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一臉詫異,竟未料到她有如此回答,未待作答,就聽她懶懶打了個哈欠,散漫說道:
“我比較好看。”
此話一出,連她自己心中都覺汗顏,自然不敢擡頭看他表情。
万俟尋聞言卻是一樂,他靠了過來,一手按住枕頭,一手抓住白依身上的被子,不無地痞之態道:“那是自然,白依的身子最美。”
雖然隔着被子,但他那樣曖昧、剔透的目光,來回在被子上頭“掃蕩”,白依可是躺不住了,紅着臉嚷道:“還不出去!”
“好。”在繼續戲弄她下去,她怕真要羞死,見好就收纔是。万俟尋起身將外衫披上準備下榻,感覺頭髮似被揪住,回頭才發現兩人散落的頭髮糾纏在一塊,如何也扯不開。
“用刀子割了。”某女道。
“不行,都說結髮夫妻,怎麼能割了。”某男抗議。
商量無果,最後白依決定起身,兩人一道行動,至於那糾纏在一起的頭髮,吃飽了再說。
“把臉轉過去。”她裹着被子起身,命令某個正兩眼放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反正你全身上下哪一處爲夫沒碰過。”某人無恥道。
“万俟尋!”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恥,以前怎麼還覺得他是君子呢!
“好好,娘子別生氣。”他轉身別過臉去,裝的一臉平靜,其實內心想看的要命。正做着思想鬥爭是否偷看,就聽到後頭的人已經懶懶發話,衣服穿好了。
“欸~”某男銀表現的極度失落,可是下一秒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了,眼睛又亮了起來,只見他將白依抱起,往外走去。
“怎麼了?”對於他態度的轉變,她俏臉微紅,基本已經猜到了。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他含笑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
在等待的日子裡,竹屋雖然有些簡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伴而眠的生活,卻是十分的歉意悠閒。她向他說說小時候的經歷、四年的成長,他與她分享,第一次破案的喜悅、探案中的趣聞軼事。
就如今夜這般,就算什麼也不做,只是相擁在一起,圍着篝火,靜靜的看着洞口外,看着外頭紛落而下的雨絲,感受着雨打芭蕉的那種靜謐之感,忽然有種久違的放鬆,心裡頭仿若被填滿,異常幸福。
很久之前,她就曾爲奢望過這樣的幸福……
如今,卻能夠如此深切的體會,她擡頭看着身側的人,脣角泛起層層的漣漪,這樣的幸福,是他給她的。
“怎麼了?”他輕揉她的
髮絲,問道。
她伸手擁住他,在他胸口蹭了蹭,耳語道:“謝謝你,万俟尋。”
謝謝你,給我這樣的幸福。
他的琥珀眼眸微動,就見他忽然坐起身來,握住她的手,真摯卻又認真地說道:“白依,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詫異擡眸,他目光堅定,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透過那抹明黃的瞳仁,仿若看到了未來的畫面。那裡頭,滿室芳華、子孫繞膝,恩愛兩不疑。
可是,她真能夠擁有麼,以她的性格,會是個合格的母親麼。
她淡淡垂眸,竟是微不可聞的一嘆。
他伸手擡起她的臉龐,柔聲道:“我的白依會是一個好母親的,我知道你從小缺乏家人疼愛,定能夠小心呵護我們的孩兒。所以,不要怕,我相信你可以。”
見她眼眸隱隱泛着淚光,他說的話越發的溫柔:“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們可以一起攜手去江南賞花、北上賞雪、大漠看日落……”
“你這是在誘惑我,万俟尋。你將世間最美好的事情捧到我的跟前,我又怎麼可能說不呢。”她眉頭舒展,衝他釋懷一笑。
白依不笑的時候,自有一股清冷的美感,可是若是能舒展眉頭,真心的笑靨,又如同盛放開來的花朵,美豔而不可方物。他竟又是移不開眼,眼神熱烈的看着她,似乎今夜並不打算什麼都不做,就如此荒廢掉這樣的佳夜。
