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該有所停留,若是投棧很容易被對方跟梢,但是一輛從不投棧停留的馬車,也是相當顯眼的。
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天亮,未天明之前的夜是最黑的。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趕車的車伕是七虹裡頭的一個暗衛,長相普通,但是卻極其機靈,極其擅長與人打交道、探聽消息。關於此人才,白依曾多次向成初提出,想收此人爲聽雪樓所用,均被成初拒絕了。
如今,這位車伕依舊發揮了他的特長,也不知道編了個什麼理由,竟然將掌櫃矇騙過去,將店家大門的鑰匙給了他。在如此深夜,自然不會有人來開門迎接,好在有了大門的鑰匙,一羣人摸黑上了一樓的普通客房。
万俟尋又向車伕交代了幾句,就讓車伕去柴房休息去了。
玲瓏公子第一次坐這麼差地馬車,住這麼普通的房間,自然是一路臉黑到底。白依倒是隨遇而安,一沾上牀,倒頭便睡。
“你還是不是女人吶!這被子有一股餿味,你也能睡得着!”玲瓏公子捂着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將某個女人從被子裡頭拖了出來。
“欸。”白依無奈扶額:“長夜漫漫,以玲瓏大公子的意見,不睡覺如何打發。”
“下棋。”成初說着,從帶着的包袱裡頭過着拿出一副羊皮卷做的棋盤,和質量很輕的棋盒。
“你確定要跟我下棋?”白依挑眉,貌似她和玲瓏公子下棋一向都是被秒殺的。
“你想得美。”玲瓏公子白了她一眼,指着万俟尋道:“自然是和你相公下棋,你負責圍觀就行。”
圍觀……
玲瓏公子說話總是那麼奇怪的搞笑。
万俟尋忍着笑,將一臉黑線的白依拉到一旁,不料玲瓏公子不樂意了,拽住万俟尋,挑釁的對白依道:“現在你相公是我的了,我們下棋,你還不去泡茶去。”
万俟尋點了點鼻子,頗爲壓力的看了看白依,果見白依一臉無語狀,他正想打圓場,卻聽白依笑着扯回他,笑道:
“小女子現在肚子餓了,需要進食,玲瓏公子要是覺得不方便,大可出去溜溜。”說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到万俟尋腿上,一手扯開万俟尋的領子,頗爲調侃的目光看着玲瓏公子。
果然,就見玲瓏公子臉一紅,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本公子到外頭散步消化去,你們趕緊做完完事,本公子好繼續下棋!”
成初跳腳似的,推門而去
。
“那麼娘子,我們從哪裡開始?”万俟尋笑着伸手扣住白依的腰,她能夠感覺到腰上一緊,他按了她腰部三下,這是暗號?
“不如從這裡開始,如何?”白依嗔笑,低頭裝作去舔万俟尋的頸項,而實際上卻是壓低聲,用只有万俟尋能夠聽到聲音道:“我們被盯梢了,可是已有對策?”
感覺到腰上又是一緊,白依心裡暗笑,這個狡猾的男人,原來早就有了對策,讓她白操心了。
她裝作纏綿,伸手探入他的胸口,肌膚的接觸,頓時讓她身子微微一顫,她強壓下那種古怪的情愫,飛快的在他胸口寫道:如何應對?
万俟尋強忍着衝動,伸手握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這個樣子是在撩撥他的極限麼。她詫異擡眸,就見万俟尋忽然咬住她的耳垂,曖昧說出兩個字:“青樓。”
青樓?
白依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讓她和他配合,再演一場戲,就像當初在青樓那次那般。可是,如此只能兩人脫身,可是外頭的成初怎麼辦?
她正在繼續在他胸口寫字,他可是不想再被她火上澆油,按住她的手,咬住她的臉頰,悶聲道:“拜託白依,此刻別再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極限?白依看了他那雙已經炙熱撩人的雙眸,心下暗道後悔,自己只顧着演戲,倒忘記了,自己正坐在一隻披着狼皮,哦不,是披着羊皮的狼身上。她正轉動神經,想着如何脫身,這廂万俟尋已經大軍壓進,一記深吻,將她吻得目眩頭暈,身子被隔着厚厚的衣服,摸了個遍。
“該死!這次真的得速戰速決了。”万俟尋咒罵到,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偷聽的清楚,只見他一副慾火焚身的模樣,將白依打橫抱起,快步走到牀頭,剛將白依放下,便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頸項。
她紅着臉,卻要仍舊配合演出的嚷道:“尋,簾、子、輕點。”
万俟尋聽到她的稱謂,微微一怔,擡起頭來,那雙眼眸滿是笑意,他手指輕彈,簾子瞬間落下,亦遮蓋住裡頭的春光,裡頭唯獨剩下的是,曖昧的喘息聲。
白依挪了挪位置,刻意與万俟尋這個揩油的人保持距離,正待詢問下一步如何是好,卻見万俟尋卻是在脫衣服並扔出牀外。
她訝異,忽然像明白什麼似的,死命的往角落裡頭躲,順手還抓起被子捂住身前。
万俟尋見她突然安靜下來,扭頭見她正捂着被子,差點笑
出聲來。
“過來。”他低聲道。
“不去。”不料白依哼了一聲,扭頭不做搭理。過去,笑話!過去還不被他給吃了,剛纔那麼全力以赴的揩油。
“你確定?”万俟尋挑眉,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嘴臉:“你不過去,我過去。”
他說着,也不管自己是否已經衣衫不整,果真撲了過來,壓住白依,此刻的白依哪是万俟尋的對手,雙手被他按住託到頭上,雙腳被他壓住,簡直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不要、不要在這裡。”她死命掙扎,看着万俟尋那雙琥珀眼眸,心眼都要提到嗓子口了,難道他万俟尋想要假戲真做?!
“不要在這裡?也就是說,不是這裡便可以?”万俟尋曖昧一笑,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得似真似幻,一手拂過她的臉頰,緩緩下移,沿着優美的頸項,撫過身前的柔軟,一直往下,反而糜生出異樣的情愫。
“你怎麼可以……”她咬着牙又羞又怒。
“可以怎麼樣?”万俟尋撇頭,扯掉白依的腰帶,伸手摩挲着她的鎖骨,彷彿隨時都要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或者,你再叫我一聲剛纔的叫法,我可以考慮溫柔一點。”
他並不知道,這樣摩挲她的鎖骨,已經讓她的身體起了反應,她下意識嚶嚀一聲,羞愧的閉上眼眸,咬牙豁出去喊道:“……尋。”
她感覺到衣服被扯下,身子微微一顫,終究有些不知所措,閉目半晌,卻不見又下一步的動作,她疑惑睜眼,就見某個男銀早就別過身去,扔了一套衣服給她。
“嗯?”她不解。
“穿上!”万俟尋啞着聲音道,正在換上早就備好的另外一套衣服。
白依頓時臉熱騰起來,原來他剛纔都是在戲弄她!這個万俟尋!她瞪着他的後背,穿着衣服,咬牙切齒暗道,等離開這個窘境,看她如何數倍奉還!
正想着,餘光瞥見他的耳朵,如同燒紅的那般,紅的通透。
看來,他也是吃力不討好。想想曾聽朱雀提過,女人一旦起了情慾,只要做幾個深呼吸就可以恢復如初,而男人貌似要好久……
如此,想來有記起万俟夫人的那句話,心生戲弄,忽然乘機偷襲万俟尋,原意是想在万俟尋胸口摸上幾把,戲弄戲弄他!不料万俟尋正好微微起身去扭動牀上的機關。
於是,手上變成摸了一個不該摸的地方,熱的、硬的。
某女一臉窘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