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二丫家的宴會還沒有完全結束,來自各地的朋友們仍舊喜悅地祝酒。周到沒有喝酒,他在等待所長的命令,等待那些危害二丫的人,可是夜過去了一多半也不見有人前來,可能他們不敢來了,還是他們隱藏着。雖然周到沒有喝酒,可是葉子喝多了酒,她跟一個叫樹木的人較上勁了,於是那個叫樹木的人非要跟她乾杯不可。
樹木不是別人,他是柱子派來與春秀聯繫的,可是春秀遲遲不聯繫,於是他與葉子乾杯。女孩子喝酒本來不是男孩兒的對手,加上樹木又暗藏殺機,葉子哪是他的對手,於是碰杯後便喝多了。如果一個喝多不要緊,還有一個叫厲害的男孩兒也跟周到喝酒,周到告訴他我不喝酒,厲害只好跟葉子喝酒,原來厲害是大山派來的,他們是與白葉聯繫的,結果因爲白葉沒辦法與他們聯繫,只好對付葉子,在此前,他們已經知道葉子是警察,還有周到。
現在,情況發生變化了,在二丫家裡,居然隱藏着兩個團伙,一個是柱子一夥,一個是大山一夥,他們的目的就是二丫家裡存放在物品。可是二丫不知道是他們的,也不放開箱子,兩個團伙爭先恐後與二丫喝酒也沒機會下手。
周到知道葉子是沒辦法跟隨自己了,可是他也不能讓步,儘可能照顧葉子,不能讓壞東西傷害葉子。周到的不吃不喝讓白楊一籌莫展,她不知如何對付這兩個警察,白葉忽然把白楊拉到角落,悄悄說:“女的喝酒不行了,男人還沒暈,使用美人計如何?”白楊說:“葉子就是周到的未婚妻,他能上當嗎?”白葉說:“哪有貓不聞腥的,看我的吧。”白葉走進裡邊輕輕囑咐一個漂亮女孩子:“小姐你能搞定外面那個周到嗎?”小姐說:“憑我的漂亮臉蛋沒問題,你看好吧。”小姐應聲而來到周到身邊,拿來一杯酒問:“周到啊,喝酒嗎?”
周到說:“不喝酒,我有事……”小姐說:“有什麼事啊,是不是會女孩子呀?有我漂亮嗎?”小姐說着上前拉周到胳膊,周到一甩說:“你不要碰我,尊敬我的人格……”小姐笑逐顏開:“哎呀,還需要尊敬人格呀,你的父親都上過我的牀,吃過我的奶,你來跟我講人格?”可能是小姐喝多了,對周到污衊,被周到甩了一嘴巴,罵着:“你他媽眼瞎了,敢在我面前污辱我父親,我父親認識你算老幾?”小姐知道錯了,嚇跑了。
還有小姐過來勸告,周到厲聲斥責:“你們這幫混蛋如果對付葉子休怪我不客氣,再肆意胡作非爲小心我修理你們……”面對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周到也不示弱,相比之下,他的態度震驚了一夥年輕人。剛剛還是友好往來的臉孔,轉眼間便翻臉無情,真是警察無情,婊子無義,都讓他們趕上了。沒有人再敢惹事生非,白楊對白楊說:“美人計失敗了,下一步我也沒辦法了……”白楊說:“不管他們了,我們自己做我們的……”
誰也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只知是財寶,是文物,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麼沒誰說得清。至於二丫更不知道箱子裡有什麼,她只是知道是女兒的箱子,裡面是女兒隨身物品,其他不得而知。喝酒時,柱子忽然來電話,二丫問:“這時你還敢打電話呀,你在哪裡?”柱子說:“這時有什麼不敢打電話的?我在哪裡沒必要告訴你了,你現在按我說的辦……”二丫問:“你想幹什麼?”柱子說:“有一個箱子你要交給我的人,有你好處……”二丫說:“這是我女兒的箱子我怎能交給外地人?不行……”二丫掛斷了柱子電話,仍舊與人吃喝。
