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纏綿哀怨,靡靡酥人...
大夥都生活在大西北,聽慣了粗獷和嘹亮的歌聲,何曾聽過這軟綿綿、**麻的情歌。一時間,大家瞪大眼豎耳凝聽,就連圖二和三弟那兩個吃貨,這時也手拿着肘子停止了廝殺...
這歌咱以前闖江湖時聽過,是來自國際大都市上海,歌名是:毛毛雨。
虞把頭怎麼會唱這歌?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有故事!
“毛毛雨,冷颼颼...我跳呀跳呀跑呀跑呀...”一曲唱畢,餘音繞樑,回味無窮。
大夥楞了好一會,在我的帶領下這才嘩啦嘩啦...鼓起了掌。
“好好好...虞把頭唱得忒好聽了...嗯...”麻竿端着酒杯在那搖搖晃晃,含含糊糊說着。可這小子那手卻極爲不老實,不停在春芳背上游走摩挲...
宋春芳使勁忸怩着身子想躲開那鹹豬手,可恰恰刺激了麻竿,他反而更加來勁。春芳那本來陽光燦爛的小臉兒,現在是陰雲密佈,可她不敢得罪長官,杵在那沒敢啃聲。
老子不待見了。本來嗎,這男歡女愛的事要兩情相悅,這纔有滋有味嘛。就像我跟甜妞聊得甚歡,咱的鹹豬手也偷偷蹭着她的***,她沒反感啊,反兒有絲歡喜,這就叫風流。仗着權勢霸王硬上弓這就不地道了,那是下流!
咱正欲開口。肥根說話了:“麻竿你喝醉了,別再喝了,多喝點茶吧。”
那麻竿咧嘴嘿然笑道:“嘿嘿...大哥咱兄弟倆撿到這美差,這...這滿監的美人兒...嘿嘿...”他搖搖晃晃傻笑着,放開了春芳走到虞把頭跟前,色眯眯瞅着虞把頭,又道:“大哥,咱們可是這最高長官,就像宋大夫...一樣,滿園春色任我行...”說罷他伸手居然抓了把虞把頭那柔軟圓潤的**! 喔...大夥一聲驚呼!他還溜着哈喇子杵在那嘿嘿傻笑。
虞把頭是“羅剎鬼”的情人,“東宮”的人人盡皆知。麻竿今兒居然敢摸她?
肥根趕緊開口:“虞把頭,他喝醉了...你別跟他計較。”
“我...我沒醉,大哥我們可是這兒的監獄官,她們這些個犯人,咱想玩就玩,她敢咋的?”說罷搖搖晃晃指着甜妞和春芳又說道:“這兩小妞水靈,歸大哥。這...虞把頭...
嘿嘿...年紀大點,可成熟,就像那熟透的桃子...咱好這一口...哈哈...”
龜兒子,廋得像猴子,還真是隻猴子,喜歡吃桃子。
“好啊,麻長官看上我,那是我虞某人的福氣。不過這事你還得問問你們胡隊長!”虞把頭冷眼說道。
這女人見過世面,不慌不亂,不卑不亢。
這酒吃到這會,被麻竿這攪屎棍全掃了興致。我憋不住了,甕聲說道:“圖二、三弟,這麻長官喝醉了,你倆帶他出去醒醒酒。”
圖二和三弟立馬起身,拽拉着還在哇哇叫喚的麻竿拖了出去...
雖然肥根一個勁地道歉,可衆人心底都發涼:咱們是犯人,他們是主子,這界限可不能亂。
虞把頭又勉強喝了一會,提前告辭而去。圖老大帶着小五子還有潘駝背也悻悻走了。
兩桌酒席就剩下我和肥根,還有那兩個“小妖精”。
要不是甜妞勾了咱的魂,咱也早走了,可是她...
肥根跟春芳套起裡近乎,二人聊着聊着黏糊起來,看來他們是看上眼了,二人的動作愈來愈親密...
我也有些把持不住,一手搭到甜妞肩上,笑道:“甜妞啊,你...真美...我...我想給你唱首歌...”
“嗯哼,嗯哼...”一陣熟悉的乾咳聲在身後炸響,我頭皮頓時發麻,只覺後脖子冷颼颼。
甜妞反應更大,她猛地一下把我推開,瑟瑟抖抖站到一邊,原本酡紅的小臉兒,剎那煞白!
不用說,是咱那弟媳婦來了,當然她的身份卻是咱的媳婦。
“呦...這酒喝着喝着,怎麼就勾肩搭背呢?朱重天,我可提醒你,明兒你就要做新郎官了,你注意點形象。”熱薩亞冷嘲熱諷道。
本來,咱對熱薩亞也中意,可她偏偏跟咱“鬼兄”好上了,心底本就不爽,可咱不能去搶弟媳吧?哎...!
她嫁給我本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爲了二弟,咱也認了。可她一次次管束我,這實在讓我火大。喔?你倆可以藉着我的身子大婚,我跟妹子套套近乎都不成,這還讓不讓人活呢?