“不要在這裡……”她紅着臉,低聲嚷道。卻還是無法控制,腰上一緊,被他翻身壓住,紅脣未多說出一句抗議的話,就已經陷入他迫切的索取之中。
正在與他糾纏拉扯間,眼角瞥見一個黑點,從月色中越來越清晰。
“那是什麼?”她扯過滑落的衣袖,掐住万俟尋的臉,將他的臉掰向洞口外頭。
万俟尋定睛一看,果真斂起笑意,第一時間爲她披上外袍,捂得嚴嚴實實,確定她衣衫整齊,沒有露出春光,甚至連曲線都沒有露出來,這才眉開眼笑對她說道:“接我們的使者到了。”
“嗯?”她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黑點越來越清晰,竟是一隻盤旋而飛的大雕。
大雕飛了進來收攏翅膀,嘴上還叼着一些包裹,見到兩個生人,一點也不慌張,它放下包裹,對着万俟尋歡快的撲扇了幾下翅膀,万俟尋熟絡的摸着大雕的毛,笑眯眯道:“喲~這不是洛王爺家的阿呆麼,小時候見你的時候,還只有小孩的一般高,如今已經和我一樣高了呀。你家主子可是在藥王谷?”
大雕很有靈性的點了點頭。
阿呆?白依想起万俟尋失憶時候,可不是也用這個名字,如今和大雕阿呆哥倆好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惹得對方一頭霧水。
“無事,在下只是覺得阿呆這名字甚好,相當之懷念吶。”白依試着伸手去摸了大雕,估計要想下去,還要仰仗這個大雕,還是要討好關係纔好。
大雕並沒有白依所想的生疏,反而撇下万俟尋,一個勁的往白依身上蹭,整一個熱情如火,惹得白依竟是一愣。
“噗~”万俟尋忍着笑,點了點鼻子道:“你無須擔心阿呆對你不熟絡,這鳥兒最大的一毛病就是好女色。”
“哦~”白依撇頭,眯着眼睛,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原來,叫阿呆的都是好女色的呀~難怪難怪~”
阿呆?這名字聽着腫麼那麼耳熟,万俟尋微微一愣,這不是他成癡兒時候,朱雀給他取得名字麼。白依這丫頭,居然嘲弄他。
“欸~万俟兄可不要誤會,在下,怎麼回去嘲弄一個阿呆的癡兒吶。”白依懶懶道,脣角微勾,笑意十足。大雕俯身,意思是讓她騎上去,她扣住大雕一邊的翅膀,這才擡眸:“阿呆都準備好了,万俟兄這是?”
這個白依絕對是故意的,万俟尋一陣好笑,轉念又想起那次水潭,好看的眼眸微微亮起,只見他也騎上大雕,曖昧的湊到她耳畔,輕聲道:“白兄,你猜在當日水潭,阿呆是否有解開你的繃帶呢?”
“嘶~”果然就見佳人俏臉一紅,瞪了万俟尋半晌,見他看着她一臉曖昧,大有小人得志之意,更加羞惱,難道在很早之前就被他輕薄了?!那他是不是早就想着對自己下手,她紅着臉,卒了他一口道:“真是隻披着羊皮的狼,真該看清你的真面目。”
“哈!娘子,等會下去,爲夫一定寬衣解帶讓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依氣結,這廝已經開始調戲她了,不給點顏色瞧瞧可是不行,正懊惱間忽然詭異一笑:“万俟尋,你說阿呆好女色是吧。”
“哦,大概。”他有點後背涼涼的感覺。
“那你說,我要是讓阿呆丟下你,它會聽誰的。”白依笑得一臉開懷,万俟尋暗道不好,這廂白依已經下了命令,果真阿呆這隻色鳥,重色輕友,果真摔下他,帶着白依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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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尋獨自一人淒涼的在山洞裡,度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才又有隻大雕過來將他帶了下去。
他是相當之有感慨,寧可得罪小人,不可開罪女人。何況,白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幸好她還沒想到用聽雪樓的聆訊手段對付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