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明頹廢的從醫院裡走出來,剛纔醫生走出手術室,惋惜的對他們說孩子沒保住,他的孩子沒有了。
儘管曾經他對孫依依一定要讓孩子姓蕭感到失望和怨恨,但依依起碼願意爲他生孩子啊,這個孩子無論姓什麼,都是他的種,留着他的血液。
但蕭家卻讓依依失去了這個孩子,讓他失去了孩子。
此刻他只恨,恨蕭然,恨蕭離。
他的孩子死了,他的依依被千夫所指,無處泄憤的他使勁的握緊拳頭,用盡全力向着一旁的大樹揮去。
“咚。”一聲後由手背的傳來劇痛,遠遠不及他心裡的痛苦。
車內早已煙霧繚繞,李晨明還不死不休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他的雙眸通紅,佈滿了血絲,頭髮凌‘亂’的豎着,臉‘色’也極爲的憔悴。副駕上扔了好幾瓶喝空了的啤酒罐和幾瓶還沒有打開的。
他已經一夜未睡了,外加喝酒‘精’神已經頻臨邊緣,他在蟄伏着,等待着,他的獵物的到來。
突然他雙眸瞪大,手指攥緊方向盤,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纏綿了一夜的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選擇先回公寓換一身衣服。蕭離把車開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蕭然先下車等蕭離把車停到停車位。
蕭離停好車,人剛下車便看到不遠處的一輛車倒了出來後,直直衝着蕭然衝了過來。
“小心。”一切發生的太快,他來不及思考,身體沒經過大腦的指揮衝了過去,推開了還沒反應過來的蕭然。
“啊。”蕭然詫異的被蕭離推了一把摔倒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間車子衝到了眼前,直直把蕭離撞飛出去了。
被推開摔倒的蕭然回過頭,無力的伸出手衝着蕭離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吶喊“蕭離!”
只是幾秒鐘,如同慢鏡頭一樣,一切都放慢了。蕭然眼睜睜看着蕭離向後飛去,滾着摔落在地,一動不動的趴着沒有了動靜。
而車子也因爲沒有及時踩剎車咚的一聲撞到了柱子上,。
前一秒還和自己說話的人,下一秒則躺在了血泊中。
蕭然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抱住了他,蕭離臉上都是擦傷,雙眸緊緊的閉着,試了試他的鼻息,幸好幸好,還有呼吸。
這一刻蕭然才發現,他真的不能失去蕭離了。
離開他,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這是蕭然他第二次看到蕭離血淋淋的躺着自己懷裡,第二次眼睜睜看着蕭離被推着進入手術室。
當手術燈亮起的剎那,他頹廢無力的順着牆滑落到了地上,爲什麼,爲什麼是蕭離,而不是自己,爲什麼。
接到通知的蕭天峰和李然然趕了過來,看到坐在地上蕭然白‘色’襯衫上的血跡,李然然臉‘色’緊跟着一白,擔心的問“然然,你沒事吧?”
“我沒事。”蕭然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小離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蕭天峰同樣也面‘露’急‘色’。
昨天的婚禮鬧劇氣得他夠嗆,本想等他們回來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他爲了救我,把我推開了,自己被車撞飛了。”想到這裡蕭然更爲的痛苦,雙手捂着臉無聲的哭泣。李然然心痛的蹲下摟着他,拍着他的後背安撫着“沒事,沒事的,小離不會有事的。起來先坐座位上。”她攙扶着蕭然起來,剛坐到座位上,遠處走來了兩個穿着警服的警察,嚴肅的問“誰是蕭然?”
“我是。”蕭然擡起頭。
“你好,我們是XX公安,需要您配合我們,和我們走一趟,有些問題需要詢問您。”
蕭然拒絕的搖頭“我想等我哥醒了再去。”
“我們在醫院的二樓徵用了一間辦公室。”
“我陪你去,讓你爸在這裡等。”李然然摟着他說。
“去吧。”蕭天峰揮了揮手。
蕭然點了點頭,和李然然隨着警察去錄筆錄了。
筆錄做的比較快,等他做完筆錄,蕭離的手術也恰好做完,推出了手術室。
主治醫生說蕭離很幸運,除了手肘受傷和左‘腿’骨折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傷,而且蕭然在第一時間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固定也幫了大忙。
望着蕭離臉上的擦痕和‘腿’上的石膏,蕭然心中極爲的不是滋味,任憑李然然怎麼勸說也要守着他直到醒來。
一直到傍晚,蕭離才睜開眼,看到蕭然正低着頭髮呆,他動了動輸液的手指,碰了碰蕭然的‘褲’子。
蕭然猛然擡頭,看到蕭離睜開了雙眸,極爲‘激’動的說“你醒了。”
蕭離淡定看着緊張又‘激’動的蕭離,扯了扯嘴角,虛弱的說“我沒事。”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又讓蕭然的眼紅了,他輕輕的握起輸液的那隻手,重重的跟着說“沒事,你沒事。”
蕭離溫柔的笑着,麻醉‘藥’過後,他的全身都痛死了,他不想讓蕭然擔心,更不想讓他哭,他怒了努嘴,調皮的說“我的嘴癢癢,需要人安撫。”雙眸期待的看向蕭然“我想要止痛劑。”
如此明目張膽的暗示,蕭然自然懂是什麼意思。如果是以前他絕對會不好意思,現在他俯身上前,在離蕭離‘脣’幾釐米的距離,鼓起勇氣說“我愛你。”不等蕭離說話,用‘脣’堵住了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