯哼...我清了清嗓子,朗朗說道:“剛纔圖老大稱我是獄神,實在是謬讚了。這次行動成功,那都是大夥的功勞,是大家團結一致,齊心協力的結果。比如甜妞她們把‘獨眼龍’引到...”
我侃侃講述了甜妞、藍姐、三弟、圖老大、圖二、小五子等人的功勞。
末了,我總結到:“古人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所以只要咱們能抱成一團,就能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打倒一切邪惡的勢力!”
嘩啦嘩啦...下面又響起陣陣掌聲...
“兄弟們,咱們今兒雖然拿下了這監獄,但是...咱們還沒有走出這沙漠,任重道遠啦,所以接下來大夥一定要積極鍛鍊身體,多多學習沙漠培訓課程,爲日後走出這沙漠打下堅實的基礎。弟兄們、姐妹們、大嬸、大叔們,咱知道,進這監獄的犯人都是冤枉的,都是被那些巴依老爺、豪權霸主們逼迫的。要是咱們能安然走出這‘死亡之海’,咱們日後一定要多長几個心眼,一定要團結起來,不能再被那些惡霸任意欺辱,肆意殘害。好啦,我的話說完了,大夥今兒就敞開肚皮,使勁吃,冒足勁喝!”
大夥又送給咱一陣澎湃的掌聲、尖叫聲、吶喊聲...!
這次宴席,我喝了個酩酊大醉,因爲不知有多少人含着熱淚真誠地給咱敬酒,咱不能推辭,一律笑納。所以到最後,咱是迷迷糊糊被甜妞和熱薩亞擡回小木屋。
......
接下來監獄在圖老大等人帶領下,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女人繼續做着乾糧,還把那幾匹老駱駝伺候得膘肥,老赤兔、孫臏、龐涓也跟着受益。
清晨,大夥開始晨練,積極鍛鍊身體;晚上,衆人均參加潘駝背開的沙漠科普課。
十多個老獵手,身着軍服、端着槍守在隧道口,只等着立冬時來監獄做生意的駝隊。
一切佈置妥當後,我們幾個死黨便搬到了“南殿”,日日好吃好喝,夜夜聽着藍姐的小曲兒,快活似神仙啦。只待駝隊到來,咱們就能飛出昇天羅。
時間一天天過着,金黃的深秋悄然退去,聖潔的初冬已然來臨。
這天,我們幾個正在“南殿”胡侃海喝着,圖二冒冒失失衝了進來,興奮地嚷嚷着:“來了,來了...”
“二弟,你好好說,誰來呢?”圖大問道。
“駝隊來了。”
“當真?”我一下蹦跳起來,咱雖然算着“笑面佛”不會過早的回來,可心底還是有些擔心他突然折回,那將必然有一場惡戰。如今,經商駝隊已到,那就再無此顧慮。
“絕對錯不了,俺在‘喪門鍾’那望到的。”
“有多少駱駝?”
“俺數了,最少有二十多匹。”圖二咧嘴笑道。
“哈哈...好好...!圖老大咱們去收‘箭’。”我興高采烈地拽着小矮子就往外奔,他也笑呵呵地死命邁着小腿跟着衝。
到了隧道口外,咱眺望遠處,果然一隊近三十多匹駱駝的大商隊,慢慢朝我們走來。
“兄弟們,準備好,咱們逃出這沙漠的駝隊就要來了,好生伺候着。”我迎着凜冽的西北風大喊道。
“好!”
弟兄們立馬紛紛行動起來,那十多個假丘八依然在外面恭候着,七八十個精壯的漢子埋伏在隧道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