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斑駁的牆,後背傳來陣陣隱痛,本想擡手支撐着站起,右腕骨卻傳來一陣悶響,錯位了,疼,冷汗從額頭冒出,左手就着右手一推,將腕骨復位。
緩了十幾秒,纔有心環顧四周。
旁邊橫七豎八的躺着人,暗暗的,看不清臉和神色。手壓到地上摸了一把沙石,被硌的生疼,這地方定不是皇宮。
我緩緩起身小心地躲着人,向不遠的光亮處踱,直至走出纔看清我原先所處地方的全貌,那是座橋,一座形狀怪異的橋,而剛剛滿地堆人的地方就是這橋的橋底。
我撥開額前遮住眼的頭髮,入目便是高聳入雲的四方閣樓,四輪飛馳的無馬馬駕在路上橫穿豎流。
這兒……
各種奇裝異服的人,男女似是都不知我朝禮數,露腰露腿。
在我呆愣那片刻,一個人猛地壓在了後背,我反射性的抓住那人肩上的衣服彎腰將其摔了出去,又一陣令人窒息的疼痛,這身體,傷重。
“啊!”
那人一聲慘叫,扶着腰站起,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喲嗬,幾日不見,白也兄弟脾氣見長啊。”
我聽着他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白也是何人?這男子可是白也的兄長或胞弟?
那人又開了口,“我看您老人家這身手,有所長進吶……”
一下又岔開了話題。
“怎麼還在這兒,感情這天橋底下成了您白大爺的歸宿了?”又是一瞬,他已收回那種討打的笑容,伸出一隻手按在我肩上,正經地說到:“要是上回是這樣的速度,也不會被打的這麼慘了。”
一席話後,腦中的思緒逐漸串聯起來。
我……是白也。
被打,奴僕或是俠客?不對,我快速掃看四周,這兒不是東垣。
是外邦或……異世?
那人見我沉思,伸手在我眼前搖了搖。“不會是傻了吧?”他半開玩笑地說,“嘿,還記得我是誰不?”
我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
他倒也不生氣,仍舊嘻嘻哈哈的:“這纔對嘛。”
我眼睛一亮,猜對了這人如此輕浮,但我先前如是做法並無反應,想必這白也亦是如此,若我扮他只需少說多學。
他摟過我的肩:“去我家吧,這兒怎麼養傷。”
心中盤算,這兒的確不是養傷之地,更別說去了解此地了,兩三秒便有了結果,但面上不顯。
“放開!”這頑劣小兒居然抱着本帝不放了,成何體統。
看到某人陰沉的臉,他悻悻地收回手,乾笑兩聲:“呵呵,那您是不去嘍。”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帶路。”本就是爲了顯得自己不那麼急迫,自然答應。
來到這莫名之地,害,心中響起嘆息,若我不去,怕是更難。
只是不知朝中形勢如何,突然想起什麼,眼裡閃過一絲詭譎。
“遵旨,山大王回宮嘍!”一下子被其叫的回了神。當然,還是眼下之事,更爲重要。
我看着他那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實在……像只上蹦下跳的猴子。
我跟在他身後半步,學其禮數,額,似乎並無禮數,走姿,站姿都極爲放肆,潑皮無賴的做派。
這地方,還有許多東西,竟是從未見過,若這是外邦,那待我回了朝,定要小心防範,若這是……異世……
還是得先弄清楚,我,同這個白也,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