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聽到薛曼萱的話也開始對薛美萱指指點點,好像所有人都相信了薛曼萱的話。
薛美萱捂着耳朵,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聽。
方焯本來是要去外地坐演出秀的特約化妝師,沒想到纔來到了機場,就瞧見薛美萱被欺負。
他連忙衝進了人羣,護在了薛美萱的面前,對着薛曼萱吼道:“薛曼萱,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美萱爲什麼去找你媽,你自己很清楚。你們薛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你怎麼不知道反省?害死美萱的母親,竟然還去把墓也給弄壞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死者爲大的道理,你們這麼做,也不怕遭到天譴。”
天譴?
什麼是天譴,搶走別人老公,得到現世報才叫天譴。
薛曼萱看着他冷笑的說道:“現在遭到天譴的人不是我們家的,而是她們家的,她媽鬱鬱而終,她毀容,難道這不叫天譴。我看你要說這句話應該對你身後的女人說,而不是對我說。”
方焯揚起了手臂,真的差點打下去。他這輩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欺負薛美萱,而薛家的人在她擁有幸福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讓她痛不欲生。
他們該死,任何一個人都該受到教訓。
薛美萱看到方焯要動手,連忙拉住他的手,阻止的說道:“方焯,不要動手!”
方焯聽到薛美萱的聲音,馬上轉過頭來扶着薛美萱。他不懂,薛家的人屢次欺負到頭上來,爲什麼美萱不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看。
他問道:“美萱,何必對薛家的人心慈手軟。你越是寬容,他們越是得寸進尺的要欺負你。”
薛美萱搖頭,現在這裡這麼多人,要是方焯真的動手,肯定會惹上不好的事情。自己不想看到方焯被關到警察局去,對他的前途沒有好處。
薛美萱說:“算了,他們傷害不我了。”
薛曼萱輕蔑的瞥了她一眼,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薛曼萱瞪着她,冷嘲熱諷的說道:“你要是真的這麼善良,那次你到我家的時候,我們全家人求你的時候,你就不會一直打我媽,害我媽站都站不起來。你這個孽種,只會在人前裝可憐,裝委屈。他們會相信你,我可不會相信。”
方焯攔着薛美萱的肩膀,他恨不得馬上撕爛薛曼萱的嘴。如果不是剛纔薛美萱攔着,薛曼萱早就被他修理了一頓。
他警告的說道:“你不相信,我相信。而且美萱是什麼人不需要你瞭解,也不需要你相信。你最好馬上滾,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
他敢嗎?
看他的穿着,根本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敢對自己做什麼?
突然,薛曼萱看到了他手裡的化妝箱。男人無緣無故提個化妝箱做什麼?
薛曼萱赫然明白過來,他只是一個化妝師。小小的化妝師竟然趕在自己的面前威脅自己,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下一秒,薛曼萱走到他面前,挑釁的說道:“化妝的,你敢對我怎麼樣?我現在就是不走,你敢對我怎麼樣?你敢動我一下,我老公讓你前途盡毀。”
啪!
薛曼萱囂張跋扈的話剛剛說完,方焯的那巴掌就落到了薛曼萱的臉上。而且臉上還有很深的五指印,方焯很少打女人,薛曼萱太奇葩,纔會被方焯教訓。
薛美萱眼看着方焯惹禍,她不想讓方焯牽扯在這件事情之中,她連忙拉着方焯走進了機場。
薛曼萱被打了一巴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了,而四周的人都用剛纔看薛美萱的眼神看着薛曼萱。
薛曼萱怒不可遏,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讓這個男人收到應有的懲罰,絕對會。
下一秒,薛曼萱把手上的手機拿起來,她一邊摸着被打的臉,一邊等着趙翰麟。
幾乎是馬上接通的電話,趙翰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開,他溫柔的問道:“曼萱,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曼萱咬住了脣瓣,手指頭停在了臉上發紅的地方。
趙翰麟沒有聽到薛曼萱的迴應,忍不住關心的問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薛曼萱的聲音終於響起來了,她說道:“翰麟,我剛纔在機場被薛美萱的情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你要幫我報仇。”
什麼?