可是沒過多久,大山又來電話,二丫奇怪了:“今天日子怎麼了,你也敢來電話?”大山說:“我有什麼不敢來電話的,你畢竟是我的前妻,打電話也很必要。”二丫說:“少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麼,放屁吧。”大山說:“沒什麼就是有一個箱子在你手裡,希望交給我的人,他們就在你們吃飯現場……”二丫看了一眼吃飯的人,斬釘截鐵地說:“這是不可能的,我女兒的箱子任何人也拿不走,你死了這心吧。”大山氣得直叫喊,可是遠離二丫他也是沒辦法,何況這時二丫已經關機了。二丫對年輕人說:“不管誰來電話一律不接了,來喝酒……”
二丫的喝酒再次掀起一個小高潮,年輕人積極響應,可是周到和葉子被曬在角落,他們是喝不行,不喝也不行,沒人理睬他們了。見此情景,周到只好安排葉子,希望她能度過危險期。周到忽然發現,喝酒也是一種戰場,與朋友們喝酒是戰場,與敵人喝酒也是戰場,喝多喝少都決定着一種精神,這就是奮不顧身。想起平時喝酒,周到是挺能喝的,可是眼下他不能喝酒,如果他喝酒他就是犧牲品,可能造成整個偵察陷入被動局面。
記得有一次朋友們喝酒,周到沒有喝,個別朋友勸他喝一杯飲料,結果他只喝一杯飲料就被朋友陷害了。朋友們在他喝過的飲料裡倒了白酒,當其他人喝啤酒時,喝了白酒的周到便醉了,從此周到開始防範了。
在周到看來,喝酒是誤事的,他有一個朋友因爲結婚前想購買房子,可是因爲拿不出首付10萬元,居然跟未婚妻吵架,造成最後的結果是朋友掐死了準新娘,這事當時驚天動地,幾乎是家喻戶曉。聽說這事後,周到曾經爲朋友說好話,希望網開一面,然而最終結果朋友仍舊被審判。那天上午,朋友因涉嫌故意殺人罪在市中院受審,周到也去了。朋友的老家在鄉下,在打工期間經朋友們介紹,認識了在醫院當護士的老鄉,朋友的未婚妻。朋友說,他和未婚妻戀愛期間,兩人感情很好,經常在酒巴約會並同住。於是,兩人交往不久便訂了婚,訂婚時朋友花了十幾萬元。後來,兩人所以產生矛盾,是訂婚後未婚妻要求必須在城區買房。朋友辯解:“她要求我家先掏20萬首付,再跟我說結婚的事。”朋友說:“未婚妻的這種要求讓我很生氣,在我看來,在城區買房的想法應在訂婚前提出來,如果她早說我會考慮與她分手。因爲買房的事,我和未婚妻爭吵了好幾個月。直到發生矛盾後動了手才停止。”在周到看來,朋友之間的矛盾是可以避開的,不就是購買房子嗎?互相讓步不就是了嗎?
周到所以不喝酒與朋友是有關係的,那天朋友與未婚妻吵架後,就是由喝酒引起來的,朋友和未婚妻協商拿錢的事,可是彼此沒說幾句就吵架,未婚妻開始發脾氣,扔掉手機,把筆記本電腦也摔在地上。爲了不讓未婚妻摔東西,朋友把未婚妻壓在身十,她瞪着眼睛對朋友說:“有本事你掐死我”。”朋友來了氣:“你以爲我不
敢啊?”
