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章 被打開了竅
這邊林大人被周大人阻攔住了話頭,他微微一笑道:“大人,這辦案講證據,她問這些也不無不可。”
周大人那個氣呀,你說的這些我會不知道,我是問你爲何拆我的臺,再一想,對方和自己是對立的,拆自己的臺,自己沒臉,他才高興。
“大人,民女和那張大壯已經斷絕關係,他心思惡毒,在民女的繼父過世後,想把民女賣掉,我娘不肯,他又把我們母女趕出了家門。後來看我們賺了一點的銀錢,更是攆上門來要錢,不給他,他就耍無賴,說肚子疼,要訛我們,他說是我們給他下毒,郎中皆可作證,他並無問題,就是訛詐,民女還和他簽下義絕書,脫離了關係,他看要不到好處,身體也就好了,像這等無賴,豈可上堂作證,他說的話又如何能讓人信!”
芸娘把張大壯的爲人說了出來,表明他的證詞不可信。
“你說的也無錯,這樣的人滿口謊言,和你有私怨,他的證詞實在不足採信。”
林大人點頭,他也不想張大壯上堂。
“大人,你爲命官,豈可這樣輕率,人證就是人證,不管他的爲人如何,都是人證來人,讓張大壯上堂。”
周大人越俎代庖,傳了證人上堂。
張大壯得意的往堂上來着,可殺威棒一響,威武一喊,他就開始哆嗦了,這可是衙門啊,不是莊子,他心裡怯了,可想想對方許他的銀子,想想能收拾了芸娘。他又提起了膽子。
磕過頭,問過了名姓,林大人問道:“張大壯,你說要作證,證明那花芸娘會用毒藥,你有何證據?”
“回大人,小民就曾經被這花芸娘下過毒。小民和媳婦去花家。想把她們母女接回去供養,可這花芸娘不願意,就在小民吃的麪條裡下了毒。害的小民肚子疼的像刀攪,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一樣,碰都碰不得。足足疼了小民好多天,她實在是個心腸歹毒的女子。”
張大壯看着站在那裡的芸娘。芸娘現在完全長開了,就像一朵開放的鮮花一樣。好看的很。
張大壯不僅嚥了下口水,那時間不把她們趕出來就好了,這樣的話,自己還說不定能嘗口鮮呢。
不過想起上次自己被折磨成那樣。他又氣恨難平,那點花花心立即就沒了,又只剩下了恨意。
“你空口無憑。只憑你一面之詞不足爲證,你可有人證物證?”
林大人知道張大壯說的可能是真話。可現在他根本就不能信。
“回大人,小民沒有物證,不過小民的媳婦也和小民一樣,當時也是被下了毒的,只不過小民的媳婦心裡害怕再會被下毒,所以不肯前來作證,還有,還有她們莊子那個叫陳致遠的,是族長的孫子,當時就是他告訴小民媳婦解藥的,不過那解藥吃了也難受,渾身癢癢的厲害,能把身上的皮撓下來。大人不信,可以問問那陳致遠,他也是知道的。”
張大壯心裡暗怪田桂花,看着潑的要死,其實卻是個沒膽的,自己讓她來,她說啥都不肯,氣的自己和她打了一架,她還是不肯,不然多個人,多張嘴,他說的話也就有人信了。
周大人心裡卻嘆氣,當時是派人讓他們夫妻兩個上堂的,只要證明那花芸娘會下毒即可,可這人實在無用,現在又牽扯出陳致遠,這陳致遠可是和花芸娘穿一條褲子的,他會承認纔怪。
陳致遠被傳上了堂,行過禮報過名姓以後,林大人問陳致遠張大壯口內的事。
“回大人,在下不知,在下從來都不知道這人被下了毒,更沒有捎過什麼口信,在下那日前去是爲了趙家大姑和花家妹子遷戶籍去的,至於這張家大哥說的肚子疼,身子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的情況,在下實在無法多說什麼,因爲在下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症,郎中也看不出病因,兩個郎中都證實他們無病,是裝的,想訛詐花家。至於是真是假,在下就不知道了。”
陳致遠恭敬的答了,看着無恙的芸娘,他才放下心來。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帶的口信,告訴我們解藥的方法的,我裝啥裝,我一點也沒裝。”
張大壯不依了。
“大膽,公堂之上不得猖狂,張大壯,你要知道公堂之上不得做僞證,不然可是要打板子的。”
林大人呵斥一聲。
“大人,小民沒說謊,小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可以問小民的媳婦。”
張大壯什麼都顧不得了,趕緊磕頭,生怕被打板子。
“這張田氏住的甚遠,傳她問話的話?”