加上酒勁已然上頭,我脖子一梗,回頭喝道:“熱薩亞,你別老拿結婚的事說事,你不想結就甭結!老子喝個酒,你這娘們也想管,我是你什麼人呀?!”
熱薩亞沒想到我會發脾氣,可能最後一句話刺激了她,她一時被噎住了。
肥根見氣氛凝重,笑呵呵想上前緩和:“唉...大嫂這事...”
“到一邊去,沒你的事!”我和熱薩亞幾乎是異口同聲吼道。
肥根吐吐舌急忙調頭坐到宋春芳邊上。
熱薩亞滿眼幽怨地掃了我一眼,轉頭瞅着甜妞。甜妞嚇得更是哆嗦。
我發話了:“你有事衝我來,別嚇着人家姑娘。”
熱薩亞沒理我,輕聲向甜妞問道:“甜妞,你是不是喜歡朱大夫?”
甜妞低頭搓揉着手,囁嚅半天,擠出幾個字:“是...不...不敢!”
嗨!我又痛苦地閉上眼,看來我的幸福要雞飛蛋打羅!
沒想到熱薩亞這次沒發飆,她居然莞爾一笑,說道:“甜妞,你可以喜歡朱大夫,甚至你也可以跟他圓房,我絕不會反對。但是,明兒是他跟我結婚的日子,至少這兩天你們要保持距離,注意影響吧。”
熱薩亞這大大方方的話一出,肥根驚得是目瞪口呆。甜妞小臉上已然有些紅暈,眼眸閃過一抹驚喜。
有戲,我心底暗自高興。
熱薩亞又慷慨說道:“雖然我是朱大夫的婆姨,可我不是個小氣的人。男人嗎,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們要是相互喜歡,可以在一起,我不會反對。但是我只有一條規矩,你倆記着:每晚子時前,朱重天必須回到新房。”說罷慍怒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肥根嘖嘖長嘆了好幾聲,驀地他哧溜一聲奔到我跟前,一本正經求道:“朱大夫,你這泡妞絕技一定得教我!”
嘿!我痛苦地眯上眼:還絕技,帶綠帽子的絕招你學不學?
過了一會,我又把甜妞拉到身邊,這小妞嚇得不輕,嘴脣都有些發紫。輕聲細聲安撫了一番,她才慢慢有了笑臉。
我們四人又吃喝說笑起來,直到喝得酩酊大醉,這才相互攙扶着歪歪倒倒走了出來...
迷迷糊糊地被人送到了那新木房,渾渾噩噩躺了下去...
不知啥時候,待我一睜開眼,天已經朦朧黑。忽地瞧見一身影在忙乎,再仔細一瞧:原來是熱薩亞。
“你醒啦?明兒就大婚了,怎麼還喝那麼多酒?”熱薩亞有些嗔怒得責問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熱薩亞輕輕遞上一杯熱茶。我瞧着嫋嫋的白霧,有些擔憂。
“放心,這次那茶葉我沒嚼。”
這才舒了口氣,淺淺喝了口茶,頓時覺着神情清爽不少。
“你...怎麼還沒回去?明天結婚,今天你不應該在我房裡。”我甕聲提醒她。
熱薩亞捋了捋頭髮,站直身體,漠然說道:“我知道,正因爲明天要結婚,今晚我好跟你定個婚後規矩。”
規矩?來了,她還真那我當傻子呀!我瞅着她臉色既沒怒氣,也沒喜色,一臉平淡似水。
“我信的教很特別。所以婚後也有些常人不太理解的規矩。”
“你說吧,啥規矩?”我眼皮都不想擡,悶悶不樂問道。
熱薩亞說道:“這第一,我倆結婚後,你不能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隨意動手動腳。這第二...”
我苦笑着搖搖頭,說道:“這第二還是我來說吧,咱們晚上得分牀睡,沒你答應我不能上你的牀。對不對?”
“你...?”熱薩亞有些吃驚地看着我。
“好啦,弟妹,你別當我是傻子。重夜,他纔是你的心上人。”我乾脆跟她攤牌了。
“你...你都知道呢?”
“嗨,我這腦子雖然有七孔八竅,可沒有一根是進水口。”我調侃道。
“大...大哥,我我...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熱薩亞愧疚說道。
“行啦,都是一家人別說二家話。你回去吧,明兒我替重夜娶你。要不然你和重夜三更半夜辦個婚禮?哪不知道地還不當是冥婚啊?”
熱薩亞有些感動,杵在那眼眶發紅。
“好啦,好啦,別矯情了,誰叫咱是你們大哥了,我不吃虧,誰吃虧呀。”我嬉笑着寬慰着。
熱薩亞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可走了兩步,她又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哥,我還有件事想給你說。”
“啥事?你說吧。”
“就是日後你跟那甜妞那些女子在一起...”
聽到這話,我不愛聽了,你管天管地,還能管起你大哥來了。再說你是弟妹,這也不許碰,那也不能摸啊!你又不准我泡妹子,這不是誠心要憋死我呀,是不是太自私了點。
“這些個事你就不要管了。”我陰着臉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