聽到薛曼萱說她被打了,趙翰麟心疼不已。
他現在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打薛曼萱的人碎屍萬段。他呵斥的問道:“你說對你動手打人是薛美萱的情人,到底薛美萱的情人叫什麼名字?這個仇,我這個做老公的,一定會幫你報,會爲你討回公道。”
薛曼萱聽到趙翰麟的話,終於消了一口氣,她很溫柔的說道:“翰麟,謝謝你。”
趙翰麟更正她說的話,說道:“別叫我翰麟,叫我老公。我要你以後都記得,我是你老公。”
薛曼萱深吸一口氣,喊道:“老公。”
情竇初開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陪在自己身邊的是這個男人,也是最值得相信的男人。
她喊完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現在還不能完全適應和趙翰麟像夫妻一樣談話,也許再過一陣子就可以了。
而趙翰麟聽到薛曼萱掛斷了電話,他馬上打楊桓凱打了過去。楊桓凱不是說薛美萱逃走了嗎?看來是跟姘夫私奔了,楊桓凱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會幫自己好好教訓那個姘夫一下。
等到那個姘夫傷痕累累之後再出手,也不遲。
楊桓凱在公司,他仍然心不在焉的等着薛奕辰的電話,當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是迫不及待的把手機拿起來。
沒想到拿起手機一看,不是薛奕辰打來的,而是翰麟。翰麟又給自己打電話,難道又要喝酒。
楊桓凱接通了電話,他現在一點喝酒的心情都沒有。
趙翰麟聽到他接通了電話,但是一聲都沒坑。感覺的出來,桓凱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爲了薛美萱才變得這麼糟糕的吧!
如果桓凱知道薛美萱的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會不會變得更加糟糕呢?
趙翰麟率先開口的說道:“桓凱,我知道薛美萱在哪裡了,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
本來還是無精打采的楊桓凱,聽到趙翰麟說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的。變得生氣,變得憤怒,變得恨不得把那個情人撕成碎片。
只是……翰麟怎麼會知道薛美萱和情人在一起?
一想到薛美萱竟然揹着自己有情人,雙手就忍不住握緊,一股憤怒好像可以全部集中到手上似得。
自己這麼愛美萱,美萱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
楊桓凱激動的問道:“美萱的情人叫什麼名字?我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趙翰麟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他們兩個在機場,好像是準備私奔了。如果你不趕去機場,我看你很難把那個姘夫碎屍萬段。”
楊桓凱扔掉了手機,拿起了車鑰匙,激動的跑了出去。
薛美萱,你想和那個男人私奔,沒門。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要想去。
……
而走近機場咖啡屋的薛美萱驚慌失措的在行李裡找繃帶貼上,方焯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心痛如絞。
楊桓凱不是會好好照顧美萱的嗎?
他就是這麼照顧美萱,這麼疼愛美萱的嗎?
美萱的臉明明好好地,到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楊桓凱真的疼愛美萱,真的打算跟美萱結婚嗎?
薛美萱終於貼好了傷口,自信才慢慢地回來。一看到這醜陋的傷口,就好像陷入了地獄一樣黑暗。
方焯突然抓住她的手,問道:“爲什麼會弄成這樣?那天我們在墓園見面的時候,你的臉明明好好的。”
薛美萱苦澀的笑了笑,其實自己會弄成這樣,也要怪自己。
如果不是當時太沖動,跑到薛家去發脾氣,也許自己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了。
薛美萱說:“因爲我去了薛家,我在薛家搗亂,我把薛曼萱的母親打成了餐費,和他們家的人糾纏的時候,我也受傷了,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教訓。”
方焯看到她現在愧恨的樣子,更加心疼了,他問道:“楊桓凱沒有幫你出頭嗎?他是你的男朋友,發生了這種事情,第一個應該站出來的就是他。”
薛美萱搖頭的說道:“我不讓他插手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沒有告訴他。他以爲我在家裡休息,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被送到了醫院,傷也已經有了。反正就是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傷口也越來越大,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方焯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傷口很醜,很難看?
薛美萱失落的抽回手,可是手還沒離開,方焯就再一次抓住了。
方焯察覺到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一次可以和她重新開始的機會。
方焯問道:“之前楊桓凱的特助找過我,我知道你已經離開楊桓凱了,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薛美萱驚訝的看着方焯,餘飛去找過方焯了,那方焯有沒有怎麼樣?
她急切的問道:“方焯,餘飛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如果你受傷,你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