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餮從遠處看到月天凡時它就已經動心了,這時她妖識輕輕地一展,撕開一個空間縫隙,就已經在月天凡等人身前現出身形,聞着一陣陣修者身上傳來的香味,嬰餮毫不停頓地向着這一隊人撲去。
嬰餮已經撲地將一名金丹修者吞下,這時的月天凡一行卻仍是毫無所覺的,他們這時已經就快要抵達綠洲了,就在他們認爲最安全時,就已經大變忽起了,一條黑影猛地從月天凡身旁一掠而過,沒有帶起他一片衣袖、一絲頭髮來。
這黑影來的是如此之快,以月天凡的功力修爲竟也是來不及有絲毫反應,他連危險的感覺也沒有生出,甚至在黑影掠過時,也只是認爲自己是眨了一眼睛而已。
可這個黑影無聲無息地掠過月天凡身邊,他就已經衝向衆人了,這時嬰餮化身的黑影“撲”地巨口一張,一位金丹修者已毫無聲息地入得口中了,堂堂的金丹修者,就像是被一團黑霧罩住,只是暫時的失去了身形,他竟是連慘呼也沒有發出一聲,就已經消失於嬰餮口中不見了。
這時月天凡才覺得情形有些異常了,然而在月天凡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大妖就在這一會兒功夫,就已連吞下了五名方天爲之膽顫的金丹修者,她竟然連身形也保持着毫無變化,移動速度也仍是那般地一成不變,就如浮光掠影般地,沒有一絲的滯礙,吃下的幾名金丹就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沒有留下一點渣滓來。
這時黑影轉了一圈,再次吞下五名金丹,月天凡及剩下的一衆門人才紛紛反應過來,月天凡身後的衆門人高呼着:“太師叔祖少心!”
一邊喊着,一邊向月天凡處衝來,月天凡在他們心中,是超出了他們生命的存在,這些弟子就是這樣想的,在這危急時刻,他們也早就忘記了自己也是一條生命,這時月天凡身邊的這些門人那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安危,他們於危難之時,卻紛紛急忙掠向月天凡,在奔來途中,又有幾人被大妖一一吞下,但這些弟子們卻毫不在意,一奔到月天凡身邊後,他們就已經齊齊轉身朝外,以自己的身體護住月天凡的安全,這時他們纔開始一一揮出法器,運轉靈氣做出戰鬥前的準備來。
位於隊伍中間的月天凡如同沒有看見弟子們的犧牲般,他仍沉穩如山般地站着,並手上不停地掐出一個個法訣,他已揮出了護身的法器“玄月盾”,一柄法劍“冰月劍”繞着身周而急速地轉着。
揮出法劍、法盾後,月天凡也並不停下,他再次揮手處,卻見身上法衣刷地一亮,身旁轉着的“冰月劍”一滯又起,這時月天凡周圍近百米處空間已如一片靈氣壓縮如實物的空間,這一功法卻不是修者的手段,然而在這個空間內卻只有月天凡能自如行動。
大妖打量了一下月天凡,目光似是閃爍了一下,她卻視衆人如無物一般,只片刻間,就向着月天凡四周處一掠而過,卻在很短時間內,就將衝上護着月天凡的衆人均已一一食盡,大妖這個手段,果然如月行所言,元嬰期也非其敵的。
這時,只剩下月天凡獨身一人,孤憐憐地站在砂海上,而吃盡了月天凡身邊弟子的大妖這時卻已經在不足十米處擡足站定,她這時氣定神閒地如同飯後散步般地自如,目中妖光閃爍着一種極度的危險。
月天凡也是不凡,這時他早知不能倖免了,可在這危急時,月天凡卻仍是已經強自定下心來,他緊張的注目向這大妖處看去。
這大妖就在前方,她似乎是一個約十米大小的一團黑影了,黑影裡有一個身影忽明忽暗着,這黑影因爲大妖的身體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不停地滑動着,而在肉眼中產生的影像,卻並不是大妖真的就長的如此,月天凡神功在身,他也知道這不是大妖的本體身形,他真的沒有能力看透大妖的實體的,這個大妖在忽明忽暗中,月天凡可以感覺到她目光在閃爍不定,身形不可捉摸,只是不知道這數十個被吃的人去了那裡了,大妖食人,真的連衣服也不用吐出來嗎?
月天凡將來自傳承神府的神力全力運起,他運足了目力,可這大妖卻始終如隱身在陽光之下,只有一團陰影,卻是不見本體,月天凡心裡更涼了,不知其所在,何知其攻,不其攻,何知所守?
這時,看了一會兒月天凡的大妖在地上輕輕一滑,陰影處似乎是頭所在處,這時卻只動了一下,好像是這大妖在笑,又象是輕聲地喃喃着些什麼。
日光下的大妖似乎正在打量着月天凡,又像是在考慮如何下口。
像是頭部處的黑影在空中上動了幾下,就動出了一圈殘影來,大妖方若無其事地飄着走向了月天凡,如若無物般地走進了月天凡法衣及神術規則籠罩的空間中,這空間竟似毫無所覺,更是毫無抵抗地。
月天凡不由抻手一指,直向黑影正中擊去,未擊出他就知道這個他平生最得意的一擊已經擊在空處,沒有一絲作用,月天凡想着,兩柄法劍卻在月天凡靈氣與靈識控制下頓時如雨而下。
月天凡就聽得耳邊傳來了“呼”的一聲,一片黑影從身邊一掠而過,消失不見於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月天凡才覺得身體一軟,他已經無力地倒在地上,脖頸處竟是赫然有一道血口,卻已經無一滴血流下來,這是大妖從月天凡身上吸了大量的血轉身而去。
比月天凡更一步來到綠洲邊上的風殺,與王行一起躺在沙丘上,王行只差一步達到元嬰,如今卻也如嬰兒般失神地躺着,那裡還有遇到玉仙子時的隨性自如,他在遇到大妖時,卻也毫無抵抗能力,一招未使完卻也如月天凡般被吸血而去。
然而大妖卻放過了這三人,她如同一個靈巧的牧鹿者,在鹿未察覺時,就已經迅速地取血而去,這鹿在牧場中仍然會恢復,仍然會成長奔跑,但做這些,卻是這大妖再次取血做着準備。
三人這時也是都想到了這些,他們不由心裡涌出一絲無助和一絲不知從那裡生出的怒意來,漸漸地壓下了逃生的喜悅。
然而他們這時也才明白過來,大妖這麼對待他們,與人類吃韭菜時,會不斷地割着韭菜,更像是人類吃其他動物卻是與大妖吃人沒有任何分別的,但這種事情放在修者身上怎地就讓他們感到這般地屈辱呢,這時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接受這樣任人魚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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