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方燦保護阮慧珊按照阮成江安排的路線去西沙島礁,是雲動的意思,他正是想藉此找到那些海盜的老巢在哪裡,他交代給方燦的任務就是深入海盜的老巢,瞭解掌握其中的情況,將人數、裝備、路線等都摸清楚之後,向劍江基地通報,然後由華夏劍江海軍基地調遣軍艦和部隊,包圍海盜們的老巢,對其發動致命一擊,徹底清除橫行南海的那些匪患,安靖南海,還南海周邊這些國家一個良好的經濟發展環境,
那些海盜都是阮成江從部隊裡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將,亦或是鐵桿心腹,這些人聽從阮成江的指令,服從他的領導,因此在雲動看來,他們絕對不會猜忌阮家大小姐及其情郎,並且會聽從他們的調遣,現在看來,還是出了岔子,這才使得阮慧珊負傷,所幸的是,“秋風”行動最終還是取得了理想的效果,西沙海盜被清肅一空。
可是,人怎麼樣了?傷得有多重?雲動暗自焦急,眼睛密切注視的天空。
“會沒事的。”伊娃輕聲地安慰着。
這時跑道旁邊,一輛救護車飛馳而來,停在離雲動與伊娃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等待,又過了一會,王丹妮與芮甜兒也趕到了。
兩人走到雲動的身後,芮甜兒張嘴想問點什麼,但看到雲動一眨不眨地擡眼看着天空,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們來到的樣子,問題到了嘴邊,竟硬生生地憋住了。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是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擡頭昂望天空。
“嗡....”天空中淬然出現一陣引擎地轟鳴聲,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架軍用運輸機出現在蔚藍的天空中,由遠而近,由小而大,出現在所有人的眼簾之中。
飛機平穩地停在了軍用機場的跑到上,救護車上跳下幾名護士和醫生,他們飛奔着跑向飛機,機艙底部艙門打開,幾名護士醫生推着一輛平車走出了底艙,他們迅速的會合,齊心協力推着平車跑向救護車。
雲動他們跟在護士醫生的後面,也跑向飛機底艙門口,平車出來的時候,雲動眉頭緊皺,瞳孔微微收縮,面沉似水。
平車上躺着的正是阮慧珊,她面帶氧氣罩,身上掛着吊瓶,雙目緊閉,彷彿已經熟睡。跟在平車後面走出一人,儼然正是方燦。
雲動眉頭深蹙,瞥了他一眼,之間他雙目通紅,神情憔悴,發跡散亂,透着掩飾不住的疲憊。
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平車從自己身邊跑過,他們並肩而行,互相對視一眼,彼此依然一言不發,但眼中都透着凝重和憂慮。
芮甜兒看到自己老公,兩人分別有兩個多月了,她剛想出聲招呼,但見丈夫表情沉重,憂心忡忡,無暇旁顧的樣子,那聲呼喊就沒能喊出口。
方燦上了雲動的車,雲動與王丹妮分別驅車跟在救護車的後面,一路之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車子長驅直入,駛進了滬海最好的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候,只等阮慧珊一到,醫生就開始給她檢查身體各項體徵,進行術前準備,檢查完畢,立即手術。
阮慧珊被推進了手術室,五個人都守在手術室外的大廳裡,雲動看着手術室上的燈牌,怔怔發呆,到現在爲止,雲動一直沒有開口問方燦事情的原委,在他看來,先救回阮慧珊的命是最重要的。
芮甜兒覺得很可笑,裡面的人和自己非親非故,甚至她的出現,隱隱的還給自己造成了威脅,自己正在爲那個女人的事向雲動興師問罪呢!憑什麼要留下來,關心她的死活,可是自己的丈夫還在這裡,她覺得自己應該守在丈夫的身邊,這纔是一個妻子該做的。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急躁了....”方燦終於耐不住了,他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伸手扯了扯衣領,通紅的眼珠透着懊悔和沮喪。
“不要說這些話,錯在我不在你,我不該扔下你們,我該把所有的事都了結後纔回來的。”雲動不想加重他的心理負擔,並且他真的是這樣想的,自己如果不走,親自配合方燦將“秋風”行動任務執行完畢,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你不要老是把責任攬到自己的頭上,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不需要別人來分擔我的過錯...”方燦倏然間壓着喉嚨嘶吼道,臉色漲的通紅,身體因爲過於激動微微的顫抖着。
他猛然間的爆發讓女人們呆若木雞,誰也沒有見過方燦發怒的樣子,在她們眼裡,這個風流倜儻、瀟灑自如的男人臉上從來都只掛着微笑,那種微笑表明他對所有的事都胸有成竹,信心滿滿,沒有什麼是他所不能掌控的。芮甜兒更是如此,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她沒有見過方燦動怒的表情,在她的眼中,方燦是那種無所不能、目高於頂、全身散發着英雄氣概的大男人,可今天,他動怒了,這說明,他無比強大的自信心在動搖。
她驚恐地伸手想去拉住方燦的手臂,相用自己女人的柔情去撫慰丈夫激動的情緒,可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肢體,卻見他擡手一揮,面紅耳赤地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嗎?她...是爲了救我,才負傷的。”
“我們上了島之後,正如你想的那樣,海盜們對她敬畏有加,俯首聽命,而我自然也倍受他們尊崇,對我是畢恭畢敬,有收必應,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自然行動自如,沒有收到任何限制,幾個爲首的甚至很多事情都和我們商量,採納我們的建議,幾天的時間裡,我便將島上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隨即將情報傳送給劍江基地,劍江方面很快制訂出了行動計劃,約定攻擊時間,由我在島上發出信號,裡應外合,圍而殲之,則大事可成,等到行動前一天,我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給她知道,她顯得很害怕,但是卻還是支持我的做法,她告訴我說,之前我們給她看的,她還有些懷疑,但是上了島之後,就知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對她父親的行爲深感不齒,爲父親所犯下的罪行感到厭惡,爲此她哭了很多次,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父親是她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