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家月爺爺,小子這一次看你還往那跑,哼哼,前面的帳月爺爺可要與你好好的算算了。”盯着方天那張臉,月行頓時想起了在方家大院中的奇恥大辱,他一臉恨意的瞪着方天咬着牙,對方天喝道。
在方家大院中,月行那可是吃了方天一個大虧了。更至爲可恨的是,等他回到王宮之中後,他還又受到了鬱秀蘭的懲戒,這一次再見到方天時,月行滿腔的怒火就要壓之不住了。
“海納百川?”
聽月行說起這個神術的名稱,本就幾乎看透了這個“神術規則”,立刻就有所感悟。方天又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水之規則,“海納百川”與“海之規則”的區別很大卻又是一脈相承的。眼前的這門神術看來還具有一定的空間規則,竟然通過“海的分流”就把他與祖琛,黃念祖及十萬武卒分開了。
“海之規則”一分流,它的力量着實是減少了十餘倍不止。但這樣卻就更難對付了。因爲這樣一來,能看透規則之力的方天卻沒有力量去破去這個規則。而不能看透規則的黃念祖與祖琛兩人,纔是衆人中有能力破去規則的人,而他們卻又與方天分開,也被困住了。這樣一來,十餘萬武卒又被分別困在了六處,他們是即摸不清東西,又沒有能力看透規則,一時就成了無頭的蒼蠅。
“這下麻煩可大了啊。”方天細觀了一下眼前的新規則,想到了眼下的困境,不由撓頭自語起來。
被“海納百川”困住,還要面對月行,他方天就算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了。
“星雲靈識”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所有手段,只有“餘燼大世界”能勉強躲避一時,可躲入“餘燼大世界”的時間不到一分鐘,這點時間。根本什麼也做不了,他躲開了,來濤與龍圖就完蛋了。
這月行又是元嬰高手,如果他身邊還有百餘內門弟子,還有十位金丹長老,再加上他方天的陣法造詣,現場指揮長老弟子們結陣,當然還是能與月行相抗的。可眼前只得他與龍圖、來濤兩位弟子,又如何能擋得住瘋子月行?
“小子,月爺爺早就知道你於陣法一道有相當了得的造詣。不過我勸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看着方天眼珠子飛快的轉了幾下。吃過虧的月行心裡也有些發毛的說道。
方天遊目四顧時,月行也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先就要把方天身邊這兩個長的古里古怪的小子殺了再說。月行知道,只要有三個人,方天絕對能結成“三才陣”,那怕是兩個人,方天不也同樣能結成“兩儀陣”?殺了這兩個小子,難不成他方天一個人也能結陣?
見方天不答話,月行兇目一瞪。龐大的靈氣已經掐訣提至指端,他是絕不能給方天一點結陣的機會的。
“嗡”
隨着月行的話音剛出口,搶先出手的月先手上掐訣彈指就是兩道“破魔箭”。兩道“破魔箭”快不可及,一出手。就幾乎是立刻出現在來濤與龍圖面前。
來濤與龍圖也是剛纔被方天抓着帶到了此處的。
此時來濤的腰帶以及龍圖的左手還在方天手上,他們都被方天緊緊的握着。當兩道可怕的“破魔箭”飛到這兩人眼前時,根本就忘記了自身情況的來濤與龍圖就驚慌失措的各自躲閃起來。
來濤可是見識過月行的可怕的,當年在方家大院外時。來濤面對的月行幾乎是遍體鱗傷看起來是處於垂死掙扎狀態的。
而月行就是在那種情況下,還將所有的人一一擊傷擊倒,還一抓之下。就讓來濤損失了他身體的四分之三。那時的來濤不能修練,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元嬰金丹的區別。如今來砂已經修練到了金丹期,而他又面對過虎賁。此時來濤也才知道元嬰期的可怕。而且現在的月行又是完好無損的,眼下誰可敵之?
月行彈指揮出“破魔箭”,甚至沒有感覺到“破魔箭”的破空之聲,來濤就高喊了一聲“媽呀”就要向後疾退而去。
方天右手中的龍圖又自不同,做爲妖族,他對修者的靈氣的壓力感受的要比來濤還要清晰。這“破魔箭”還掐在月行手上時,龍圖就感受到了那一股致命的威壓,未等月行出手,龍圖已經仗着身法,一個疾升就要躲開這一記“破魔箭”。
“破魔箭”已經堪堪就要觸及來濤與龍圖的身體,月行帶着戲謔的笑想道:“月爺爺的“破魔箭”號稱能攝魂追魄,就你們這速度也是能躲得開的?”
