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別墅陪同龍翔還有被郭毅留下來的克勞利一起吃了一頓飯,雖然從現在開始這套淺水灣的超大型別墅已經落座在郭毅的名下,可他仍然屬於龍翔使用,郭毅也不會住進這裡的,這是龍翔住了已經二十三年的地方,唯一的不同,只是早上管家讓人去半島酒店替郭毅退了房,把他那一個僅有的一個揹包給帶了回來。
中午吃過飯以後,郭毅沒有停留,直接出門坐上管家已經安排好的車就駛出了別墅,向着豪宅區另一側的張家別墅而去。
“爺爺!”
汽車直接駛入張家的宅子,沒有經過任何的詢問,這是張老爺子吩咐的,郭毅來之前雖然給張思逸打過電話,可是阿茂還是執意的要給張家大宅打一個,這是規矩,龍家這些年行下來的規矩。
作爲龍家產業部應該說原本就屬於郭家的產業的接班人,他的身份已經是貴不可言了,雖然消息沒有傳出去,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在龍翔親自出面接她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會受到各方的關注了。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郭毅喊得一聲大爺爺,就能讓無數人想要結交好他。
“郭毅來了,今天龍老那邊沒有事情麼?”
張老爺子在接到阿茂電話的以後,就來到客廳等候了,雖然兩家之間乘車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可是他想登龍家的門卻一直不得。
“大爺爺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說了,讓我回去的時候把思逸帶過去。”
郭毅看着坐在首位上,雖然面色如常。但是眼底的那絲笑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張老爺子說道。
“什麼......你是說龍老要見小逸?”
“是的,爺爺。大爺爺說昨天晚上燈光太暗,他沒有看清楚,再說他昨晚上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了,對他疏忽了。希望能夠正式的見面。”
郭毅看着張老爺子的反應,臉上抽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麼,畢竟人之常情麼,龍翔見了張思逸並且認可的話,那代表着什麼就不需要多言了。他沒有反應纔是不可思議的,可是反應這麼大,一下在座位上站起來,這反應太大了吧,張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怎麼現在的表現跟普通人見到他們一樣。
“......既然龍老發了話,那你們參加完徐家老大的宴會以後就一起過去吧。”
張老爺子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有些尷尬的老臉一紅,不過在商場縱橫幾十年的人,沒有一個臉皮薄的人,隨即就掩飾了過去。
隨後張老爺子知趣的沒有多問關於龍翔的事情,他知道那不是他可以接觸的,就算龍翔以前是一個黑社會頭子。可是他的大本營在香港,這些人在一些經濟交流或者金融涌動的時候,多少都能感覺到龍翔的影子。更不要說一些大公司的後面就直接有他下面的人出面。
對於一個這樣由黑社會漂白然後染指經濟,並且壯大到一個駭人的地步的人,他有自知之明,以後就算是龍翔在一些方面對張家照顧有加也是因爲郭毅的原因。
“爺爺,你們在聊什麼?”
在兩人隨便聊天的時候,張思逸的聲音在一旁傳了過來。他穿的很簡單,長髮隨意的散着。身上一身休閒裝,渾身散發着青春洋溢的氣息。如果不知道的肯定以爲他是在校大學生。
“沒有什麼,就是隨意的聊聊。”
看到張思逸,張老爺子的臉上散發出了由衷的笑容,這個最疼愛的孫女,竟然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可以讓張家在他去世以後,可以繼續長久的存在六七十年甚至更久的驚喜。
“沒事的話,那我們就出門了,在晚的話就要遲到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遲到的話不好。”
張思逸看了看郭毅,滿臉都是甜蜜的笑容,這個男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覺得他以後很定不簡單,可是沒想到時隔三年以後的重逢,竟然給了自己這樣大的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是自己要高攀了。
“那你們去吧。”
聽到這句話,郭毅就站起身同張老爺子道別,然後兩人一起出了別墅,坐上了一直在等待沒有熄火的車,就向着遊艇俱樂部駛去。
“郭毅是不是爺爺提出什麼讓你爲難的要求了,如果爲難的話就不要理會。”
車子行駛咋路上,張思逸看到郭毅不時的皺眉,以爲爺爺提出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要求,就寬解郭毅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而已。”
郭毅看着張思逸那略顯嚴肅的臉,伸出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說道
現在張老爺子就算提出什麼要求,只要不時很過分郭毅是不會拒絕的,當一個人掌握了巨大的權利,不論他怎樣的公正,都難免會給家人帶來一些便利,這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在一定的程度上,郭毅也部介意幫助一下自己的未來岳父張天明,畢竟張家大部分事物都是他說了算,他把公司發展的更好,那他的話語權就更大。
“你是不是碰上什麼難題了,能說給我聽的話,就說出來,我給你參謀一下,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張思逸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自己這個男友給的自己這個家的驚喜太大,說不定爺爺心底會有別的想法,這也是正常的。
“放心吧,真的沒有,你還不相信我嗎,如果爺爺真提出什麼要求的話,能辦的我就會辦,不能辦的我就會拒絕,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好意的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郭毅親了張思逸的額頭一下,然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對自己這個體貼的女朋友,郭毅的心理有着濃濃的愛意。
“既然不是爺爺的事情。是不是龍老那邊......?”
