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走了,但他的氣味好像依然漂浮在這房間的空氣之中,那股味道繼續刺激着木下迦南地神經,他再也坐不住了,在書房內來回快速地踱步,亢奮與緊張讓他的神經繃得更緊,腦筋在急速地盤旋,思考着自己應對的方案。
渡邊聽完木下的講訴,心中暗暗吃驚,這個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到木下的府上來,還發出了約戰,但從這些天他們出動了那麼多人,對此人及其同夥進行圍剿的結果來看,此人的確勇不可當,並且實力超羣,不但屢次從必殺的絕境中成功逃脫,還讓己方損失慘重,又佈下一個環環相扣的局,讓自己的老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渡邊作爲木下世家出身的忍者,現在又是木下迦南地私人護衛隊隊長,他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少主倒下。瞭解一些J國曆史的人都知道,忍者是J國戰國時期的產物,是封建貴族大名的私兵,這些割據一方的大名爲了維護他們的統治,訓練出忍者,進行暗殺、諜報、破壞等特殊的任務,而這些忍者終身效忠於他們的主人,他們的子孫也大多侍奉這些家族,與這些家族休慼與共,以維護這些家族的榮光爲己任,並一直傳承至今,木下迦南府門口的三名守門人、水上健次郎、渡邊英浩等都是這一類人。
渡邊現在肩負着保護木下迦南的責任,當聽木下說那個雲動約他單獨一戰的時候,渡邊立刻表示反對。
“先生,你的身份貴重,他爛命一條,二者不可同日而語,並且支那人素來狡詐,沒有信譽可言你真的一個人去了,中了他們的埋伏怎麼辦?別看他嘴上說的好聽,什麼公平一戰,屆時你孤身一人,孤掌難鳴,到那時就真的是由他擺佈了。”渡邊言辭懇切,他可不相信那雲動所說的。
“哈哈哈,”木下迦南看着渡邊着急的模樣大笑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子左右擺動,最後氣喘吁吁地說道:“你還真以爲我會相信他的那些鬼話麼!什麼公平一戰,那是冷兵器時代的笑話了,現在講究的是智謀與實力,正如你說的,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大明神的繼承人,是世界首屈一指超級大公司的總裁,是復興黨黨魁,我和他單獨一戰,笑話,憑什麼,就憑他一介草莽,逞匹夫之勇,就想與我正面對決,異想天開。”
他偏着腦袋,覺得實在是太好笑,又縱情的大笑了幾聲,扭頭看着渡邊道:“這次不要人多,安排兩名狙擊手,要最頂尖的,事先查看好地形,埋伏起來,雲動一到,伺機射殺;另外找一個和我體形相仿的人,穿上忍者戰服,代替我去,到時如果雲動真的癡心妄想一個人去,那就叫他替我把他的頭砍下來;爲以防不測,你去通知加藤原良,讓他幫我最後一個忙,我也再送他一份大禮,告訴他那名恐怖主義分子會在三天後的下午五時出現在那裡,叫他派人封鎖該區域,伺機抓捕。”
說完木下迦南低着頭沉吟了一會,自己還有些不確定,擡頭問渡邊:“你看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嗎?”
渡邊也凝神思索了片刻,答道:“先生算無遺策,我想這次一定沒問題,肯定能幹掉他。”
“呵呵呵呵, 那行,屆時我們找個清淨的角落,安心旁觀就好,嗨,我爲了這個人,算是耗盡了腦筋,這次總算有了一個徹底的了斷,也能告慰一下父親與叔父的在天之靈,了卻我心中的一個心願。” 他揮揮手,面帶疲倦地道:“你去安排吧,不要讓我失望。”
“哈依。”渡邊畢恭畢敬地躬身點頭,轉身出門,門口一名身着和服的侍女正端來一份點心,等候在門口。
木下這些天很少吃東西,飲食沒有規律,所以府上的人隨時都準備好食物,以備所需。渡邊對侍女偏了偏頭,示意她端進去,他知道先生現在的心情好了一點,可能正需要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木下斜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其實腦海中波濤洶涌,他回想着自己繼承豐臣家主之位後,爲了恢復家族那曾經無上的榮耀所付出的努力,他在官場中苦心鑽營,謀取權勢,拉攏一切對他有利用價值的人爲他所用,終於在J國政壇暫露頭角,成爲衆所矚目的政治新星,一步一步向着那充滿誘惑的最高權力寶座邁進,他始終堅持着家族先人“欲稱雄世界,比先滅華夏”的既定方針路線,於是他制定了一整套的破壞華夏統一,損毀華夏形象,擾亂華夏經濟的計劃,而在執行這些計劃中,他遭遇到了一個看似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雲動,他屢次憑藉自己的才智與武力破壞了木下家族的這些行動計劃的貫徹執行,他的叔父也是在與其的對決當中喪命的,於是他針對此人展開了一系列的復仇計劃,結果到頭來,自己弄得身敗名裂,面臨四面楚歌的困境。
“這次一定要幹掉你。”那聲音從喉嚨的最低處發出,一種莫名的亢奮遍佈全身,他霍然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名侍女正走到自己的面前,手捧托盤,上面擺放着各色點心,輕言細語地對他說道:“先生,您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請用些點心。”
興奮中的木下迦南聽到着綿軟嬌柔的聲音,倏然心頭一蕩,一股**在胸中熊熊燃燒,他突的一伸手,把住了那侍女纖細的玉臂,向懷中一帶,充滿獸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的侍女,口中發出“嚯嚯”野獸般的嘶鳴。
那侍女一個趔趄,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盤中的點心撒落一地,她站立不穩,一下倒在了木下迦南的懷中,睜着驚懼的大眼睛看着平素謙和有禮木下府的主人,她已經意識到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在自己身上,她全身瑟瑟發抖,根本無力反抗,扭曲着掙扎了兩下,就被木下一把扯去了寬大的和服,緊接着被這瘋狂的身軀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