朋友真用手掐住了未婚妻的脖子,他感到當時他也就掐了十幾秒鐘,可是未婚妻沒了動靜,當時朋友以爲這麼短時間死不了人,也沒想,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樣短時間也是會死人的。半小時後,朋友發然發現未婚妻身體涼了下來,他一害怕就逃走了。朋友逃走後第一時間就是給周到打電話求援,周到告訴他馬上自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朋友自首了。在周到幫助下,朋友哭泣着向派出所自首,最後他還是被審判。
在法庭上,還有一幕讓周到記憶猶新,當朋友被帶到法庭時,未婚妻的母親瘋狂地撲上前朝朋友叫喊:“你還我女兒,你這個殺人犯……”未婚妻的親人也紛紛斥責朋友,罵他是忘恩負義,朋友的父母見此雙雙跪在未婚妻父母跟前求他們原諒,可是法庭一片混亂,法警一邊制止雙方父母,一邊趕緊將朋友帶出法庭。
審判長見事不妙,只好協商,當未婚妻父母和家人平和下來後,纔將朋友重新帶入法庭。按法律程序,未婚妻父母堅決要求處以朋友死死刑,可是朋友委屈叫喊:“我死的冤枉呀……”周到也認爲朋友冤枉,可是誰讓他殺人,誰讓他喝酒呢?殺人嘗命天經地義,沒有什麼冤枉的,過去周到沒想開,現在當了警察他想到了這一點。
就在周到回顧朋友的下場時,白楊忽然朝周到走來,她邊走邊叫喊:“小警察,你怎能不喝酒呢?”周到說:“我不喝酒是有原因的,你聽了我的故事就會理解我了……”白楊說:“你講吧,我聽後感覺了就理解了……”周到說:“我的朋友跟我非常好,他也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寫出很多詩歌,可是他殺了人……”周到把朋友的故事敘述一遍,沒說完,白楊已經是淚水漣漣地說:“他是沒碰上我,如果碰上我我肯定送他錢財的……”
周到說:“你送他錢財有什麼目的嗎?”白楊說:“沒有,完全是同情你的朋友……”周到說:“這就好,有錢幫助沒錢人是人的善良之舉,你母親就是這善良的人,她幫助過很多鄉親,因此你要好好孝敬你的母親……”白楊說:“這是一定的,你瞭解很多呀,連我家這些情況也瞭解?”周到說:“白楊林企業家誰不知道啊,我算什麼?如果不是你母親,這個村,這個鄉,這個城區能家喻戶曉嗎?能聞名遐邇嗎?如果我是作家我一定寫出一部反映白楊林的報告文學,讓天下所有讀者都知道,可惜我不會寫作,只是說說……”
白楊說:“說說就不錯了,有這心的人現在有多少,他們隨時隨地想算計我媽媽拿給他們多少錢,少了都不幫助說話了。”周到說:“好人還是多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典型,他們心裡也是願意幫助人的。”白楊說:“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每天就是錢錢錢的,可是他們不知道錢錢錢是如何付出辛苦賺來的,如何付出汗水澆灌的,我媽媽是賺了錢可是賺的錢付出多大辛苦啊,付出多少悲歡離合,付出多少喜怒哀樂,這些外人怎麼了解啊?”
周到發現眼下是一個好機會,他可以爭取白楊,如果她能幫助自己也是求之不得的。周到說:“我現在請你幫助我照顧好葉子,畢竟你們都是女孩子,她喝多了酒可能不方便我畢竟是男人,你能幫忙嗎?”白楊說:“這算什麼,幫忙是應當的,何況葉子對我媽媽是照顧的,我照顧她一下也是應當的。”周到感激地說:“你是知道我爲什麼不喝酒的,我的朋友的故事你也知道了,現在是不是真正理解我了?”白楊點頭,周到又問:“你這些人中有幾個是大山的人,有幾個是柱子的人,你能對我說嗎?”白楊說:“這個你們也知道?”
周到說:“你知道我是警察,我的消息是靈通的,我到此的目的就是保護你媽媽的,你媽媽跟我們所長是同學,他們怎能看着你媽媽吃虧呢?這些年了他們仍舊關心你的媽媽,防的就是那些人……”白楊聽了感激涕零,她不住地說:“謝謝你們所長了,也謝謝你們警察,可是我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就是白葉也不可能知道的……”周到說:“這沒關係,只要有人聯繫你們就通知我,可以嗎?”白楊說:“好的,不過他們想聯繫的人可能是春秀,她是總聯繫人……”周到一聽果然如自己的判斷,他早懷疑春秀,只是因爲二丫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所以最後才放在現在。現在好了,他可以騰出時間來對付春秀,看她到底是哪個關係人。