張思逸試着猜測到,在他的印象中,再次見到的郭毅,可是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將他難住的,既然不是爺爺的問題。那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龍翔的問題,他可能提出什麼事情讓情郎爲難了。
“你就不要猜了,也不是大爺爺的事情,大爺爺不光沒有什麼問題,還給了我很大的好處呢,以後你就知道了......對了大爺爺說我們參加完聚會以後。就讓我把你帶回去。”
郭毅看着張思逸,同他手握着手,臉上帶着笑容的說道。
“什麼......郭毅,你沒有...開玩笑吧,龍老要見我?”
張思逸聽了郭毅的話。反應跟張老爺子一樣,讓郭毅不由得有些想笑,大爺爺的威名已經到這種程度了,怎麼都是一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樣子呢。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不成,放心吧,大爺爺人很好的,我怎麼感覺你們都這麼怕他呢?他好像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不是害怕。是興奮,你知道麼,香港有多少人想見龍老一面而不得。能見到他老人家,再說上幾句話,這要是傳出來,那個人的身價立馬倍增。
龍老在香港就是一個神話,一個白手起家的神話,就連超人。賭王他們見到龍老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是親自上門求見都不一定能得到龍老的首肯見他們。你說我能不興奮麼?”
張思逸柔聲的說道,當然心裡還有另外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已經確定香港要回歸,那個時候最後一人總督,表面上是親民,但是暗地裡做了很多的事情。
經濟上就不說了,可是黑社會猖獗,擾民這一點是少不了的,那時候已經隱退多時的龍老在霍老的懇求下出面,給哥哥黑社會打了招呼,可是他們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最終惹怒了龍老,一個晚上的時間,香港有超過二十個各自堆,各堂口,甚至幫會的大佬全部莫名其妙的不是消失就是死在自己的家中。
雖然都知道是誰做的,可是一是沒有證據,而是港督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親自上門道歉,接着發起了浩大的打黑運動。
同時也讓那些沒把龍老的話當回事的人,一瞬間明白了,誰纔是這裡的真正老大,雖然已經隱退多年,實力表面上看都已經消退了,可是這一下讓他們知道,人家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是隱藏了,需要的時候動如風,不需要的時候,都分散在各處作者自己的事情,不像你們那麼小兒科。
“沒想到大爺爺在香港是這等的威風呢!那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按理說這些事情早就會被你們香港那些媒體曝光了......?”
郭毅也想多瞭解一下自己這個大爺爺,現在張思逸既然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了,他就順着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曝光?拿什麼來曝光?那些報社老闆們都是人精,沒有一個人想去撩撥一頭看似沉睡卻時刻睜着眼的老虎。
在香港你可以報道超人,報道霍家甚至各大家族的隱私事情,唯獨龍家是一個例外,tvb的利家和邵家都受過龍老的恩,報紙有一部分直接就是龍老創辦的,你想報道人家給你來個魚目混珠,讓你搞不清狀況。
甚至有的時候,你這邊剛剛定下稿子,在印刷廠準備印刷的時候,印刷廠不是失火,就是因爲各種原因被警方查辦,或者那些定稿的人,幕後老闆等等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是坐牢就是破產,久而久之,這些人就知道這是一個禁忌,不敢報道了,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這還是我昨晚上在爺爺那裡聽來的呢。”
張思逸說的這些其實在龍家洛克菲勒這樣的可以撬動世界經濟的大財團來說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是一件事情,但是你要把它說出來,那就對不起了,你觸犯了一些隱形的規則,那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每個財團都是這樣做的,他們的觸手已經深入到各行各業,你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知道,當然他們也變得更加隱秘了。
就拿羅斯柴爾德家族來說,雖然實力大幅下降,可是他的底蘊在哪裡,不是那個人或者哪個國家隨隨便便的可以觸摸的,八十年代的時候有一個記者,因爲他明面上的資產,就覺得他已經是沒落的家族,因此謝了一本關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書籍,還是比較詳盡的那種。
只是上市以後,流傳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印刷廠出版社全部發生大火,而那個記者(作者)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已經售賣出去的也在同一時間被回收銷燬。
這件事情是很隱秘的一件事情,不過有心人或者說是不怕的報紙報道了出來,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再加上當時的大環境在哪裡,就連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拆分了,羅斯柴爾德雖然還存在但是他已經沒落了,就沒有人相信,只是當做花邊新聞而已。
“呵呵,沒想到大爺爺是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對了你以前不知道麼?。”
郭毅笑呵呵的對着張思逸說道
“我們這一代人,自出生就知道一個龍老是不能得罪的,也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在龍家人面前一定要低調。
至於其他的事情,耀明可能知道一些吧,我因爲是女生,再說那時候才幾歲,就算知道也記不起來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好處,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一些事情的,到了那時你就會覺得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
郭毅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張思逸很是困惑,不過這幾年的經歷也讓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所展示的那樣的,在看郭毅那閉嘴不言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她知道郭毅肯定會跟自己說的,不過不會是現在。
幾分鐘以後,車子在遊艇俱樂部的門口停了下來,司機落下車窗,隨手將一張卡遞給了門口的保安。
保安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見到卡的時候,臉色變得嚴肅,很快把卡低了回來,然後敬禮,把門打開放他們進去了。
車子駛到碼頭上的停車場以後,郭毅走下車以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這一次是眉頭緊皺而不是微微皺眉。()