月行想的倒也沒有錯,來濤與龍圖畢竟少有與元嬰高手做戰的經驗,他們一味只想着要躲避,可月行的“破魔箭”速度何其之快,他們這樣躲是當然躲不開的了。
來濤與龍圖躲不開,不代表方天沒有辦法。
看着這兩位資質身法幾乎不在自己之下的弟子,在遇見“破魔箭”後躲的如此不肖,如此不堪,如此沒有技巧,方天也氣的肺都快要炸掉了。
提着兩個混球,強忍着向把他們丟出去任他們自生自滅的想法,方天嘴裡高聲罵道:“你們這兩個混球啊,枉我教你們這些年,你們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看看你們這表現?你們就這點眼光啊,真把爲師的臉都丟盡了。”
雖然嘴裡不住口子的罵着,可方天倒底還是心疼徒弟,不忍他們受到重創。
在“破魔箭”擦着來濤與龍圖的身體時,方天順着“破魔箭”的來勢,抓着來濤與龍圖的手上靈氣再一個摧動,手上一式“心錯劍亂手”已然隨心運出。
“愚蠢的小傢伙,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不長記性,迎鋒芒、順其力、逆其勢、合其形,看好了。”
一邊指責着,方天的手臂卻閃出了一道道殘影來。迎着“破魔箭”的鋒芒,順着其力道直退,幾下閃動後,“破魔箭”直指的龍圖身形一淡。方天手上這個大頭福娃也隨之化作了一道淡煙,輕輕一旋,就已經讓過了逆勢擊來的“破魔箭”。而被提着一隻手的來濤卻與龍圖又有不同,“破魔箭”直刺向來濤的眉心處時,方天靈氣靈識一動,來濤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在方天的“心錯劍亂手”控制之下,一根手指飛快的不斷點出,在身體左閃右避,引動“破魔箭”之勢時,來濤的五根手指已經於“破魔箭”箭尖處疾點了百餘下。
這百餘下輕點之。“破魔箭”上龐大的靈氣就被這怪胎來濤給吸收殆盡了。
這是才見兩人身後,兩記“破魔箭”過處,只餘一道巨大的散餘靈氣撞出的氣芒緩緩消失。
“吸……”
月行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錯劍亂手”是方天在“祭妖之戰”中才真正創出,月行根本就沒有見過。
更讓月行驚訝的是,方天竟然手提着這兩個他以爲是人的傢伙施展了法訣。方天之所以能這樣做,月行看着傻了,可方天自己當然是明白的。來濤只有四分之一,又習過“破識焚唸錯亂手”。而來濤的血液更能吸收遠超自身數倍的靈氣,以法訣摧之自然無妨的。而龍圖呢,自又不同,龍圖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他身體內佈滿了液化的妖識,以法訣摧之,更能運轉自如。
因爲清楚的知道這些,方天才毫不猶豫的操持着二人。成功的施展出“心錯劍亂手”。
而方天的這一手落在月行眼裡就不同了,據月行所知,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族。都不可能被別人的靈氣靈識所摧動。
除非……
顫抖着雙手,月行指點着來濤與龍圖道:“能自如行走的法器?他們是法器?”
說着月行也更怒的瞪着裝傻的方天喝着道:“小子啊,這幾年不見,你倒是福緣不淺啊?”
這一次月行還真冤枉了方天了。方天倒不是在裝傻充愣,月行的話是真讓方天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方天根本就不知道月行在說什麼。
方天有點傻眼的心裡揣摸道:“什麼意思?他指着來濤與龍圖說法器?這貨真的瘋了?要是瘋了還真就好了。”
沒有容方天再猜下去,月行就一臉忌妒的繼續喝罵道:“該死的混球,你家月爺爺因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竟然能得到“通靈法器”的垂青?你竟然敢讓“通靈法器”認你爲主?可怕啊,真可怕啊。”
轉了轉眼珠子,月行也轉起不良的念頭來:“也算是你小子時運不濟,即使你擁有了“通靈法器”,以你不過金丹期的修爲,怎能運用自如?呵呵,即然你此時就遇見了你月爺爺,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現在月爺爺還不能誅殺了你,往後還有你月爺爺的活路嗎?”
月行這話一出口,方天也是哭笑不得了。
聽了月行的話,方天才明白過來。顯然,方天以這一式“心錯劍亂手”幫助來濤與龍圖躲過了“破魔箭”竟讓月行誤以爲來濤與龍圖是兩件“通靈法器”。
月行的想法也算是切合眼前的實際的。
迎着月行越來越瘋狂的眼神,以及眼中如熾的貪念,方天提着來濤與龍圖,腳尖卻不住的點地,飛快的閃動着,一邊口中解釋着道:“什麼“通靈法器”他們是我的兩位弟子,一個叫龍圖,一個叫來濤。”
就任是方天說破了天去,看着一臉倉惶之色的來濤與龍圖,此時月行卻根本不相信龍圖與來濤本就是生命的胡話。
“不是“通靈法器”?他們是一個龍圖?一個來濤?”
“小子別想再騙你月爺爺了,你快快把“獨臂銅人”與“大頭娃娃”交將出來。只要你交出“通靈法器”,月爺爺保證留你一命。”
“快點,月爺爺說話算數,如果你不信,月爺爺可以立下“心血盟誓”。”
一臉貪慾的看着來濤與龍圖,月行甚至把所有的仇恨都忘掉了,他此時是隻盼着早日把兩件“通靈法器”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