林大人有些猶豫,太浪費時間了。
“回大人,在下剛纔上堂之際,看到張家大嫂來到了堂外,說是擔心張家大哥,所以在外等着。”
陳致遠的回話讓衆人一怔,張大壯笑了起來,這娘們還是擔心自己的,看來自己那頓沒白打,算是把她打開竅了。
“大人,小民的媳婦來了,大人傳她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對於張大壯的要求,林大人看了陳致遠一眼,吩咐衙役傳人上堂。
又是那一套程序,然後林大人問田桂花實情。
“回大人,俺……”
她剛說了一句,周大人則道:“公堂之上俺什麼俺,要用民婦自稱。”
田桂花被訓斥也不敢擡頭,急急的點了下頭道:“是、是,俺、不是民婦知道了。”說完她又接着道:“大人,民婦男人說的那事俺、不是,是民婦真不知道,那陳家小兄弟就是說讓我以後別找芸娘妹子的麻煩,並沒有說啥解藥,俺們也沒中毒。”
田桂花這翻話一說,衆人表情不一,周大人惡狠狠的看了張大壯一眼,這些人真是無用。
林大人和陳致遠面色不改,既然敢讓她上堂,那就肯定是不怕的。
芸娘心下明白,這田桂花開始只是因爲顧忌自己不敢上堂,後來肯定是被林雲飛和陳致遠安排人威脅或者是說服了,現在站在了他們一邊,來否定張大壯的話的,這樣一來,自己會下毒的事就不成立了。
“你這娘們瞎咧咧啥,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那東西是陳家後生告訴你的,是三樣水,你忘了那花芸娘給咱們下藥時咱們疼的那個樣子了?你咋能站在她那邊,你傻了吧!”
張大壯氣壞了,本以爲自己媳婦上堂是幫自己的,那會知道是和自己唱反調的。
“我哪說了?他爹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啊,是,我是不好,平時人不好,嘴不好,愛罵人,那時間對咱們那個娘和芸娘也不好,做下了那不是人的事,你那時間說看芸娘賺了倆錢想去要點,可人家不給,你就出主意說她下毒,讓我和你一起裝肚子疼,裝難受,可人家郎中一來,一看就知道咱們是裝的,最後鬧的咱們裡外不是人,他爹,有人找你說想讓你誣賴芸娘,給你二十兩銀子,你就動了心,要出這個頭,可咱們已經錯了,難道還這樣誣賴人嗎,你還打我,讓我和你一起睜着眼說瞎話,咱不能害人啊,不然天都容不下咱們。”
田桂花說着哭了起來。
“你個臭娘們!你瞎說個啥,啥叫別人給咱們銀子了,我給我住嘴,看我不打死你!”
張大壯萬萬沒料到媳婦會這樣說,衝上來擡拳便打,田桂花抱着腦袋趴了下去。
就在張大壯又擡起拳頭的時間,卻聽到驚堂木一響,有人怒喝:“大膽!”
張大壯這才響起是在公堂上,不是在自己家裡。
他一下跪了下去,道:“大人恕罪,小民的媳婦瞎說的,你不能信啊。”
“張大壯你在公堂之上撒野,本官一再容你,你卻變本加厲,不但做僞證,還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打他十板子,我看他還敢不敢猖狂。”
林大人面沉似水,要衙役把張大壯按倒動刑。
“大人。”
周大人想求情。
“周大人,這樣的刁民想來大人是不會求情的,大人定不會不顧法紀,莫非覺得十板子太輕了嗎?”
林大人把周大人的話堵了回去。
周大人眼神一冷,這張大壯太無用了,打就打了吧。
張大壯一看對方根本沒法救自己,自己要被打了,嚇的腿肚子不住的哆嗦起來。
棍子下去,像要把他的人打成了兩截似的,那滋味當真難受。
他張嘴要喊,嘴裡卻被衙役塞了東西叫也叫不出來,只能生生的受着。
十板子打完,張大壯的臉已經不是色了,爬在地上直叫喚。
“本官問你,你可是因爲私怨做僞證陷害花芸娘?”
林大人等行刑一結束便問着。
“大、大人,小民,小民沒有。”
張大壯不想承認。
“來人,繼續用刑,看來真是打輕了,給我重重的打二十大板。”
林大人又呵了一聲。
張大壯傻眼了,這是要打死自己嗎?這大人咋這樣厲害,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自己,他是向着芸孃的吧,自己要是不承認,是不是就要死在這公堂上?不!自己不要。
“大人,我,我認,是我誣賴芸孃的,是我收了人家的銀子存心報復她,我說實話,大人饒命啊。”
張大壯不願意再挨板子,也被打開了竅。知道再不改變說法的話,自己怕是會被打死在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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