離開白楊,周到決定與春秀進行交鋒,他不相信春秀滴水不露,如果是春秀她不可能不表現出來,即使慌亂也是應當的,一個女人能做到天衣無縫嗎?沒有白楊周到都有懷疑,有了白楊提出的線索,周到認爲是鐵板釘子,釘死了。春秀與二丫仍舊在酒桌上,她的酒量的確很好,喝了很多酒也沒怎麼樣,反而是來的年輕人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而且當她喝酒時,仍舊不停地觀察左右,看看有沒有機會下手,可惜箱子仍舊在二丫的箱子裡的箱子裡。
在二丫的計劃內,一是騙二丫離開,她趁機拿走箱子。二是憑酒力將二丫灌倒,只要二丫喝多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當然她也有擔心的,這就是二丫的兩個女兒,一個白楊,一個白葉,都有可能成爲她的阻力。現在面對酒桌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除了二丫白楊白葉外,只有春秀了,而她也在想方設法將二丫喝醉。可是二丫就是不醉,氣得她端杯說:“董事長,你還需要喝幾杯的,兩個女兒回來了是喜事,你得喝呀。”二丫說:“我當然得喝了,你也要陪同我喝,這是你的公司,也是你照顧的女兒,你不高興嗎?高興就要喝。”
二丫一杯接一杯地喝,春秀一杯接一杯地陪同,白楊在角落看不下去了,她囑咐春秀:“你別讓我媽媽喝了,再喝她該醉了。”春秀說:“董事長高興她能不喝嗎?你是女兒應當勸你媽媽多喝幾杯,祝賀嘛。”白楊說:“既然你想喝,來,我陪你喝。”白楊一邊陪春秀喝酒,一邊悄悄把安眠藥灑在春秀的酒杯裡,然後與她乾杯。
春秀正在按自己的計劃行事,哪裡知道白楊會算計自己,只好喝着,結果她喝多了,漸漸進入夢鄉。白葉見酒桌上沒有第三者了,就跳出來說:“還是姐姐高深莫測,讓這傢伙上了當。”白楊說:“她不上當就是媽媽上當了,有咱們在哪能讓媽媽上當呀?這樣吧,今天來的人讓男的睡一屋,女的睡一屋,避免出意外。還有,把葉子安排在媽媽屋子裡,她哥哥跟媽媽是同學,咱們也要照顧她,何況她也是警察,是來保護媽媽的……”
白葉說:“現在只有小
警察沒放倒了,他如何對付?”白楊說:“用不着對付,他已經對我交底了,他是保護媽媽的,是有任務的不可碰他。”白葉說:“他什麼都跟你說了怎麼不跟我說呀,他懷疑我呀?”白楊說:“他懷疑你什麼,他也不知道你我幹什麼,他只是保護媽媽的……”白葉有些不高興,看着外面打電話的周到,冷嘲熱諷地說:“其實我不是挑理,我是想看看他們能查到什麼,白楊林多複雜呀,他們能查出什麼呀?”白楊說:“你可不要看不起他們,你看看這才幾天他們就查獲如此案情,線索幾條,哪個線索沒情況啊?”
白葉想想也是,她跟隨他們幾天了學到破案的方式也有幾個了,現在她也可以與他們針鋒相對了。如果說剛返回家時她還有懷疑,以爲是派出所對付媽媽,現在根據這幾天情況分析,不是派出所對付媽媽,是柱子他們對付媽媽,是大山這些人對付媽媽,柱子和大山他們纔不是好人。既然他們不是好人,自己爲什麼還需要與他們合作呢?
也許周到看出白葉的猶豫,他剛剛與白楊談話,能不能再與白葉談話呢,這個白葉肯聽他的話嗎?周到一時沒有把握,二丫的兩個女兒一個個個性鮮明,說一不二,而且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識。周到走到白葉身邊輕輕地問她:“你知道你媽媽的生日嗎?”白葉說:“不知道,你知道嗎?”周到說:“我知道,我們所長說的,他最瞭解你媽媽的生日,因此他讓我送他一盆鮮花。”這時,恰巧有一輛轎車奔馳而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小姐,手端一盆鮮花。白葉一看興奮地說:“還是所長講究,謝謝所長了……”白葉高興朝二丫叫喊:“媽媽有人送鮮花了……”
二丫見有人送鮮花,興奮地說:“誰送的?”白葉說:“是周到的所長送的,是葉子的哥哥送的……”二丫高興地說:“替我謝謝所長了,他總是想方設法引我高興,現在又送我鮮花……”周到說:“我們所長說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白楊林,因此他讓我到你這裡與葉子一起保護你,如果有事你打電話通知他們……”二丫看着花,愉快地說:“好的,我答應他,多少年了他總是關心我,讓我感激呀。這樣吧,我再捐派出所一輛警車……”
周到一聽慌忙打電話通知所長,誰知所長斥責他說:“讓你去二丫家是保護她,不是去要車,派出所的車有很多,還需要她送車嗎?沒腦子……”周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再說了,可是所長又問:“葉子呢,你不要讓她喝酒,如果她喝醉了我拿你是問……”周到更不敢說話了,所長問什麼他應什麼,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其實所長知道這是周到在向他報告情報,現在是沒有消息,如果有周到會說有,如果沒有周到就是這樣聽之任之,所長想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在外人看來是不近人情。實際上派出所的警察也是一夜沒睡,他們的車隨時隨地準備出發,各路人馬已經按計劃埋伏在有關部位,只能柱子和大山落網了。可是下半夜了,也不見他們人,還會來嗎?有人提出懷疑,還有人提出撤回埋伏,所長不同意,憑經驗他判斷柱子和大山肯定來,而且不是一個人來。
此刻,柱子和大山在哪裡隱藏呢?他們還會不會來呢?他們已經來了,只不過不敢露面,他們知道警察已經包圍了這裡,只要他們一出現就會暴露無遺,可是他們又不能不來,箱子在二丫手裡,這是他們的希望。柱子隱藏在二丫家附近,一面拿來望遠鏡觀察,一面吩咐手下打聽情況,看看附近有沒有警察跟隨。打聽的人轉了一圈回覆說連一個警察的影也沒有,柱子說你們眼瞎了,沒看見二丫家裡有警察嗎?那個周到至今還在院子裡,怎麼沒有放倒他呢?有人說他不喝酒,柱子憤憤:“他不喝酒不會找小姐嗎?把他逼上梁山看他還在這裡幹什麼?”
柱子的意思很明確,可是警察也不是都有這愛好,原來計劃的春秀現在也沒了消息,可能也是喝多了。柱子有些等不及了,他想親自對二丫說,可是他又不敢,害怕有警察埋伏。更何況他知道大山也會在此出現,萬一他們同時出現碰上警察更是麻煩事,因此柱子還是想方設法隱藏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暴露。
夜色寂靜,幾乎所有人都在寂靜中靜靜等待,柱子在等待,大山在等待,周到也在等待,然而一切等待都沒有結果,於是有人等不及了,有人想睡了,還有人楊撤回了。偏偏這時,春秀醒了,她站起來朝二丫屋子走去。當她悄悄推開二丫屋子的門時,她看見桌子上有一個箱子,她上前打開箱子,拿出裡面的箱子,剛想離開,身後有人喝了一聲:“站住,不許動,等你好久了。”原來,是葉子,春秀裝醉,葉子也是裝醉,一直裝到現在。
春秀吃驚地問:“你不是醉了嗎?怎麼醒了?”葉子說:“你以爲警察都是吃飯的,告訴你吧,我跟你好久了……”春秀知道自己暴露了,她慌亂地問葉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爲什麼跟蹤我?”葉子說:“從打你來到白楊林第三年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案底在我們派出所多時了,只不過你隱藏深,二丫沒有發覺才讓你鑽了空子……”春秀辯解說:“可是我沒害二丫呀,我跟她相處得如同親姐妹……”葉子說:“你是沒害二丫,可是你害了她的女兒,你給她們飯裡下毒,還帶着她們約會,煸動二丫把她們趕走,而你從中取利……”春秀仍舊不肯認罪,她委屈地說:“你說的是誰呀,你認錯人了吧,我怎能是這樣人呢?”葉子說:“你不要辯解了,你的罪惡滔天,二丫知道肯定饒不了你的,她的女兒知道你是這樣的壞東西她們也不可能饒你的……”
如果說世界上什麼最狡猾,春秀是最狡猾了,她被葉子說得無地自容,可是仍舊不肯認罪。相反,她還在千方百計尋找逃走的機會,也趁葉子不注意時,拿來箱子就朝外跑,恰巧與迎面而來的周到碰上。周到嘲笑說:“就你這樣的還敢與警察對抗呀,你也不看一看自己是半斤八兩,警察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是好對付的嗎?”
見自己被揭穿,春秀這才低下頭說:“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不是給自己做的,是柱子逼我做的,我不做他就要佔有我……”周到說:“你算了吧,柱子佔有你,是你主動找的柱子,等到見了柱子你再說吧……”
然而,春秀忽然一反常態,她拿起箱子就掄,一下把二丫家屋子的燈熄滅了。這是給柱子發信號,說明情況有變,於是隱藏在外面的柱子迅速離開,大山見風使舵也逃走了。一個包圍圈就這樣被春秀撕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